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萬事俱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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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水後的木木沒有見到蒲英下水,剛想冒出頭看看,卻看到了水麵上,蒲英以石頭為落腳點,直接落到對岸。

    木木正要從水起身罵她,蒲英運起輕功直接朝上遊跑去。

    木木心裏那個氣啊!

    “腳印就是往那邊去的。”一個聲音不遠不近的說著。

    木木心裏咯噔一下:尋著腳印來的,難道真的是來抓她的?

    四下看了一眼,蒲英已經不見身影,木木趕緊深吸一口氣,潛到水底,按照蒲英的吩咐,向上遊遊去。

    木木才遊了沒一會兒,蘇繆幾人就來到河邊,卻發現腳印到了河邊就沒有了。

    項城蹲著身子,仔細的查探著地上的腳印,還伸出比了比腳印的大小,長度。

    “腳印大小一致,長度一致,就到這裏就沒有了。”項城認真的說著。

    蘇繆眯著眼睛看了看,周圍的形勢:“看看別處是否有腳印。”

    黑影,柏南以及淩砉瞬間朝不同的方向去看,項城一直都在研究蒲英她們留下的腳印。

    “周圍沒有腳印。”柏南微笑著說。

    黑影也點了點頭,而淩砉他一向都是沉默是金,他不說話也就是沒有。

    “我們剛剛過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回去的腳印。”項城認真的說:“看來她們是發現了什麽,然後下水了,就是不知道她們是往上遊,還是下遊去了。”

    “你們分開去找,一定要盡快找到她們的蹤跡。”蘇繆眯著眼睛,看著這水流湍急的河流。

    四人快速的散開,兩人往上遊去,兩人往下遊去。

    另一邊,蘇亙換上一身黑衣後,帶著他的黑衣蒙麵高往鄰城而去。

    而蒲英用輕功到底比木木遊泳要快,木木一邊遊著,一邊還要抬頭看,在看到河邊蒲英的身影後,木木立馬遊了過去。

    “你騙我。”木木一扶著岸邊的石頭一指著蒲英,眼神那叫一個淩厲。

    蒲英尷尬的笑著,伸出抓住木木的,將她拉起來,不好意思的解釋:“這個……那個……”

    木木的眼裏似乎都要冒出兩團火了,蒲英趕緊從懷裏掏出衣服,雙奉上。

    “我給你把風,先把衣服換了,我一會兒向你解釋。”

    木木一把奪過衣服,走向一棵樹後,蒲英警惕的盯著周圍。

    好在木木換衣服的速度很快,蒲英將木木的濕衣服收起來。

    這裏可是古代,女子的衣服是不可以亂扔的。

    “現在你解釋一下啊。”木木雙環胸,生氣的盯著蒲英。

    蒲英一把拉起木木的,帶著她就走:“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我們邊走邊說。”

    “木木,其實呢……我是個旱鴨子……”蒲英不好意思的說。

    “旱鴨子?”木木又聽到了一個新鮮詞,不由的問著。

    本來蒲英還挺不好意思的,但是既然木木都已經知道了,沒什麽可隱瞞的。

    “就是說我不會水性。”

    木木愣了一下,隻是兩個呼吸間,她又捂住嘴偷笑,她也沒想到,什麽都會的蒲英居然不會遊泳。

    “你的笑聲太大了。”蒲英麵無表情的說著。

    “對不住,對不住……”木木收住笑。

    隻是這笑聲還沒停住多久,又開始了。

    就這樣,兩人在城門關閉之前進了城,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而蘇亙比蘇繆和蒲英他們都早到了,蘇亙派出黑衣人四下尋找蘇繆的蹤跡,最後卻沒有任何一點消息。

    一群黑衣人跪在蘇亙的身前,蘇亙大發雷霆,好不容易給蘇繆下了毒,沒想到最後卻把人給跟丟了。

    “滾,給我去找,要是找不到他們的行蹤,你們等著提頭來見。”蘇亙忍住殺了他們的衝動,一揮將他們打發走。

    現在離藥效發作還有一段時間,如果能在藥效發作前找到蘇繆,那麽一切的努力就不算白費。

    天漸漸的黑了,城門即將關閉前,蘇繆等人總算出現在城內,蘇亙在第一時間知道了蘇繆的蹤跡。

    以蘇繆的身份,明明可以住進當地的縣衙內,可是他卻低調的住進了一家民宅。

    蘇亙得知蘇繆低調住進民宅,心裏有了計較:難道說,蘇繆又有別的安排?

