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半夜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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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過後,我們留下了受傷的段柯在酒店裏,乘坐騰猜駕駛的小車去往清邁大峽穀,與在這邊等著我們的攝影組匯合。
今天下午,騰猜依舊的獨自一人,但他卻給冬暖說了,他已經找到了兩位高手在我們附近暗中隱藏著保護,騰猜說那兩人的身手與他相仿,有他在明處、那兩人在暗處,我們幾個人的安全不成問題。
為此,冬暖先交給了騰猜三千萬泰銖,說等到我們幾個離開泰國的那一天,再把剩下的七千萬泰銖給予騰猜。
騰猜貪錢,將三千萬現金泰銖用一個大包拎著,就像拎著他的生命一般的重視,在負責保護我們的同時,一刻都舍不得將裝錢的大包給放下。
蠍子一如既往地陰冷,他依舊穩如狗的守在冬暖身邊,一雙犀利的眼睛隨時在盯防著四周,倘若有誰想要對冬暖不利,他絕對是第一個拿命去護衛的人。
下午的拍攝進展得比較順利,冬暖依舊一人上演著屬於她的個人婚紗秀,時而騎著大象、時而漫步輕盈的在峽穀裏穿梭,她出現在什麽地方,那個地方必定會成為最靚麗的風景線。
直到夕陽西下,冬暖才有些疲倦的招呼著我與她進行了幾組‘夫妻照’拍攝,這是婚紗照進行到最後的必定程序,畢竟我們是‘兩夫妻’,合照也是必然的。
我換上了服裝師遞給我的禮服,又經過了化妝師的一番化妝,由冬暖認可了我還過得去之後,我與她在一起拍攝了夫妻照。拍照的時候,我們倆不太默契,導演哢了好幾次,方才勉勉強強的應付過去。
最後一組鏡頭,是我們倆合騎在大象身上,我從身後抱著冬暖,而她也甜蜜的半回頭把側臉放在我肩膀上的溫馨一幕,為了這個鏡頭,我們拍攝了至少五次,每一回的哢,都是因為冬暖的不適應造成。
畢竟這一組的畫麵想起來就覺得很美,我要抱緊冬暖,就得把身子貼得很緊,我的手放在她那水蛇腰上,隻要我的胸口靠近她的後背,冬暖的反應就超級強烈,她會觸電般的渾身一顫,緊跟著嬌軀就處於緊繃狀態,第一次她還小聲的警告我,別把手放她的小腹上太緊。
第三回的時候,她又緊張的告誡我不許把手放在她腹部太下,她的要求多多,整得我原本投入的拍攝也有些心不在焉了。
直到最後一次,導演都有些不耐煩的情況下,冬暖方才總算投入了一回,也懶得去管我的手放在她腹部什麽位置了,她驀然一回首之間,把俏臉貼在我的肩膀上,迎著夕陽幸福一笑的鏡頭,便永久的纂刻了下來。
拍攝終於完畢,攝影組的人鬆了一口大氣,在整個一下午的拍攝之中,並沒有出現藍龍會的人,也沒有別的事情發生從而影響到拍攝的進度。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拍攝組導演對冬暖的美麗與性感讚不絕口了好久,方才領著他的人先我們一步離開了大峽穀。
騰猜翻譯了一下導演的話,說拍攝的照片將會連夜製作出來,最晚明天中午就能拿到成品照片。
冬暖此時穿上了女士唐裝,就像高冷的玫瑰一般屹立在泰國的初冬之中,她頷首道“終於拍攝完了,噩夢也結束了!”
騰猜聽得不明白,就問為何說是噩夢,明明拍攝婚紗照是很幸福的事。
冬暖一指換上便裝的我,給騰猜說“他就是我的噩夢,拍攝的時候占盡了我的便宜!”
我苦著臉沒說話,我知道冬暖最不爽的是什麽,在大象背上最後那一次拍攝的過程中,我緊抱著她,被她回眸那妖嬈美麗的一笑,弄得有了反應。她絕對感受到我的出糗了,當時她忍住沒吭聲,等到導演喊了一聲ok以後,她也沒有立即脫離我,而是與我依舊一起騎在象背上遠離了攝影組,她方才掐了我一爪,說任聰你真惡心。
然後,她就跳下了象背,瞅了我襠部一眼,鄙夷的走開了。
其實我也不想那麽有反應,隻是冬暖那回眸一笑真的百媚生,況且我與她貼著身,我的手抱著她,那種滋味真的會讓男人為之瘋狂。
冬暖嘲諷的瞟了我一眼,弄得我有些尷尬,騰猜沒弄明白,不解的問冬暖“冬總,你和任聰是夫妻,為什麽你卻說他占你便宜?”
