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很貼切的名字
字數:6323 加入書籤
()古人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其實倒回來說,也是一樣的。
謙謙君子,寤寐求之!
就比方說現在的托卿,白日裏她使盡渾身解數向蘇繆套近乎,可是都被蘇繆巧妙的繞開了。
現在,在為歡迎蘇繆的宴會上,托卿更是熱舞一曲。
托爾等人的目光全都被托卿所吸引住了,塔塔族的女子多數大膽,為了自己喜歡的人,更是大膽。
托卿一邊跳舞,一邊向蘇繆投去暗示的目光。
“哈,哈……”托管大笑著:“繆王爺,我的女兒好像對你很有意思啊!”
“蘇繆孤家寡人一個,不喜吵鬧。”蘇繆喝了一口酒,淡淡的說著。
聽到蘇繆這麽說,托卿停止了跳舞,直接走到蘇繆的麵前:“現在不習慣不要緊,什麽事都是從不習慣到習慣的。”
“小妹說的沒錯!”托爾倒了一杯酒,來到托卿的身旁,遞給托卿:“小妹,來敬繆王爺一杯酒。”
托卿接過酒,一臉深情的看著蘇繆:“繆王爺請!”
蘇繆接過酒杯,卻沒飲下,盯著酒杯看了幾眼:“有些事,永遠都習慣不了。”
蘇繆轉而看向托卿:“比方這美人的恩情,蘇某一輩子都無法接受。”
蘇繆把酒杯移向身後,他身後的黑影轉過頭看向栢南,而栢南轉過頭看向淩砉,最後的淩砉左右看了看。
兩個坑貨,他是最後一個,淩砉冷著臉,無言的接過酒杯。
在托卿吃人的目光下,淩砉將酒杯慢慢的移向唇邊。
“呃……”就在酒杯離唇還有一個指頭的距離時,淩砉突然捂著肚子:“我內急。”
淩砉把酒杯扔給栢南,立即朝某個方向跑去:“茅房在那邊嗎?”
栢南看著這杯酒,又撇到托卿的目光,也學淩砉的突然捂著肚子:“我也內急。”
栢南把酒杯轉交給黑影,瞬間落荒而逃。
黑影看著一眼的酒,感受著那灼熱的目光:“不好意思,我也內急。”
黑影將酒杯放在蘇繆的桌上,去追淩砉和栢南。
看到酒杯又回到蘇繆的麵前,托卿滿意的看著蘇繆:這下看你怎麽躲。
蘇繆伸出準備端起那杯酒,就在快要碰到的時候,蘇繆的指一動,酒杯打翻在地。
躲在暗處的小隻,看到這情形,心裏不由的歎了一口氣。
唉……可憐了托卿公主一片心意啊!
小隻看向站著的公主,非但沒有被蘇繆的冷漠給打敗,反而一臉的鬥誌。
他們瞬間特別想給公主加油打氣,這越挫越勇的精神值得讚賞。
“我們塔塔族向來是大口喝酒,大塊吃肉的,今日怕繆王爺吃不慣,特意做了蘇國的飯菜。”托管見蘇繆這麽不給麵子,冷著臉說著:“就像繆王爺說的,不是什麽都能習慣的,不是嗎?”
隨著塔塔王托管的話,托爾和托卿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塔塔族的婢女端上飯菜,還擺上筷子。
“這什麽東西……”托管的心腹一把扔了筷子:“是男人就該大口的吃,用這玩意,反而像個女人。”
隻見那人直接用抓起就吃,將菜在嘴裏咂了咂,直接吐了出來:“啊呸……這東西哪有我族的羊肉好吃,趕緊給我撤了,給我換上羊肉,要大塊的。”
“誒,不能沒有規矩!”托管佯裝生氣:“今日是為繆王爺接風,再上一盤羊肉就是了。”
婢女再次為每桌呈上一盤羊肉,而且是一大塊的。隻見剛剛發飆的人,抓起羊肉就吃,一邊吃還不停的說還是塔塔族的羊肉好吃。
蘇繆挽起衣袖,也和那人一樣直接用抓起一塊羊肉:“入鄉隨俗,那蘇繆也不客氣了。”
同樣的吃法,可是蘇繆硬生生的吃出一種美感,而對方卻想街頭要飯的趕腳。
托卿就那麽大膽,直白的盯著蘇繆看。而托爾和托所同樣沒有吃桌上的飯菜,隻吃了一盤羊肉。
直到吃完飯,黑影人一直沒有出現,吃完飯,當然要消消食,托爾準備的篝火。
就在他們吃飯的時候,塔塔族的百姓已經在準備篝火了,他們走出來的時候,點燃篝火,所有人圍著篝火喝酒,跳舞。
托所站在一旁,眼神一一的掃過人群,沒有看到紗紗,托所轉身走回用餐的地方。
“把這個給我。”托所回到他的位置,將婢女收好的飯菜直接端走。
托所端著飯菜就朝蒲英住的房間走去,一直躲在暗處的小隻,相互看了一眼,悄無聲息的跟了上去。
原來他們剛剛都在演戲,為了就是讓他們不被別人懷疑的離場,然後可以暗觀察,說不定能找到和蒲英有關的線索。
現在托所突然離場,很有嫌疑,他們且能放過這個線索。
托所走進房間後,又將門關上,黑影人瞬間分開,各自找了一個地方,觀察著房間裏的動靜。
“櫻落,乖起床了!”托所將飯菜放在一旁,溫柔的叫著蒲英。
蒲英沒有理他,更沒有起來,誰讓她現在是個聽不到聲音的聾啞人呢?
