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 采草大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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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江湖上出了一個采草大盜,隻要天一黑,所有十五歲到二十五歲的男子家,全都大門緊鎖。
太陽即將落到山的另一邊,南國京城的皇宮內,皇上蘇合召來蘇繆。
此時離蒲英在沙漠消失已經兩個多月了,所有人都隻知蒲英是被派出去做秘密事件,知道蒲英失蹤的也隻有少數人而已。盡管蘇繆派了暗衛不停的在沙漠尋找,可是一點也沒有消息。
“二弟,還是沒有消息嗎?”蘇合看著眉頭緊鎖的蘇繆,歎了一口氣。
蘇繆派出暗衛尋找蒲英的事,他是知道了,如果沒有他的默許,蘇繆也不可能調的動暗衛。
蘇繆點了點頭,默認了沒有蒲英消息的話。
“最近也是多事之秋。”蘇合看著即將落下的太陽:“朕相信她會吉人自有天相的。”
“嗯!”蘇繆淡淡的回應了他一個字。
“尋找蒲英一事,你派幾個暗衛去就行了,朕上有件事情,要你去處理一下。”蘇合從衣袖裏拿出一個折子。
“是最近江湖上謠傳的采草大盜事件嗎?”蘇繆不等蘇合吩咐就直接說出來。
蘇合看著他一眼,同意了他的話,將的折子遞給蘇繆。
“這是各地方官員上書說采草大盜一事的名單,已經有好幾個地方的子民慘遭偷窺。”蘇合憂心忡忡的說。
“隻是偷窺嗎?”蘇繆看著密密麻麻的名單,揉了揉額頭。
“說來也奇怪,僅僅隻是偷窺而已,聽說這兩個采草大盜武功高強,輕功更是一流,幾個地方官員也曾籌錢捉拿過她們,但是都被她們逃了。”蘇合歎了一口氣:“更有甚者,就算追到她們,也被她們共同羞辱了一頓,然後……”
蘇繆正聽著蘇合說話,結果突然間又不說了,奇怪的看著他。
“然後?”蘇繆疑惑的問。
“有份折子曾提到,有一個輕功高,在她們偷窺的時候及時發現了她們。”蘇合停一下:“第二天,發現他被扒光衣服,吊掛在青樓門口,從此以後就不舉了。”
“是受了什麽刑嗎?”蘇繆疑惑的問。
蘇合搖了搖頭:“然而並沒有,據說找到他的時候,除了被捆住時勒出來的勒痕外,渾身上下無一傷口。”
“那是毒了?”蘇繆繼續猜想。
蘇合再次搖了搖頭:“當時就請了大夫為他診治,沒有傷勢,沒有毒。”
“那這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麽?”蘇繆難得提起一點興趣。
“這就不得而知了,據說那人對此事也是絕口不提。”蘇合惋惜的說。
“是嗎?那本王倒想會會這二人了。”蘇繆總算勾起一抹嘴角,露出一個笑容。
“你不覺得這更像是一個惡作劇嗎?”蘇合眯著眼睛看著蘇繆:“這惡作劇的法,倒是讓我想起了,蘇亙當初天沒能下床的事。”
蘇繆的眼裏突然冒出一些讓人難懂的目光,照這麽說來,這兩個采草大盜極有可能有一個是蒲英。
“此事臣弟立馬去辦!”蘇繆立馬答應了此事。
蘇合揮了揮讓蘇繆退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蘇合歎了一口氣。
希望此事能讓他分心,別在執著於蒲英的事了,如果那人真是蒲英就可以了。
此時,在南國的某個地方,蒲英和木木二人,臉上早就換上了人皮麵具,隱藏起她們原來的臉,兩人身穿夜行衣,等待著夜幕降臨。
日落月升,月黑風高夜,蒲英和木木用麵紗蒙住臉,對視一眼,兩人從客棧的窗戶越出。
兩人輕鬆的越上房頂,無聲的在房頂快速的奔跑。突然間,兩人停下腳步,找了一個角落蹲好。
兩人剛藏好,一個敲鑼聲傳來,慢慢的兩個五六十的老爺爺走在大街上。
“我說,我敲鑼,你幹嘛不吼?”一個老爺爺用柺碰了碰旁邊的老爺爺。
旁邊的老爺爺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還是小聲的說:“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躲在房頂的蒲英和木木二人,眼皮跳了幾下。
敲鑼的老爺爺舉起小棒狠狠的落下,卻在就要落到鑼上的時候停住,然後輕輕的敲出一個很小的鑼聲。
“月黑風高,當心大盜!”
蒲英和木木相互看了一眼,滿頭黑線,就這敲鑼和喊更的蚊子聲,能提醒到誰?
還有這兩人,都年過半百了,加起來都能進棺材了,還讓他們來打更,這個城裏就沒有年輕人了嗎?
