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我開心得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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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俊死啦?”

    聽到陳煒的話,段柯也從駕駛位鑽了出來,她沉聲問道:“冷俊是怎麽死的?”

    陳煒便告訴我們,說道:“今早省城從淩晨三點下了一場瓢潑大雨,足足下了四五個小時,導致許多路段的積水很嚴重。早上八點不到,110指揮中心那邊接到了一個市民的報警電話,說他居住的附近有一處很久沒有人居住的古典小院,由於暴雨積水嚴重,導致小院裏的泥土被衝了許多出來,堵塞了他家前麵的下水道。”

    我與段柯聽得很認真,隻聽陳煒接著道:“報警的市民說他發覺泥土的顏色不對勁,有血氣仿似在彌漫,所以他與自己的家人撐傘去了那家院子的門口,見到真有不少的血液從院子門下方被雨水給衝出來,然後這位市民連忙報警。緊跟著,當地轄區派出所接到110指揮中心的電話,派出警員趕到了那個小院子,這才發現花園的深處,竟然掩埋著一具屍體!”

    我聽得這裏,渾身的汗毛都倒豎起來,我連聲問道:“那具埋在花園下麵的屍體,就是冷俊的嗎?他是不是已經死亡了好幾個月?”

    陳煒看了我一眼,點頭道:“沒錯,那具屍體已經高度腐爛,但我們的人還是最終鎖定了屍體就是已經報警失蹤了許久的冷俊。由於死者身份比較特殊,當地轄區的刑警隊便把案子交到了省廳,正好我是本市調來的,所以領導讓我組建了一個‘冷俊死亡專案組’,負責破獲冷俊死亡的真正原因。”

    說到這裏,陳煒看了看辦公樓,說道:“畢竟冷校長是死者冷俊的父親,所以我們方才從省城連忙趕到學校這邊來,一來給死者家人報個信,二來也從冷校長這邊了解一些冷俊的情況。”

    我聽得心中可謂是驚恐不安,冷俊的死亡讓我很意外,我本以為冷俊一直藏在外省不敢回來,卻不曾想到他早就死亡了幾月了。而且,我隱隱知道冷俊死亡的真相,我腦子裏立即浮現出上次在省城跟蹤曾可欣去往了一家古典庭院的畫麵。

    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曾可欣穿成貴婦的模樣來見我,然後我覺得她有哪裏不對勁,便尾隨跟蹤,結果發現曾可欣竟然是在基本上廢棄的一家庭院裏與冷俊見麵。

    接著,曾可欣為了不讓我聽到冷俊後麵的話,她就把冷俊推入了那道鐵門裏。後來曾可欣告訴我,說冷俊被她說服了逃往了外省躲起來,對此我也沒有多想。

    但今天,突聞了冷俊早就已經死掉被埋在花園下,我心驚肉跳了好一陣,方才給陳煒說了一下當初跟蹤曾可欣去的那家庭院,我大概描述了一下院子的情況,問陳煒發覺冷俊屍體的地方,是不是就在翻牆而入的那個荒蕪但雜草叢生的花園下麵?

    陳煒聽得劍眉一挑,他立即從警車裏取出了一個文檔,從裏麵拿出了一疊照片給我看。

    看到這些照片,我一個趔趄渾身無力的倒退在了寶馬車的引擎蓋上。

    “聰哥,你說的那家庭院,就是這家麽?”段柯伸手把我給拉住,她從事辦案許多年了,肯定是看出來了我心中的驚懼,她問道:“你是不是在想,殺死冷俊的凶手,就是曾可欣?”

    啪嗒一聲,我手中的那些照片跌落在車蓋上,的的確確,這一些從外圍c內部拍攝到的庭院照片,就是當初我跟蹤曾可欣去過的那個院子。

    “曾可欣!”陳煒看到我的模樣,他眼軲轆一轉,又從檔案袋裏取出了一疊文件給我看,指著其中一份冷俊的屍體檢驗報告給我說:“聰子,你先穩一下情緒,深呼吸幾口氣,對對就是那樣,我給你說,冷俊的死亡具體原因,是因為胸口被人用利器刺穿了心髒導致死亡,他死亡以後才被人埋在花園下方。冷俊死亡的大概時間是”

    接下來,陳煒說了一會兒,我聽得早已經是渾身無力了,我的內心在進行著劇烈的糾葛,我幾乎可以肯定殺死冷俊的凶手就是曾可欣了。因為冷俊死亡的地點與時間,就是那天晚上我跟蹤曾可欣時間與地點。而且,冷俊由於知道曾可欣與我的關係,並且以這件事來要挾曾可欣。

    那麽,曾可欣被逼急了,殺死冷俊完全有可能,再說了,自從那晚上以後,曾可欣就說冷俊離開了本省,現在回想起來,她之所以那麽確定冷俊會‘配合’她離開本市不會出現惹來麻煩,應該是當時曾可欣已經殺死了冷俊,她才能那麽確定!

    想到這些,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倘若曾可欣真的隻為保守她與我之間的秘密而殺死了冷俊,從某個角度來說,她也是在保護我;再結合曾可欣是我第一個女人的事實,我很難接受她就是殺人凶手的事實。

    因此,我糾結的不是辦法,陳煒與段柯已經完全看出來了我的痛苦,他們倆走到了一邊去說話,談了一陣,陳煒把所有的照片與資料收了起來,給我說道:“聰哥,我知道曾可欣以前是你與晴姐的好朋友,但她如果真的是殺死冷俊的凶手的話,我也隻能公事公辦。我還得去找冷校長談談,你別想太多,或許曾可欣並不是凶手呢?”

