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紮心了,老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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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夏晴的別墅出來,我心裏依舊堵得慌,掏出手機打給了王虎,得知他還在那家小飯店喝酒,我叫他等著我,為了不讓夏晴找到我,我把手機也給關掉了。
我胸口發悶,仿似有火在心中燃燒,我需要喝酒,把自己灌醉方能麻醉自己的痛苦。
半小時之後,我和王虎見了麵,我二話不說就抓起一瓶啤酒猛灌起來,王虎見我喝悶酒,他擔心的問我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
我沒好氣的說夏晴不是你嫂子,王虎還沒有回過神,說對對對,她不是嫂子,而是弟媳。
我懶得跟他多廢話,一瓶酒喝光,我又抓起一瓶酒狂喝,唯有酒精才能讓我心中的痛楚減少一點。
沒有任何懸念的,我喝醉了,在中午時分我就醉得一塌糊塗,到最後我是怎麽躺在王虎的出租屋裏都不知道。
我一覺睡到了自然醒,方才揉著生疼的腦門睜開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王虎這家夥的臭腳放在我的胸口上,原來喝醉酒之後,我和他各睡小床的一頭,我的腳放在他嘴角處,虎子這貨正在茲巴茲巴的動著嘴巴,差點就可以吃到我的腳了。
我忙把腳縮回來,又把王虎的臭腳放在一邊去,這才搖晃著沉沉的腦袋下了床。
王虎依舊睡得很死,我出屋子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下來,所在的區域處於郊外,四周沒有多少居住戶,夜晚的這邊顯得死氣沉沉的,遠處城區裏的霓虹燈在閃爍,證明著這座大城市還有著生氣。
我獨自一人站在出租房外凝視著夜空,一根煙抽完我又抽了一根,尼古丁的味道依舊揮不去我心頭的濃鬱愁緒。
正想著煩心事,王虎這貨走出了屋子,他在外麵撒了泡夜尿,跟我說:“醒了就回家去,嫂子今天下午打了我好幾個電話問你有沒有事,看得出來她很擔心你。”
我說是嗎,覺得夏晴如果真的擔心我的話,她早就應該找到這邊來了,可她沒有,就幾個電話打給了王虎,假惺惺的問問我的情況,就以為是對我最大的恩賜了麽?
王虎說別跟夏晴較真了,她那麽優秀的大美女能夠關心你也該滿足了,我嗬嗬一笑,極具自嘲成分。
我不想聽王虎勸慰我的那些話,就給他說早點休息,我這就回家去。王虎說找一輛摩托車送我回去,我說不用,想獨自一人邊走邊靜靜。
從王虎出租屋離開,我依然沒有打開手機,也不曉得現在是晚上什麽時候,我一人走在僻靜的郊外公路上,腦子裏想了些什麽,具體的我都分不太清楚了,腦子亂得很。
走了很久,方才進入到市區裏,這才從一家鍾表店經過發現時間才晚上十點多鍾,想著這麽早回去又得麵對夏晴,我便想到去找遊霧喝幾杯,這種時刻壓抑在心底的痛苦,也唯獨跟她聊聊了。
來到遊霧駐唱的酒吧,我找了一個情侶卡座,給服務生說讓他通知一下正在唱歌的遊霧,就說她有個朋友在這邊等她。
我叫上了一打廉價啤酒,在卡座眺望著唱歌的遊霧,她總是這家酒吧最吸引人的精靈,有她駐唱,帶動著酒吧的火熱氣氛。
一首歌唱完,遊霧得到了熱烈的掌聲,和往常一樣,她又接受了不少的打賞,過了一會,遊霧來到了我所在的卡座。
你一來,我就看到你了,不過當時我在唱歌,不好打招呼。”遊霧在我對麵坐下,這邊屬於情侶卡座,環境很適合談情說愛的情侶,柔和的燈光,還有可以供客人臨時拉攏的垂吊珠簾。
我伸手把珠簾拉攏,給她倒滿一杯酒,她問我今晚是不是又心情不好了,想買醉?
我說是,問她願不願意陪我一醉方休?
遊霧接過酒杯,今晚上的她一身紅色的衣裙,鮮豔的色澤在燈光下反射著光芒,我中午的酒都還沒怎麽醒,被她的衣著和氣質弄得有些恍惚,看著她輕輕抿動的紅唇,我甚至有那麽一瞬間想到了島國藝術片。
任聰,今晚我真不能陪你一醉方休!”遊霧舉著酒杯並不喝,她眨巴著長長的睫毛,閃爍著動人的眼睛,說道:“你現在看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飽含了銀欲,你要是再多喝,你會對我用強的!”
我被她說得特不好意思,趕緊不去看她的紅唇,我撇著頭看著晃動的珠簾,說道:“我承認有些胡思亂想,可對你我真沒有想過用強這種事,我和你之間有個夏晴,我們倆是永遠搞不到一塊的。我今天找你,真的當你是朋友,就想跟你說些心裏話,要你陪我喝喝酒。”
遊霧一笑,提醒我說你難道忘記上次我們倆都喝多了去開房的事了嗎?