“哐……”老爺爺的沒有收住,稍微敲重了一點。
“你倒是輕點,你想把那倆采草大盜招來嗎?”喊更的老爺爺警惕的看著周圍,低聲的說。
敲鑼的老爺爺頓時渾身都在發抖,雙合十,不停的對著老天爺作揖。
“老天爺保佑,千萬不要把那倆采草大盜招來,不要讓老朽晚節不保!”
四下沒有動靜,喊更的老爺爺趕緊拉著敲鑼的老爺爺就跑。
街上又恢複了安靜,徒留蒲英和木木兩人風淩亂,她們兩個不管怎麽說,也是二八年華,就算采草也得找年輕點的不是,你們兩個糟老頭有什麽值得她們采的?
就你們那身板,小兄弟能站起來嗎?
蒲英不由的腹誹,滿頭的黑線。
木木也好不到哪去,一臉嫌棄的看著兩個打更人離去的背影:你們年齡都可以做我爺爺了,我就是去偷窺我爹,也輪不到你們頭上啊……
蒲英落到房頂上,直接坐下:“木木,還繼續嗎?”
木木也從角落裏出來,落到蒲英的身邊:“當然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幹嘛非得大晚上的出來偷窺?”蒲英攤開雙,無語的看著她。
這半月來,傳說的采草大盜就是她們兩人,剛走出沙漠,蒲英問木木接下來想做什麽,木木就說先休息,讓蒲英晚上叫醒她。
蒲英原本以為就是讓她晚上叫她起來吃飯,沒想到,木木買了一身夜行衣,一言不合就偷窺,良家婦男。
這半個月來,蒲英不下多次問她為什麽這麽做,木木都閃爍其詞,總是說不出理由。
“我有我的原因嘛!”木木扭過頭不理蒲英。
蒲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既然木木不想說,她也就不問了。
兩人沒有在說話了,靜下來後,有些聲音就算再小也能聽的到,尤其是這聲音就在兩人的腳下。
“嗚,嗚……”
蒲英和木木對視一眼,兩人立馬趴在房頂上,各自掀開一片瓦,觀察著房間裏的動靜。
房間裏,風光旖旎,簡直讓人麵紅耳赤,蒲英正在感歎男子好身材的時候,木木臉紅心跳的合上瓦片。
木木提著劍就要跳下去,蒲英及時拉住她,然後運起輕功快速離開了那裏。
“你想做什麽?”蒲英疑惑的看著她。
“姐姐,你沒看到嗎?他在非禮良家婦女。”木木義憤填膺的說。
“你哪裏看到他非禮人家良家婦女了?”蒲英好笑的問著。
“那男的都沒穿衣服,還不停地動著身子……”木木學著那男的動作,一臉憤怒的說:“而且他還捂住那女子的嘴,不讓她說話,姐姐你沒看到嗎?那女子的樣子是多難受?”
蒲英看著木木的動作,笑的差點喘不上氣來,最後隻能拍拍木木的肩膀。
“木木,你還太年輕了,他們這是在列行房事而已。”蒲英一邊笑著,一邊告訴她。
“房事是什麽事?”木木一臉茫然的看著笑到岔氣的蒲英。
“就是男女洞房夜會做的事。”蒲英蹲在地上,雙抱著肚子。
木木反應過來後,從耳朵紅到鎖骨:“可是,可是……那他們幹嘛偷偷摸摸的?”
“偷偷摸摸?人家不過聲音小點嘛。”
“姐姐,你不覺得很可疑嗎?”木木看著蒲英的樣子,很是奇怪。
“有什麽可疑的。”蒲英白了她一眼:“也不想想這都是誰害的。”
“誰呀?”木木撓了撓頭,不解蒲英話的意思。
“你呀!”
“不可能,我都不認識他們。”木木反駁到。
“想想那兩個打更的老伯。”蒲英拍了拍木木的肩膀,稍微提示了一下。
木木回想起那倆老伯的話,再把兩件事聯係起來,恍然大悟。
“這麽一說,男子捂住女子的嘴,不讓她發出聲音,是害怕把我們招來?”木木指著蒲英和她自己。
蒲英把木木指著她的,轉過去指著她自己:“把們字去掉,跟我沒關係。”
看著木木驚訝的表情,蒲英雙環胸,饒有興趣的說:“沒看出來,你一個沒出閣的姑娘,居然對這種事有興趣。”
“才沒有……”木木惱羞成怒的吼著。
蒲英一臉我懂的,拍了拍木木的肩膀:“不用解釋,姐姐是過來人,我懂的,這好奇心誰都會有。”
“都說了不是……我是在找人啦。”木木生氣的看著蒲英。
“誒……找人?”蒲英尷尬的說。
木木從懷裏拿出一張紙:“離開沙漠前,師傅給了我一封家書,是爹爹寫的,上麵畫了一張畫,讓我找找畫上的人。”
蒲英接過畫一看,瞬間明白了木木為什麽會這麽做。
這估計就是傳說的靈魂畫,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一雙耳朵……完全看不出來這畫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