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紙包不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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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爺,這個名字再次被提及,讓我有點緊張,第一回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物存在,還是從段雷口中說出來的,如今物是人非,段雷已然慘死,而我今天來派出所就有可能是受段雷一案的牽扯。
陳所長提出了龍爺,讓夏晴的神色微微一變,她有些不太自然的掃了陳所長一眼,壯男所長似乎意識到什麽不妥之處,便打著哈哈不再多嘴。
夏晴的不自在我看得清清楚楚,心中越發對龍爺跟夏晴的關係產生了猜疑。
陳所長給那個女警耳語了幾聲,那個女警便對夏晴恭敬的說:“晴姐,今天我們叫任聰來,是因為前幾天段雷的案子,據我們在案發地采集的腳印發現,還有一個十歲小女娃的口述,我們有理由相信那天案發的時候,任聰就在廢舊工廠裏。”
果真是為了段雷的事,我聽完女警的話,心中可謂是叫慘不迭,我也真是太大意了,卻沒想到我和王虎去過廢舊工廠會留下腳印,而且我後來被警方傳喚過,他們采集了我的腳印和指紋,這不,就留下了線索了吧?
而且,當初我急急忙忙翻出圍牆的時候,的確看到了一個小女娃,現如今既然女警已經把話給挑明了,在夏晴疑惑的注視下,我幹咳了兩聲,給兩個警察說:“是,我承認我去過廢舊工廠,而且當時我也目睹了段雷被殺的具體經過。”
紙包不住火,該說的還得說啊!
夏晴就質問我為什麽不報警,這也是兩個警察想知道的事,於是我就老老實實地把心裏顧慮的說了出來,說怕那個凶手知道我是目擊證人要迫害我,還擔心警方會不明就裏把我抓起來,懷疑我是凶手就慘了。
夏晴一聽,火就大了,仿似她才是詢問我的警察一樣,她氣嘟嘟的說你現在還不是被警方給找來問話了,早點的時候你幹嘛去了,難不成你才是殺死段雷的凶手?
我臉都嚇白了,看到兩個警察直盯盯的看著我,我忙解釋說我不是凶手,我真是擔心和害怕麻煩才沒報警。
陳所長點點頭,他看來是相信我的話,但見到夏晴那麽生氣,他又沒有直白的說出來,隻勸夏晴稍安勿躁。
夏晴冷哼,惡狠狠的撇了我一眼,看得我心中直喊慘了,她最討厭的就是我有事瞞著她,上一回我和王虎夜襲周海的事,她後來就很惱火,給我警告過以後不許有事瞞著她。
可現在,我心中的秘密還是被她給知道了,也不曉得夏晴後麵會怎麽樣收拾我。
心中忐忑,那位女警安撫了一會激動中的夏晴,然後陳所長便正式的詢問我材料,都是問當時案發的情況,具體到了每一個細節,包括凶手的大概長相、語氣、身材和習慣性動作等等。
我把事情的經過完完本本的說完,陳所長又打電話叫來了另外一個高個子警員,聽說是轄區刑警隊的人,這一次段雷的死亡案件最終還得刑警隊來接手。
刑警隊的人把我帶出了房間,在另外一個辦公室他又重新問了一回,我的回答跟告訴陳所長的一樣,問話完畢,刑警又把我帶回了原來的辦公室。
在派出所折騰了好一陣,陳所長才表態說我可以走了,不過由於我是案發目擊者,他希望我在凶手落網之前暫時性別離開本市,而且得注意保護自己的安全,以防凶手真的前來對我不利。
我說知道了,陳所長又給夏晴單獨私聊了幾句,他這才讓夏晴把我帶離了派出所。出所的時候,我看到了警員公布欄裏麵陳所長的名字,他叫陳煒,介紹是派出所的所長兼任黨委副書記。
回到家裏,夏晴果然生氣了,但她沒打我,也沒有罵我,就那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句話都不給我說。
我試圖用各種方式給她說話,也不乏我錯了的道歉,但她就是不理我,把我直接當成了透明的空氣,這種方式比她罵我還讓人難受。
整個一天下來,夏晴沒有和我說過一句話,她寧肯吃著泡麵,也不吃我煮的飯菜。
睡晚覺的時候,我低著頭想跟著她一起進入臥房,但她冷眼一撇,就將我死死的定在了房門口,我隻好回到了妹妹的房間裏。
這一夜夏晴連直播的心情都沒有,她氣真的是太大了。
這種日子,一過就是三天,這三天裏夏晴隻給我說了一句話,就是這天早上她上客廳這邊的衛生間,不知為何忘記關門,被我突如其來的進入給驚得叫了一聲滾出去!
就三個字,夏晴罵完後也不管我是不是看得她的屁股,半起身就伸手把衛生間門給狠狠的關閉上。
我愣在外麵良久,給夏晴說:“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原諒我,我不該瞞著你,我也曉得錯了,你給我說句話行嗎?三天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讓我心如刀割!?”