這事,我怎麽可能忘得掉,那一回被夏晴發現後,她很生氣,叫四個保鏢把我打進了醫院。想起往事,本來就是因為夏晴而煩躁的,喝酒之後又被遊霧提出來,我覺得很沒有麵子。
於是,我酒壯人膽的說:“不用管夏晴,她根本不愛你,也不愛我,她在乎的隻有自己。我們倆,不過是她的狗而已,遊霧,來,陪我喝一杯,為我們倆可憐的命運幹一杯!”
我仰頭就喝,但遊霧卻依舊不喝,她甚至把酒杯給放下,雙手叉在胸口前,冷眼的看著我,她在搖頭,麵上盡顯對我的鄙夷之色。
被遊霧看不起,再次刺傷了我的自尊心,我說你這是什麽眼神,你這是什麽表情?
遊霧冷笑,聳聳肩道:“我不跟把自己當狗的人喝酒,你覺得自己是夏晴的狗,但我遊霧不是!”
這話,再次刺激了我,我特麽的想當別人的狗啊,我不就是喝多了形容一下自己的悲慘境況而已,遊霧用得著這麽上綱上線嗎?
我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喝下,吐著酒氣給遊霧說:“沒錯,你不覺得自己是夏晴的狗,你比我心理要陰暗一些,你懂得在夏晴麵前陪笑臉,你懂得不和夏晴爭吵,但我不能,我可是男人啊!”
對啊,我是男人,我一直那樣隱忍我還算男人嗎?
這話剛出來,嘩啦一下,遊霧抓起她的酒杯,就把杯中酒劈頭蓋臉的潑在了我臉上。
我一怔,完全沒有回過神來,遊霧卻站起身來,給我說:“我沒有功夫陪你一個酒癲子說胡話,還有,你如果這麽大男人主義,就當我不認識你,因為,你現目前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裝大!”
遊霧的話,就像一把鋼刀狠狠的紮在我心中,紮心了,老鐵!
伸出手,遊霧毫不客氣的一巴掌推攘在我身上,她就那麽一氣之下離開了卡間,我渾身濕透的坐在卡座上,任憑酒水從我臉上滴落而下。
遊霧說的話很傷人很紮心,但卻是實話,我現在沒有資本耍什麽男人脾性,所謂的尊嚴必須建立在相應強大的基礎上。
這一夜,我獨自一人坐在卡座裏,一杯酒一杯酒的喝著,也在一點一點的重新認識自己。
酒吧不知何時都打烊了,服務生過來催我離開,說他們酒吧晚上兩點準時關門。人家有營業時間規定,雖然我喝得暈飄飄的,但也沒有不講理的蠻纏下去,我給了酒錢,跌跌撞撞的出了酒吧。
此時午夜兩點,除開像我這種夜貓子不歸宿之外,街上的行人幾乎看不到了,我背靠在酒吧門口的一棵大樹上,看著服務生關閉了酒吧離去,感覺這個世界空蕩蕩的,沒有人會真正的關心我,我也似乎醉了的情況下不再去關心任何人。
一個人在大樹上靠了很久,我被冷風吹過後腸胃一陣蠕動,我吐了,吐得稀裏嘩啦。
就在我彎腰嘔吐的時候,我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我醉眼朦朧的回頭去看,便看到了一張濕巾紙遞到了我跟前。
擦擦吧!”我聽出這人的聲音是遊霧的,但我實在是眼睛都睜不開了,喝了一天的酒,我是真的醉了。
我想要接過濕巾紙,感覺眼前的濕巾紙有好幾個,伸出手怎麽著都抓不住。
遊霧歎息一聲,她彎下腰來用濕巾紙幫我擦嘴巴,濕巾紙的味道撲在臉上,讓我腦子有那麽一刻的清醒。
我聽到遊霧在說:“如果喝醉酒就能解決一切煩心事的話,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脆弱的人了。任聰,看到你這樣醉酒麻痹自己,真恨不得再潑你一杯酒。”
我哈哈笑,笑得特別的悲催,我說遊霧你還是當我是朋友吧,否則你也不會這麽晚了還在酒吧附近等著我。
遊霧將我攙扶起來,讓我靠在她溫暖的身上,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倆是同病相憐的人,隻是我比你要堅強一點。如果我不管你,你今晚醉死在街頭,被狗給啃了都沒人知道。”
心裏突然很難受,雖然喝多醉醺醺的,但遊霧的話卻刺痛了我,就像她說的,如果她不關心我,沒有人會管我。
酒醉後的人特別脆弱,我突然想哭,一把就將遊霧死死的抱緊,還不等我把腦袋放在她肩膀上痛哭一場,我就聽到了一聲震撼靈魂的聲音傳來——
你們倆,在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