這話問得冬暖有些難以啟齒,她總不能告訴騰猜是與我假結婚吧,但她終究是聰慧的女人,微微一愣之下,就給騰猜說道“這事,你最好去問任聰。”
說罷,冬暖扭身就往大峽穀外走,她的身後緊跟著蠍子。
我看到騰猜果真要詢問我的模樣,我叫他閉嘴別說話,一個大男人你咋這麽八卦?
騰猜一怔,幹笑了幾聲,拎著他手中裝錢的大包便屁顛屁顛的跟上了冬暖。
等到我們一行四人走出大峽穀,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清邁在十二月已經進入了冬季,這邊的夜晚黑得比本市要早一些,而且溫度到了晚上也下降得比較厲害。
出峽穀便是風口之處,冬暖的女士唐裝並不是很厚實,她被風吹得忍不住雙手就抱在了一起,我看到她發冷,便把我身上的外套給脫了下來,走到她的身旁,將外套披在了她的肩頭。
冬暖朝我撇了一眼,並沒有拒絕我的好意,她問我“你把外套給了我,你不冷嗎?”
寒風中,我怎麽可能不冷,但我是一個男人,男人就得為女人遮風避雨。我微微一笑,說道“冷與不冷,取決於你是不是對我溫柔一笑。”
冬暖笑了,笑得很溫柔。
我們從大峽穀順利返回酒店,騰猜作為我們聘請的貼身護衛,住進了隔壁原本屬於冰河的房間,為了照顧受傷的段柯,冬暖允許段柯也住進了總統套房。
總統套房總共有四個臥房,除開水床那一間之外,剛剛我們三人各自一個房間。晚上九點不到,冬暖她說下午的拍攝導致她很疲累,為了第二天與我辦理結婚證的時候精神麵貌好一點,她需要早睡養足精神。
冬暖回了她的臥房後不多久,房間裏的屋燈便熄滅掉,看來她是真的很累睡著了。
我睡不著,藍龍會的人今天下午沒出現,我總覺得在平靜的背後仿似在醞釀著對我們更加大的陰謀。為此,我去了段柯的房間裏,與她探討了一番,到最後段柯說在不曉得藍龍會的具體做法之前,讓我精心下來等待,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有了段柯的寬慰,我也就釋然下來,要來的始終會來,我深想得太多也隻能徒增煩惱罷了。
本來我為了照顧段柯,我提議和衣而眠躺在她房間的沙發上睡一宿,但段柯不同意,說她能照顧自己,叫我回房間去睡,她不管是不是與我心心相印的成為了異性好友,但她始終還是介意男女有別。
我隻能回房睡覺,半夜的時候我驚醒了一回,卻是無論如何都再也難以入睡,我隻好鑽出了臥室去到了客廳裏,我站在玻璃櫥窗前,看著半夜時分的清邁街景,一時片刻之下有些癡了。
可就在我入神後不久,我卻聽到冬暖的房間裏傳來了輕微的抽泣聲,我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冬暖的房門口,她的泣聲就越發明顯的傳入耳中。
沒想到,在人前驕傲無比的帝都天之驕女,她竟然半夜三更的在哭鼻子,她是在夢中哭泣,還是在蘇醒過後被噩夢給驚嚇得哭泣?
我不知道冬暖哭泣的原因,聽了一陣,我覺得這樣子聽房感覺很不道德,在冬暖哭聲漸漸低下去以後,我方才偷偷摸摸的回到了自己的臥房裏。
這一下,我更加是難以入眠了,腦子裏總是浮現出冬暖哭泣的樣子,她到底是為何哭得那麽的傷心?
迷迷糊糊中我睡著了,等到早上天亮,我方才被冬暖的叫聲給驚醒。
她在門外拍門,叫我趕緊起床吃早餐,還得去辦理結婚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