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誰的夜黑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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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並不是第一次針對小白了吧?她喜歡我也就是個借口。你信是你的事。”

    司空長庭嗤鼻:“傅賀原,挑撥離間就你在行。”

    這種事,你可以查的,我用得著挑撥嗎?”傅賀原真是聽到了一個碩大的笑話。

    既然你說的這麽清楚,那你以後離安白遠一點!”司空長庭隨便扯了個句,把這個話題轉到安白身上,果斷而堅決。

    事關安白,他絕不姑息:“你家裏那些人,那些什麽態度不用我說了吧?不要讓我再聽到他們中傷安白,否則,我不介意擴充一點集團的包容行業。”

    你威脅我?”

    傅賀原雖然對傅家沒什麽歸屬感,但到底也是傅家,不能因為他,就被牽扯連累。

    但他也知道,司空長庭這話,若是當真,就真不是玩笑。

    我不威脅你。”司空長庭看他正了臉色,就不再說了:“我要去看安白,你若沒說完,和我助理說。司南。”

    他把手機直接給司南,鏡頭一轉,再看不到他半點身影。

    傅賀原被噎的發堵:“司空長庭!”

    少爺已經上樓了。”

    司南態度相當好,笑臉陪的妥帖,剛才的話,他都在旁邊聽著,如果傅賀原真在意少奶奶,那他的態度,是絕對可以拿到好評的。

    再見。”

    傅賀原該說的都說了,就算沒說完,司空長庭都不急,他急什麽?

    司南,他記住了,讓小白也小心點兒這人。

    這掛的有點快啊,他還什麽都沒說呢,司南看著手機黑了屏,算是任務完成的不利。

    ……

    小姐剛睡。”

    林媽正好開門要出來,看到司空長庭站在門口,她低聲回道。

    司空長庭點頭,直接進去。

    腳下無聲,是有意不想打擾安白。

    安白確實剛睡,剛才洗漱的時候,她還哭了一場——心裏真是被涼透了,她再也不能報希望了。

    告誡自己,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就不會心傷。

    司空長庭進來的時候,安白並沒有睡著,她心裏沉悶苦澀,半點睡意都沒有。

    原本,安穩躺著的她想要裝睡,但司空長庭躺在了她身邊!

    安白感覺到身邊的重量增加,整個人都緊張了——

    那麽明顯的僵硬,司空長庭想裝不知都不行。

    沒睡?”

    他伸手摟她。

    安白直接往床邊縮身:“別……沒有,我還在想我爸。”

    她努力壓下心頭的慌亂,讓自己不要那麽大反應,再怎麽也和他兩年多的夫妻,有些事,她應該麵對。

    司空長庭的手伸在半空,聞言如此,也不好再伸過去了,氣氛一時尷尬。

    他不說話,安白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默然轉身,身體筆直的在床邊,隻一個身位。

    若要翻動,就會掉下去。

    這距離,讓司空長庭皺眉,他就那麽可怕,讓她躲那麽遠?

    伸手把她往床中間位置稍微撈了些,安白立刻翻身坐起,抱胸縮肩,直縮到床角裏去:“別碰我!”

    反應之大,讓司空長庭都錯愕了。

    安白,我隻是怕你掉下去。”

    他必須要解釋,不能加重安白的擔心。

    她一身的戒備:“那我睡地上好了。”

    這樣也不會掉下去了,也不用離他近,她真的不想和他再有什麽親密接觸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會不由的想起在那小巷深處,自己擔驚受怕的時候,重疊在司空長庭用手戳弄她的時候,——兩種情緒的重疊,讓她現在,隻剩一種感覺:害怕。

    還有些惡心。

    她隻想保持距離。

    司空長庭心裏一痛:“過來。”

    不要!”安白搖頭。

    能拒絕的時候,她努力拒絕,那些負麵的翻湧的情緒,她並不想表露出來,或許內心裏還是想在他麵前維持自己正常的一麵?

    安白能感覺到自己下一秒就要炸毛了,看著他伸手過來,她腦子那根線,繃緊到零點了——

    你睡,我走。”

    司空長庭盡量輕聲的說。

    看著她這種反應,他從未見過,不知道是怎麽了,出於想要了解她的內心,他想找醫生來給她看看。

    安白就那麽看著他走出去,看著門關上,心裏卻沒有鬆下來,仿佛下一秒他還會進來。

    ……

    司空長庭站在門口,久久不能平靜——安白,我該怎麽辦?

    他一刻也不能等,立刻就叫醫生來。

    但他並不想再驚動安白,隻說了一下狀況,問這種情況的原因和解決方法。

    醫生已經無語了:“先生,你對太太做了什麽嗎?如果她隻是單純的因為在外麵受驚嚇的話,並不會排斥你。”

    病不諱醫,他這都不說,想要他怎麽解決?就算是神仙,心病也是要心醫的,何況他並不是神,不會掐指一算,也不會藥到病除。

    司空長庭說:“我不知道她在外麵遇到了什麽,我隻是在飯後,和她親近了下,她有些抗拒。”

    醫生默默的托了下下巴——說的真委婉,按照他以往給這位太太看病的經驗,她的抗拒怕是被生折了吧?

    別說遇到了什麽,就算沒遇到什麽,被這麽強迫,也不會太好。

    醫生也說的隱晦:“有些事情是需要培養的,先生,這兩年多以來,我這個家庭醫生也不是很到位……”

    你要說什麽?”

    他話沒說完,就被司空長庭打斷了。

    司空長庭的耐心有限,而且都留給了安白。

    太太的心病,都是被一點一點的給逼出來的,太太是那種堅韌的性格,這種性格不合適威壓,本就有韌,再加上忍,沒有刺激還好,一旦忍耐耗盡,就會有兩個極端……”

    醫生說的詳細,沒看到她具體怎麽樣,但狀況也不一定需要看——家庭醫生是要了解主人家的身體狀況的,而且也確實,他都有建立健康檔案。

    司空長庭眉頭緊皺,越是聽他這麽說,越是覺得事情凶險——安白若是真要是心理出現了問題……

    ……這種初期的心裏狀況,隻要注意調節引導,是比較容易恢複的。”

    家庭醫生的這句話很重要,司空長庭直接盯他,眼神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