    說完,陳煒拍拍我的肩膀,鑽回了警車裏,朝我與段柯擺擺手,朝著那邊一直看我們的夏晴開了過去。

    “走吧!”段柯把我拉入了寶馬車裏,將有些魂不守舍的我給按在了副駕駛位:“從你的舉動c神情c眼神來判斷,我辦案了那麽多的經驗告訴我,你認定了曾可欣是凶手,而且冷俊死亡那晚上你也在場。至少,你跟蹤的期間冷俊還活著,但後來他就慘死,你比我們都清楚的知道,有人殺人滅口了,對不對?”

    我狠狠的抱住頭,痛苦的說道:“段柯,別問我了好不好?我隻是跟著曾可欣去了冷俊死亡的那家庭院,我也的確看到曾可欣與冷俊在見麵。但後麵發生了什麽事,我真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別逼我把曾可欣當成凶手?”

    段柯厲聲道:“現在是冷俊慘死了許久,而凶手到現在還逍遙法外,你要是知道什麽事不說出來,純粹為了保護一個故人的話,你的良心何安?冷俊生前與你關係如何,我不想知道,但他是一條生命,隻要是生命,就不能隨意褻瀆。你好好想想吧,開始陳煒給我說,他感覺到你知道案情的不少真相,但他不敢逼問你,他請我勸導你一下。聰哥,我也不想逼你,看得出來你對曾可欣的感情不一般,但事實就是事實,希望你想通以後,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

    “開車吧!”我依然捂著頭,覺得腦子非常的脹痛,關於曾可欣是不是殺死冷俊的凶手,這件事,我真不想去深究了。

    我說過許多次,我是一個重情義的男人,我也很感性,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曾可欣雖然用卑劣的手段將我反撲,但她除開那件事之外從沒有做過傷害我的事。她愛我,這一點毋庸置疑。

    為了我與曾可欣的秘密不被外傳出去,曾可欣殺死冷俊滅口,她要保護的人也是我!她既然連人都敢殺,又何必去擔心夏晴知道她強了我之後的報複手段呢?因此,我非常確定曾可欣是因為不想讓我身陷囹吾才殺了冷俊。

    既然她要保護我,那麽我能把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嗎?

    我不知道答案,至少現目前,我不想說出我心中的確定之事,我不能出賣一個保護我而殺死冷俊的女人,而且,那個女人還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女人。

    我腦子很亂,段柯也看得出來我的煩躁與痛楚,她隨後開著車一句話都不再說,直到她聽到我的手機在響,方才不得不開口叫我接電話。

    我看了一下手機,是冬暖打來的,段柯遞給我一張濕巾紙,說道:“擦把臉吧,冷俊死亡一案,我不逼你了,你也別去深想。擦完臉以後接電話吧,無論如何,生活總得繼續!”

    我接過段柯手中的濕巾,狠狠的抹在了臉色,濕巾的香味與濕潤讓我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段柯說得沒錯,無論如何,生活還得繼續,冷俊的案子自有陳煒在查,我不會說出曾可欣的事,也不願意再去胡思亂想,一切都交給陳煒去處理吧!

    我給自己安定好心神,方才擦完臉以後點燃了一根煙,在冬暖第二次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按下了接聽鍵。

    “你在幹嘛呢?”冬暖問我:“電話打了那麽久,你都不接,是不是又在與那個女人鬼混?我警告你啊任聰,你現在是我合法的丈夫,除開你早前的妻子夏晴,你哪個女人都不能去搞!”

    這妞,發什麽神經呢?

    我聽得直搖頭,段柯是武力值九級的強人,她自然聽得很清楚手機那邊冬暖的話,她輕輕的把手指放在嘴邊,示意我千萬別說跟她在一起。

    我隻好給冬暖說:“老婆,我剛剛才去夏晴的學校道別,此時剛出學校,手機放褲兜裏沒聽到。我哪敢與誰鬼混,我這不一個人嗎?”

    冬暖哼了一聲:“不管你是不是一個人,你聽好了,我這次回帝都再出來,家裏發生了一些事超乎了我的掌控。你在哪裏呢?我開車來接你,見麵再談。”

    我說那就在夏晴學校門口等你,我話語剛落,冬暖就急急忙忙的掛掉了電話。

    “聰哥,我怎麽感覺這一次冬暖對你的態度不一樣了呢?”段柯不安的給我說:“她開始叫你不許與夏晴之外的女人搞在一起,早前在泰國的時候,冬暖從沒有給你說過類似的話吧?”

    我也意識到不對勁了,皺著眉道:“沒錯,冬暖早前從沒有讓我不許與哪個女人在一起,所以我剛剛聽到她那麽說,隻覺得她神經質罷了。現在一想,她說這一回她家裏發生了什麽無法掌控的事,該不會是”

    段柯竟然笑了,笑得很壞,她叫我趕緊下車,她得馬上開車離開,不然引爆了冬暖那個醋壇子可就糟糕了。

    “你啥意思?”我覺得段柯的笑容簡直就是幸災樂禍。

    “我能有啥意思?”段柯又一臉無辜的給我說:“我就是你的司機兼任保鏢,我對你真不敢有意思,夏晴剛剛用一紙合約警告我不能與你有那種關係;現在冬暖也快來了,你信不信,肯定是她回帝都之後,她家人知道冬暖與你結婚的事了,所以冬氏一族便逼得冬暖必須與你真結婚。堂堂帝都天之嬌女,她的家族成員怎麽可能忍受自己的嬌女與他人假結婚。所以,恭喜你了聰哥,你與冬暖即將成為真實的夫妻了!”

    我聽得咋就一點都不開心呢,而且我還覺得瞬間如墜冰窖。冬暖的一族,太強悍了,隻要一想起冰河c方爺爺c連家兄妹,我就覺得腦子都大了。

    剛鬱悶著,段柯把我強行推出了車子,然後給我說等會電話聯係,忙慌慌的開著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