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李安寧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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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的天氣終於悶熱了起來,那許久不見的太陽終於朝著這片土地上灑下了第一道光輝,暖暖的,讓人昏昏欲睡。

    可此時墨子言麵色不是很好的朝著白玉寒的小院子裏走去,他才從母親那裏回來,從她那裏得到的確切消息,讓他沒有被這久違的陽光暖到心裏。

    你爹,你那兩個哥哥都要回來?”

    片刻之後,在白玉寒的小院子裏,還是那個四麵臨風的小亭子裏,白玉寒麵色有些凝重的問道,這件事突如其來,實在是讓她有些措不及。

    自己前些日子才敲打過墨子言,可是還未有任何的成效,就有不速之客到來,時間如此之緊,她原本的打算都要推翻。

    是,母親是說父親疾病纏身,所以才要來這江南小苑調養,那兩個人說是不放心父親,所以這才一同南下江南”墨子言揉了揉眉心,語氣有些可笑的說道,“父親可能真的疾病纏身,可是那兩個混賬,恐怕不是抱著擔心父親或者想念母親的理由來的”

    白玉寒靜靜的看著墨子言分析,見他繼續說道:“我那兩位哥哥我最為清楚,說是一奶同胞的兄弟,可我們誰都想整死對方,可是不知大哥開出了什麽價碼,能讓一向心高氣傲的二哥和他穿一條褲子,實在是想不通啊!”

    你有何打算?”白玉寒站了起來走到院子裏轉身淡淡的問道,此時他們二人的交易還在,隻不過交易的內容因為梅不止的原因而變了。

    原本白玉寒隻是為墨子言名義上即將成親的少夫人,可自梅不止硬闖墨苑以後,白玉寒很敏感的發現了墨子言的缺陷,所以為了自身的安全她不得不如此,促成新的交易。

    墨子言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可除了苦笑以外實在是無能為力,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比起那兩個哥哥差在哪裏,而如今重要關頭自然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靜觀其變”

    沉默許久,墨子言這才長歎一聲說道,他並不知道自己這時候該怎麽做,依照自己之前的脾性,必然會飛鴿傳書直接問,可是現在不能了,因為若是直接問了,可能還會被兩個哥哥倒打一耙。

    你在主家沒有任何的眼線嗎?”白玉寒皺了皺眉說道,“你既然要做那件事,總該在他們身邊安插眼線吧!”

    嗬嗬”

    墨子言苦笑一聲,白玉寒長歎道:“既然如此,那隻能靜觀其變了,希望不會來者不善,話說回來,你父親來到此處,家族的事務如何處理?”

    父親來之前必然會安排好一切,若是有什麽重大的事情自然會派人加急送來”墨子言麵色一愣,看了看白玉寒說道,“怎麽,有什麽問題?”

    如是這樣,一般來說你兩位哥哥必然會有一個人請求留下來處理家族事務才對,怎麽會隨著你父親來到江南?”

    白玉寒如此一說,墨子言沉默了,作為家族的公子,他自然知道白玉寒的意思,這種時候才是表現自己最佳的時候,也是為自己日後立為族長增加籌碼最好的時候

    等下

    墨子言腦海一個想法突然閃過,臉色突然的變得有些蒼白,額頭上一滴冷汗慢慢滴落,他有些魔怔了一般嘴裏喃喃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怎麽了?”白玉寒並不知道墨子言心想法,見他此時如此行徑,有些疑惑的問道。

    無妨,但願是我想多了,不過還是要今早做準備微妙,避免將來措不及為好”墨子言站了起來踱了幾步說道。

    白玉寒見他沒有要說的意思,便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二人又閑聊片刻,之後就告別各自離去

    西湖,醉鄉樓裏

    事情進展如何?”白笑笑修剪著盆栽說道,“探子可否有什麽消息傳回來?”

    主子,探子昨日傳回來了消息,請主子過目!”小四說著,一邊遞上了一張薄薄的紙片,上麵密密麻麻寫著這個探子收集多時的消息。

    此間倒是有趣至極,哈哈哈哈哈!”

    主子,是什麽喜事嗎?”小四見自己主子笑的如此開心,微微一笑開口問道。

    當然是喜事,哈哈哈哈,這梅不止倒是膽大至極,居然如此對他墨家此般行徑,實在是後生可畏啊!”白笑笑心裏很是舒暢,“如此一來倒是方便了我們行事,讓那些混進去的探子們小心行事,莫要暴露了自己!”

