第二十四章 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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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急什麽,我哥現在興致很高,你難得這麽巧的回來……”

    司空長櫻再次發難。

    安白麵無表情的看她,沒有言語,隻有眼神。

    這次安父的並發症是真的很嚴重,那一紙病危通知書也不是隨意胡亂下的,她現在在和時間賽跑,在等著醫生的救治,沒有時間和他們玩遊戲!

    這個於她不是家的夫家,人心涼薄她嚐到了極致,如果可以,她倒是寧願當初不曾聽過父親的安排,沒有和司空長庭現在的狀況!

    她把司空長櫻看的話都說不下去了——安白什麽時候有這麽強的氣場了?跟著她哥學的?

    無論是不是,安白都是直接離開。

    繞過司空長櫻時,那發梢甩出的弧度,疏離冰冷,不帶溫度。

    “哥,我說什麽來著,她本質是比你還冷的,你看,你都這樣了,她看到也就那麽冷漠。”

    安白前腳剛走,司空長櫻就說,也不怕被她聽到。

    司空長庭伸把床上的人推下床去:“滾!”

    冷漠的態度和剛才的咿咿呀呀天壤之別。

    那裹著被子掉在地上的人,從被子裏鑽出頭來:“司總,你怎麽那麽狠心呢,用完就把人扔了?司……”

    說話間,這人還是扭著水蛇腰再攀附上來,被司空長庭一個眼神掠過,聲音戛然而止!

    嘴唇還滑稽似的抖了兩下,完全無聲!

    一個字都不敢再說,匆忙起身,整理了衣服就往外跑。

    “哥……”

    司空長櫻都看不下去了,他的褲子還好整無暇的在身上穿著,人攆的那麽利落。

    “別再說什麽女人了解女人,你連你自己都不了解。”

    司空長庭打斷她的話,也不聽她再說廢話,直接關門。

    “哥,不是這樣的,我你都不信了?你難道要相信一個外人?你費這麽大勁兒做戲給她看,為的什麽?還不是她的反應?你相信我,有效果的……”

    司空長櫻被關在門外,很是無奈,但她的計劃,她自己相信,拍門解釋,被司空長庭甩出一個字:

    “滾。”

    ……

    司空長庭火大不已,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那麽幼稚的表現,竟然會相信“安白會吃醋”這種毫無建設性的假設。

    他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吸引到安白的注意了,比如今天上午,他在那邊,引人注目,安白除卻驚慌之外,半點高興的情緒都沒有。

    對於安白,他很了解,知道她不會藏匿自己的情緒,也不會把控自己的情緒流露,但是,他沒有看到她的高興,好像他的出現,隻是不一般和不應該,就沒然後了。

    當時他是挺滿意安白的反應的,但事後細思,他忍不住想要發火!

    本來隻是想要製造話題和新聞,甚至“私宅幽會”這種標題都想到了,安白就給他這種反應?

    該死!

    他為什麽要在意安白的情緒?

    司空長庭發覺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和阿璃有關的,他都會想到安白,想到安白,思緒就會偏。

    死循環。

    對了,安白為什麽會這個時間回來?

    ……

    術進行了四個小時,安白繳過費用之後,就一直在術室外等著。

    等到的是,安父的病床,再次被推進了iu。

    iu,厚重的房門上麵的拒絕字樣,簡直刺瞎眼,安白隔著玻璃,忍著淚,堅決不哭。

    她可以的!

    撐起這個父親曾經給過她的溫暖,她完全可以!

    “安小姐,病人需要休息。”

    有人在她一側提醒。

    安白沒理會,看都沒看。

    她在室外看著,完全不妨礙,病人需要休息,也不會被打擾。

    那人又說:“安小姐,病人暫時不會醒。”

    “謝謝提醒。”

    安白一邊說著,一邊偏頭看過來,想要看看,這麽煩人的人是誰。

    是那位醫生。

    那就隻能再次道謝:“謝謝提醒。醫生,我爸現在……”

    她不敢說,但這話的意思,都知道,她不說完全也會被解答。

    “術很成功,但他的病情還是很嚴重,眼下隻是,控製不了病情。”

    醫生剛才已經想到她要問什麽了,他撿重點說。

    安白麵容都輕靈了一下,她是心裏也放心了:“謝謝,您真是辛苦了。”

    “坐下說。”

    走廊上都有等候椅,醫生伸示意,他自己坐在了一側。

    安白又看了一眼病房內。

    “24小時之後病人清醒,沒有明顯症狀,可以轉到普通病房。”醫生和老板匯報了之後,對這個家屬,十足的耐心。

    安白眼睛一亮:“這麽說,我爸還可以好轉?”

    “人體是個很複雜的能體……”

    “你說過了。”

    安白笑著打斷。

    醫生這話,就算是說過,也帶給她無限的可能,她應該往好處想才是。

    到晚上的時候,安父還沒有清醒,安白交代了護工,病人一醒就立刻打電話,不用管時間。

    她還是回家休息。

    那個被習慣所稱之為的,家。

    司空長庭在等她。

    有些事,是注定的巧合,他已經知道了安父的病情,看安白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憫,他自己都沒發覺。

    安白也沒發覺。

    甚至,她徑自上樓,都沒看到在客廳的他!

    司空長庭眸冷,安白這絕對是故意的!

    想要起身跟著上樓,但理智在叫囂——不能太順著她,不能給她得意的會!但怒氣值也是節節攀升——什麽順著她,現在上去,教訓她一頓,讓她知道自己是誰!

    “啪嗒!”

    甚是清脆的鎖門聲,讓司空長庭的腳步一頓——他在做什麽?

    竟然在考慮這女人的感受?

    還這麽被動的跟上來?

    不搭理她,她自己會黏上來的。司空長庭感覺到自己的理智才回來,一回來就差點又用完——這女人,明顯是自己太給她臉了,她才這麽上臉。

    比漠然?

    女人,真該清醒點。

    安白很清醒,她在房間裏看店鋪,看自己的首飾能不能賣出。還是很缺錢,她要不要把幾套禮服也放上?

    沒人打擾的感覺真好,安白很久沒有睡的這麽好了,是深度睡眠。

    “叮鈴鈴”的老式電話鈴聲,有些刺耳,安白一大早就接到了個好消息:

    “醒了,病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