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我要懲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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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需要,我隨叫隨到。”

    傅賀原走的時候,又這麽說。

    安白揮手再見。

    另一隻手裏握著那張卡,說是不多,她還是要查一下的。

    查過之後,她默然無語——不多,但也不少:五十萬。

    說是她的廣告,嗬嗬,她的廣告這麽值錢嗎?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有人情分值在。

    但就算知道,隔天看到自己的宣傳照時,還是被驚豔到了——圖修的很精致,確實很美。

    慵懶的趴著,手指上纏著吊墜,似晃非晃,在圖裏呼之欲出。

    這是安白?!”

    司空長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這是福記新出的係列首飾,之前還說要借用sk的場地做拍攝用,現在廣告就放上了?

    而且照片上的人還這麽眼熟——

    司南緊張了——他這幾天總是緊張,少爺的脾氣最近格外大:“是少奶奶,這上麵還有名字……”

    我看到了。”

    司空長庭翻了他一眼,那麽大的簽名字體,他又不是沒看到。

    問題是,為什麽是安白拍的?

    而且,還穿著這麽暴露……

    安白呢?”

    他必須立刻馬上見到人!

    少奶奶在醫院……”

    安白這些天一直都在醫院,她之前上班,然後下班就去醫院,住在那兒,昨天中午就去了,然後今天也沒上班。

    司空長庭到醫院卻沒找到人,病房裏沒有,衛生間也沒有,人呢?

    正要叫護工來,安白端著水盆回來了。

    白皙的麵龐,掛著水珠,額前的發絲有些被水濕過,打縷半彎著垂下,她手裏的端著的水盆裏有洗過的衣服。

    他伸手把她手裏的盆子丟在一旁,直接拉她出來。

    安白掩口,看病床上的父親,希望他沒有被吵到。

    司空長庭一出來,直接把她按在牆上:“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已婚的!”

    沒頭沒尾的話,讓安白一時迷茫:“什麽?”

    又給我裝無辜?”司空長庭對她這個樣子,實在太痛恨:“誰讓你去拍那種照片的?他給你多少錢讓你去賣?”

    安白臉上血色盡退——他說的是這次照片的事!?!

    她知道司空長庭若是看到,定然不會有什麽好話,可是當聽到他這麽說的時候還是心裏狠狠的被抽了一下:“嗬,在你眼裏,我就是去賣的那種?”

    從他眼裏,看到的滿滿嫌惡,安白看是眼酸。想要別開臉,卻被他直接扣住了下巴:“看著我!”

    那照片,就像她如今這模樣,清純天真,背後卻赤.裸.風.情.,真是寫實寫景意。

    你還委屈了?你看看你,拍了幾張照片,工作也不要了,他到底給你多少錢?”

    錢錢錢,他一直在問錢,安白覺得自己真是被羞辱夠了,伸手推他:“我就是欠錢就是去賣了和你有關係嗎?你憑什麽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就算我和你有關係,這也不是你羞辱我的理由!”

    她推了一下,並沒有推動司空長庭,但卻是讓他惱火升級:“我羞辱你?你如果不給我機會,我能羞辱你嗎?都是你自找的!你和我什麽關係還用我說,你自己不知道嗎?”

    現在翅膀硬了,竟然敢不承認和他有關係了,是以為在這兒,他不敢動手是嗎?

    司空長庭看著她,看她泛紅的眼圈,蹙起的眉心,微抖的唇.瓣.,鼻翼咻咻。

    你自己都沒話說,還有什麽好反駁的?你現在,立刻去撤了你拍的那些照片,別再讓我看到,你放.浪.的樣子!”

    他一拳錘在她頭邊的牆壁上,咚的一聲,安白嚇的一顫,臉色慢慢漲紅起來——

    她怎麽就放.浪.了?

    她從來不曾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即便是因為她而產生的意外,她也盡力去彌補了,為什麽拚勁了全力他還是這麽對她?

    難到當初的溫和是他偽裝的嗎?如果他可以偽裝,那為什麽要在一開始對她做偽裝呢?明明這麽厭惡她,不是多此一舉嗎?

    既然現在這麽對她,卻想要她一開始的那種態度,當她是什麽?

    沒有心嗎?

    明明失望了那麽多次,可是每次,都又想著他或許回到最初,可是越來越心涼,越來越失望,她如今……

    我不去,你若不想看到,沒有任何人能逼你看到,你是司空長庭,你不想的事,沒人能想,也沒人能做。”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何妨她一次破摔?

    說的是事實,可是這實話,司空長庭不想聽!

    你不去?”

    司空長庭頓時火大——她不去,那是想讓她的那些照片被全世界看見嗎?

    他冷了臉,周圍溫度驟降:“你果然恬不知.恥.。”

    安白從頭到尾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麽,她隻是不想求人,不想讓父親最後走的還不安心,她做錯了?

    如果這些就是所謂的放.浪.和恬不知.恥.的話,那她認了!

    司空長庭看她臉色趨向平靜,那一雙眼裏,也帶出了寒意,竟然敢這麽看著他?

    他冷笑:“好,很好,你就這樣,千萬別改,看我怎麽懲罰你……”

    護工從病房裏出來:“安小姐,老先生醒了。”

    司空長庭收手時候力道往下,把安白的下巴也帶了下去,安白被迫低頭,聽到他說了一句:“你等著。”

    放話威脅?

    這可不是司空長庭的作風。

    但她再抬頭,人已經走了。

    那背影冷漠已然,猶如她的心,此時的感觸。

    安小姐?”

    護工看她不動,想要提醒,但才一開口,安白就直接進了病房。

    父親現在最重要,哪怕司空長庭真要對她怎麽樣,她都可以承受,隻要,陪父親走過這一遭。

    別的其他,她現在都可以不想。

    看父親對著門口,溫和的笑著,安白有一時恍惚,仿佛小時候,她每次回家看到的一樣,心裏驀地軟了:“爸。”

    外麵還有什麽值得她計較?就算那些再重要,在父親麵前,又算什麽呢。

    心裏主意打定,剛才被傷的悲涼破洞的心自行修補,安白笑上眉眼:“爸,我推您去外麵走走吧,剛才我從窗口看到木槿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