    “王爺,我們還行動嗎?”黑衣人等了許久沒有等到蘇亙的吩咐,主動問著。

    蘇亙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先按兵不動,看看他是不是有特殊安排。”

    “是!”黑衣人擔心的看著蘇亙:“可是王爺,若他們發現了繆王爺的毒……”

    蘇亙笑的無比陰險:“發現了又如何,不過是點無傷大雅的小毒而已。”

    而蘇繆住進民宅後,就開始安排,項城買了幾身貧寒的書生衣服。

    當他們換上書生衣服後,還真有幾分寒門書生的氣質。

    “你確定這樣就能引她們出來?”淩砉難得開口問了一句。

    為了這次計劃,他可是連披風都取下來了。

    “嗯,昨夜,她們問了打更的老伯,鎮上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有哪些,所以我們打扮成這樣肯定能引她們出來。”項城胸有成竹的說。

    柏南拿著一把寒酸的扇子,敲了敲淩砉的頭。

    “別磨磨唧唧的,不就換了身衣服嘛!”柏南張開雙,自我審視了一下:“好像還不錯的樣子,要是小蒲英能看到我這個樣子會不會心動呢。”

    此話剛一出口,幾道眼刀直逼柏南,蘇繆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淩砉直接將衣袖的銀針朝他刺去,柏南側身躲過。

    “我說師弟,這衣服都換了,怎麽暗器還在身上啊?”柏南一臉頹敗的看著淩砉。

    黑影的左端著一套茶具,右拔出劍,在柏南側身躲開的時候,的劍抵住他的脖子。

    “你再胡說八道,我的劍可不會留情了。”黑影冷著臉,認真的說。

    這突然的變故,讓項城覺得莫名其妙,為什麽柏南提到那個叫蒲英的人,他們都變了一個人一樣。

    “別在他人眼前丟人。”蘇繆敲了敲桌子,繼續低頭挑燈夜讀。

    人齊齊的看向蘇繆,王爺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的書籍拿反了。

    “那個……蒲英是誰呀?”項城不解的撓了撓頭。

    這下連蘇繆都放下書籍,全部都齊刷刷的看向他。

    “你不必知道。”四人異口同聲的說著。

    項城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四人已經恢複原來的模樣。

    柏南將脖子上的劍拿開,語重心長的說:“你看看你們,哪一點像無縛雞之力的讀書少?”

    黑影收回劍,不知道他把劍藏哪兒了,半點看不出身上藏了劍。

    “我拿了一套茶具過來,我們一起秉燭夜談,品茶論詩豈不是更有書生氣?”黑影將茶具放在桌上。

    項城突然覺得眼前一亮,朝著黑影做了一個書生禮儀。

    “黑影兄邀請,項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於是,五人一桌,黑影將白天縣令大人送的茶葉拿出來,一邊煮著茶,一邊聊天。

    看起來還真是一副莘莘學子共聚,共同探討學問的樣子。

    他們已經準備齊全就等蒲英二人傻傻的上鉤,可是這一切哪能這麽順利。

    客棧裏,蘇亙知道蘇繆幾人的舉動,甚是好奇,他不得不懷疑,蘇繆到底有什麽陰謀。

    而另一間客棧,木木已經換好夜行衣了,蒲英泡過澡後,看到木木蓄勢待發的樣子。

    “你今天又要去啊?”蒲英坐到銅鏡前,梳理著頭發。

    自從她的眼睛被治好後,她每天都會照兩遍鏡子,這女兒家的姿態,她是多久沒有看到了。

    之前被皇上封作異姓王爺,她每天必須以男子身份出現,她都快忘了自己是女子了。

    “英姐,你怎麽還照鏡子呢?”木木看蒲英完全沒有陪她的意思。

    “女為悅己者容,說不定我的另一半隨時都會出現,我幹嘛不打扮的美美的?”蒲英對著銅鏡梳頭,雖然看不清楚,但是這一頭青絲啊!

    蒲英還在自我陶醉著,木木直接拉著蒲英就去換衣服。

    “趕緊的,就算那人現在出現,喜歡的也不是你。”

    蒲英扯了扯嘴角:這是在說她會被綠嗎?

    “英姐姐,你想想,就算你的那個人出現,看到的也是你這張頂著人皮麵具的臉,那他喜歡的並不?是你。”木木將夜行衣拿出來,讓蒲英趕緊穿:“英姐,你趕緊穿好不好?”

    被木木這麽一提醒好像還真是那麽回事,看了一眼夜行衣。

    “我說木木啊,你和那個男的連麵都沒見過,幹嘛為了他每天去扒門縫?”蒲英直接躺在床上,不解的問。

    “你以為我想啊?”木木也直接坐下:“婚姻一事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爺爺對那個人很滿意,不管我見沒見過,隻要爺爺與對方父母將此事敲定,我再不願意也得嫁。”

    “既然如此,那就算找到了那人,又有什麽用呢?”蒲英坐起身子,拍了拍木木的肩膀:“今天我們就不去了,休息一天,天天偷窺,我都要以為我會長針眼了!”

    木木一想,休息一下好像也不錯,於是直接脫了夜行衣,直接睡覺。

    蒲英和木木一覺睡到天亮,而蘇繆幾人,喝了一夜的茶,別說讓采草大盜上鉤,連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