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他是來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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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賀原看著她那還沒消腫的腳踝:“你急什麽?我薪水都提前支付了,我都不怕你不去上班。”
我怕我還不起,早還早清靜。”安白說的輕鬆,“你給我安排什麽職務了?”
收了人家的花,還是自己喜歡的,這麽難得,真是,擋不住她的心情好。
項目總監。”
傅賀原已經知道她之前在林氏的職位了,同樣的職位給她,薪水卻翻了幾翻兒。
安白這次是真驚訝了,“你怎麽會選擇同職位給我?”
這倒是不懷疑他調查過,因為上次樂樂在他麵前說過,他知道也不意外,但……還讓她做項目總監?
一個職位稱呼罷了,工作不同,林氏是做配件的,配合生產,我現在的公司,是首飾。”
傅賀原說著,還拿出了一個禮盒:“為了讓你盡快了解公司文化和產品,先給你個試戴,新款。”
把借口都找好了,安白不收都不合適。
她接了也隻是看一眼,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了:“我等去公司了戴。”
傅賀原眼裏深深淺淺,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說:“那你好好養傷,我一會兒把資料傳給你,項目做好還有獎金。”
對她這麽好,安白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表達自己的……踩到狗屎走大運的感覺,隻能說那最沒用的兩字:“謝謝。”
應該的。”
傅賀原笑了,很溫柔,透著一種讓她暖到想要沉淪的溫暖。
但安白心裏微有疑惑:傅賀原有時候說的話,感覺都不對味,很讓她費解。是什麽原因?
……
司空長庭昨晚 連夜審核了所有財報,不僅近期的,還有之前的。
其實都有定期審,隻不過這次事情太多,他不相信是一時的疏忽,所有的重新來過,就發現是有人想趁機生亂。
這種人自然是留不得的,司空長庭都交由司南去處理,他捏著眉心要去休息。
卻忽然做起了夢,夢裏光怪陸離的,有安白也有阿璃,阿璃說愛他,看他的眼神卻不及安白的情感表露。但轉眼……安白麵無表情,隻眼神裏帶著冷意,就那麽看著他。
他很生氣,十分生氣,怒火滿腔,直搗肝腸——
忽然驚醒,才發覺自己是在家裏。
安白呢?”
他起身出來,似乎是忘了什麽。
司鬆說:“少奶奶在醫院。”
他皺眉:“司南呢?”
南哥去公司了。”
司鬆那一張冷臉,說話真是麵無表情。
司空長庭捏了一下眉心:“去醫院。”
……
司空長庭昨晚熬到淩晨,休息又做了那種夢,此時又是司鬆開車,閉目養神,隻想看看安白現在。
安白正在看資料,筆記本是傅賀原留下的,她一直用手機看,傅賀原說累眼,還給她買了滴眼液。
司空長庭站在病房門口,看到的就是安白一隻手捏著吸管,一隻手敲著鍵盤,並不見她手怎麽動,似乎就是在瀏覽什麽。
他沒出聲。
安白也沒抬眼,隻眼角餘光看到門口有高大的人影,以為是傅賀原去而折返,便笑著說:“你來了。”
那語氣,仿若真夫妻那般。
大概是因為沒有人回應,安白才抬頭,一抬眼看到的卻是司空長庭,臉色登時就變了:“你怎麽來了?”
隻比剛才那句隨意的話多了兩個字,意思語氣卻截然不同——
司空長庭大跨步過來:“我怎麽不能來?你在等誰?是那個野男人嗎?”
明明想要好好說話,然而一見到她就控不住脾氣,司空長庭瞥了一眼她的屏幕,看到了傅家的商標——
這是什麽?”
他伸手就把筆記本拎起來了。
安白伸手要攔,結果隻把充電線給扯下來了,連碰到筆記本都沒有。
司空長庭人高手長,拿起來托在手上,多看幾秒就看出來了,他忽的更惱:“你這是準備去和你相好私奔?”
司空長庭!”
安白沒想到他說話越來越難聽,完全刷新了曾經的高度。
司空長庭丟下電腦:“我有說錯?”
筆記本在床頭的桌子上慣性的滑了一點,撞到了安白挪下來的花瓶——飲料瓶修剪過,插了幾支馬蹄蓮,白白嫩嫩的開著,這一撞之下,花瓶直接倒了,水流了一灘。
安白急忙伸手去搶救,腳上一重,她被這突如起來的疼給激的一個激靈:“啊!嘶……”
司空長庭隻是想要阻攔她的動作,那東西一看就是傅家的生意,她看那些做什麽?
知道她住院了,但沒想到她真受傷那麽重,他以為,是她肩傷發作——那本來也是需要精心養護的,但她一直都沒休息,沒想到是在腳上。
看到安白的不對勁,他立刻鬆了手,伸手掀了毯子——
那腫脹的腳踝,一看便知,露出寬鬆的病號服,更顯得四肢纖瘦,腫脹嚴重。
他目光沉了沉:“怎麽弄的?”
是不是誤傷,還要當事人自己說了才算。
安白眼神變了:“司空長庭,你想幹什麽?”
他平白無故的來這兒,二話不說就摔了她的電腦,現在電腦進水了,他卻開始問她的傷了,什麽情況?
他腦子不正常了嗎?
不,肯定是又要換法子折磨她了。
她當然要咬牙什麽都不說,縮了腿腳,不讓他再看。
怎麽弄的。”
他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安白“嘶”的倒抽一口冷氣——他是故意的吧?這兩處都還沒好,他還這麽大力的碰,是想怎樣?!
司空長庭臉都沉了,“撕拉”一聲,直接扯開了她的病號服。
你!”
安白立刻抱胸,臉上通紅一片。
司空長庭看到了,但隻一眼,眼神就移到她的肩膀,紅腫還未消,但已經上過藥的,沒了遮擋,藥味濃鬱。
安白肌膚嬌嫩,微有傷口都紅腫浸血,青紫痕跡三五天方消,現在這肩頭,越發紅白相映,皮膚下青色血管都在凸顯,血管的走向——白藍條紋相間。
安白伸手把衣服拉緊,瞪著他:“抖s!”
她都這樣了,他還能看的那麽熱切,那眼光有如實質,真是讓她氣憤難當,以往欺負她,本就不留手,現在難道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