    是!”小四接道,“那白姑娘呢?要不要想辦法讓裏麵的人帶她出來,那裏畢竟不安全”

    嗯”說到白玉寒,白笑笑陷入了沉思,這是他最為猶豫的事情,白玉寒的安危是他最為關心的,可是眼下墨苑才被梅不止闖了一遭,正是風聲鶴唳的時候,若是想把她帶出來,實在是不容易,還會折損費盡心安插進去的探子。

    不必,讓探子多注意她,不要讓她出什麽以外就好,切記,不要讓她知道!”沉默半晌的白笑笑突然開口說道,“對了,有沒有梅不止的行蹤?”

    沒有,直到現在也未有梅公子的消息,屬下會安排人全力搜索的!”小四連忙說道,說來也奇怪,這梅不止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一樣,自從那日從墨苑出來以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實在是不知道人在何處。

    查,一定要知道他在哪裏,但是不能驚擾了他,我還有一步大棋要下!”白笑笑背著慢慢朝著前麵自己的禪房裏走去,小四緊跟其後。

    主子蘇州李府的李安寧求見!”就在白笑笑即將走入禪房時,一個侍衛走來單膝跪下朝著白笑笑說道。

    嗯?”白笑笑麵色一愣,接著問道,“李安寧?他來做什麽?”

    他說有要事要請主子幫忙!”那名侍衛低著頭說道

    就他一個人嗎?”

    是!”

    主子,這李安寧從來不出蘇州地界的,此番可能是有什麽詭計,不如讓我將他趕走好了!”小四見白笑笑麵色變化莫測,試探性的說道。

    不用管他,讓他在大堂待著!”

    說完,白笑笑一轉身走進了禪房裏,將房門關上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小四和那個侍衛悄無聲息的退下,他們知道這個時間是主子休養身心的時候,切不能驚擾到主子。

    公子莫要急躁,還請稍等片刻,我家主子忙完就到!”

    大堂,小四招呼李安寧坐下以後,喚來婢女為李安寧添上茶水之後,便退下了,偌大的廳堂裏就剩下李安寧一個人獨自品茶,旋即閉目養神。

    他已經等了半個時辰,半個時辰前小四便是如此和他說的,他若是在看不出來白笑笑意欲何為,那就不配當李府的公子了。

    日薄西山,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李安寧終於沉不住氣了,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既然白先生不願見安寧,何必如此行事,告辭!”

    李公子腳下留步!”

    就在李安寧即將離去的時候,白笑笑麵上帶著歉意的笑容從後堂快步走入大堂之,笑道:“抱歉抱歉,這一下就睡過了頭,還望李公子見諒!”

    不知道白先生睡得可好?”李安寧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從未被人晾如此之久,縱然他胸懷非凡,可此時聽白笑笑自然也有些火氣上頭。

    哪裏的話!還請李公子留步,我還要與李公子促膝長談呢!”白笑笑麵不改色,他衝著外麵喊道:“來人,看茶,貴客上門怎麽不上茶!”

    免了免了!”李安寧想起來那茶水,實在是喝不下了,他說道:“既然白先生此時無事,李安寧今日前來拜訪確實有事相求!”

    來人啊!”白笑笑沒有聽到李安寧說話一般,“準備飯菜,我要與李公子把酒言歡!”

    白先生!”李安寧麵色一變加重的語氣說道,“李某此次前來是有要事相求,若是白先生不願施以援,那麽李某就此告退,不叨擾了!”

    請便!”

    白笑笑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若不是出於禮貌,他才不願意和這個心盤算太多的年輕人相處,單憑之前李安寧那一份親筆信,他就有誅殺他於此地的想法。

    告辭!”

    不送!”

    李安寧麵色極為難看的從醉鄉樓裏走了出來,早已經在外麵等待多時的李府侍衛,他的心腹靠了過來,還未說什麽就見李安寧一言不發朝著杭州城裏走去,眾人麵麵相覷,隻好跟在他的身後。

    欺人太甚!”

    在杭州李府置辦的院子裏,李安寧黑著臉將屋子裏所有能摔得東西都摔了個粉碎,氣喘籲籲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地上那一堆破爛玩意發呆。

    少爺!”

    這時他另外一個心腹侍衛走上前來低聲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隻見李安寧麵色好看了許多,抬頭看了看那名心腹說道:“果真如此?”

    千真萬確!”

    哈哈哈哈哈,好!”李安寧臉上的烏雲瞬間驅散,大笑幾聲後說道,“此次你做的不錯,若是此時能成,必有重賞!”

    多謝少爺!”那人全身被黑色的衣袍罩住,聲音嘶啞的道謝。

    窗外天邊的那一輪明月漸漸的被烏雲遮住了,大地上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仿佛在預示著什麽事情即將到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