托所伸出搖了搖她,蒲英這才有了反應。
托所將蒲英扶起來,拿過飯菜,溫柔的喂她。
雖然頭上纏著繃帶,但是托所在包紮傷口的時候,特意將她的嘴留了出來,這樣她就可以吃東西了。
“今天,吃的新鮮的東西,就想讓你嚐嚐。”托所拿著筷子,溫柔的喂她吃。
東西已經碰到嘴唇,蒲英張開嘴,將東西咽下,嘴裏的傷口還沒好,東西含在嘴裏,蒲英疼的立馬捂住嘴。
“對不起!你也吃不慣是不是?”托所趕緊道歉。
蒲英心裏直扔白眼,今天的托所不對勁啊!
不對,托所這反常的舉動,難道有人跟蹤?
蒲英正沉思著,托所將她的拉開,雙摟住她的脖子。此刻,他們倆的動作看起來就像在親吻一般。
蒲英突然被摟住,剛想反抗,可是一想到可能有人跟蹤,如果是塔塔族的人,托所完全不用這樣演戲。
聽說蘇國來了一個使者,會是蘇繆嗎?
一想到來的人,可能是蘇繆,突然間蒲英不想讓蘇繆看到她這幅樣子。
現在的她……更加入不了他的眼了……
如果來的人是蘇繆的話,那帶來的人會有黑影嗎?
突然間,蒲英好像明白當初黑影的感覺了,當自己覺得配不上一個人的時候,既想能看到他,又不想讓他看到的心情。
嗬……可笑,現在她連看都看不到了,還能做什麽?
托所鬆開蒲英,還裝模作樣的給她擦了擦嘴角,末了,拉起蒲英的,在她的下寫了幾個字,揉了揉她的腦袋,轉身走出房間。
托所離去後,小隻從房頂落到房間裏,人對視一眼,同時看向床上的人。
蒲英沒有給出任何反應,就像不知道房間裏有人一般。
這幾日,她看不到東西,她更加的注意周圍,現在就算是一根針落到地上她也能聽出來在哪個位置,更何況他們落地的時候,故意弄出一點聲音。
黑影朝她吹了一口氣,感覺有風吹來,蒲英的頭輕輕的動了動。
然後掀開被子,赤腳走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往前走,這幾天,她已經把房間裏的東西擺放位置知道的一清二楚,她怎麽能不知道剛剛風吹來的方向根本沒有窗戶。
眼看蒲英就要撞上桌子,她沒有停下來,先摸到桌子,然後扶著桌子邊緣走。
蒲英一步一步走的很小心,但是走的卻很穩,一看就是那種瞎了很久的人。
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時看向蒲英,她就要走到窗戶邊了,栢南和淩砉無聲的將窗戶打開。
蒲英來到窗外,摸索著將窗戶關上,然後又回到床上。
人點了點頭,又無聲的從房頂上離去。
不遠處,托所看到房頂出現個身影,他們離去後,托所又回到房間裏。
蒲英正坐在床上,端著一旁的米飯,拿著筷子,自己吃飯,雖然有很多落到了床上,但是她還是吃到了不少飯。
“要走的話,現在就是會。”托所靠在床邊,輕聲的說。
蒲英停下吃飯的動作,朝托所伸出。
托所將自己的放到她的,蒲英拉著他的,讓他扶著自己做到凳子上。
這幾日相處下來,托所知道蒲英現在是要寫字了。現在蒲英不會說話,他們兩個都是用這種方式交流的。
托所給她倒了一杯水,蒲英將指打濕,在桌上寫下一句話:我會走,但不是跟他們一起。
“你……”難道想一個人走?這簡直是在找死。
托所想這麽說,但是還是忍住了。
試問一個又聾又啞,還瞎的人,並且是女人,單獨走出去能做什麽?
蒲英用衣袖擦了擦桌子,又寫下一句話:謝謝你!英落這個名字很貼切。
“是木嬰,就是櫻花紛落的場景,很像你不是嗎?”托所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蒲英卻在桌上劃了一個省略號,她覺得這個符號最能表現她現在的心情。
“花兒不由自主的離開樹枝,一邊接受著這個命運,又能活出另一種風采。”托所淡淡的說。
蒲英又寫下一句詩: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哦?你果然能理解呢!”
蒲英從托所的聲音能聽出來,他對這句話很滿意,但是她卻覺得好像渾身都是雞皮疙瘩的感覺。
我的個媽媽呀……好二的解釋!
“我該走了!”
托所站起身離開了,房間裏又恢複了安靜,蒲英有些討厭這種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