衛生間裏,夏晴依舊不吭聲,我每天都給她說同樣道歉的話,可不管用,她這一回看來是打算長久的不理我了。
沒轍,我隻好焉達著腦袋滾開了。
當天傍晚,何柳打給了我,說她跟夏晴臨時得去省城辦點事,今晚不回本市,何柳告訴我,說她看出來夏晴對我很生氣,本來連這個電話都不想打給我的,還是她給夏晴說打一個唄,以免聰哥一個人在家一直等你。
夏晴這才讓何柳給我說一聲,何柳表示:“聰哥,你也真是的,晴姐工作那麽累,還得直播掙錢,你怎麽就不能給她省省心呢,還一而再再而三的騙她、瞞著她,唉,我都覺得你這次沒做對。”
我說何柳你幫著我說說好話,我知錯了肯定改,以後有什麽事我都給夏晴說。
何柳說她盡力幫我勸說夏晴,讓我也別太急,夫妻倆在一起的日子還長久,等夏晴氣消了再給她好好的認個錯。
我說拜托你了,何柳便說沒事,她急急忙忙的說來接她跟夏晴去省城的小車來了,她們得走了。
幫我照顧好她!”我說了一句,何柳咯咯一笑掛了電話。
夏晴與何柳去了省城當晚不回家,我一個人覺得很無聊,便打給了王虎,讓他陪我去金水河走走,虎子說去河邊散步很無聊,他說嫂子既然不在家,我們倆就去酒吧玩唄。
想著我萬一喝高了又出糗,我便說不去酒吧,實在要喝酒的話,就來兩瓶在我家樓頂上喝。
王虎說不錯的主意,他讓我等著他。
過了半個多小時,王虎出現在我家樓下叫喚我,他手中拎著食品袋,一看就知道是鹵味和幾聽啤酒。
我招呼王虎上樓,但沒敢將他叫進屋子,我們倆上到了樓頂,直接把報紙墊在屁股上席地而坐。
酒肉擺開,在樓頂喝酒的感覺又不一樣,夜幕之下的本市看起來極為繁華,四處的霓虹和街燈灑落在樓棟,王虎看到之後感慨道:“要是能在這座新興的大城市掙到一所房子錢就好了,到時候我就可以娶個本地媳婦,夜夜抱著她那啥,多愉快的事。”
我沒嘲笑王虎的理想,他家裏窮在本市沒有房子,他想要掙錢買房娶媳婦是正常的想法,我給他說會有那麽一天的,因為我和你必須在這座城市立足,我們倆要變得很強大!
王虎也是年輕人,被我一鼓舞,他拍著胸口說必須的,他叫我幹一個,喝著酒給我說他已經在夏晴介紹的公司上班了,做保安副隊長一月三千塊工資,雖然少了一點,但心裏踏實,因為比起在省城當搬磚工來說更加體麵和長遠一些。
我說先好好的幹著,等有機會再尋求更加好的門路,王虎大大咧咧的笑,他說自己的心態還不錯,隻要決定留在本市,就能等待機遇的到來。
他還笑著說:“要不我們兄弟倆商量商量?你繼續去住院,我繼續當你陪護,反正你老婆有的是錢,我們倆合夥敲她一筆,再五五分成!”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別想著坑夏晴,再說了幹嘛你不去住院?
王虎就笑,說他木有我那麽好命有個漂亮有錢的老婆,談到這裏,我心生一股王虎完全不知道的酸澀,夏晴的確漂亮的確很有錢,不過我真的過得不幸福。
結婚了這麽久,我特麽的居然還是一個處男,這事我說給王虎聽,他信嗎?當然了,我也不會說出去,這事是我跟夏晴兩個人的私事,真不好說出口。
兩個男人在樓頂喝到了晚上十點多,王虎提議再去別的地方接著喝,但我說改天再喝,我真的擔心喝醉了又出事。
王虎掃興的走了,留下了樓頂上的一片狼藉,我也算是有公德心的人,便從家裏取了掃地工具上了樓頂收拾殘羹空酒瓶。
我正在彎腰掃地的時候,突然感覺身後有一股風襲來,我純屬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我去!
這一眼看回去,便看到了不知何時我身後站立了一個人,他周身穿著夜行衣,臉上蒙著黑麵紗,就跟當初我和虎子夜襲周海穿著的差不多。
一看到這個蒙麵人,我立即警惕的拿著掃帚疾退幾步,可我剛倒退,黑衣人便朝著我衝了過來,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反光的刀子,嘴裏陰狠的冷聲道:“任聰,你去死!”
黑影一閃,刀光掠動,我隻感覺眼前一花,那把刀便哧的一聲劃破了我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