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青翊起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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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傾急急點頭,幾個人一同走到門口,看見一一甩著尾巴,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看起來它好像在這裏守了很久的樣子。
二二從後麵追上來,不停的圍著艾傾打轉。
艾傾看見二二,眼閃過遲疑,二二怎麽辦呢?
晏俞轉過身來道:“把二二交給一一看著吧。”
艾傾瞪大了雙眼:“萬一你家一一獸性大發怎麽辦?!”
“……”半晌,晏俞說:“這兩隻都是公的……”
艾傾扶額:“……呃。那我們走吧。”
艾傾抱好二二和晏俞翻身上虎。
古越率領著不知什麽時候聚集的千兵將齊刷刷地跟在後麵。
一一甩開步子,倨傲的仰首奔跑。
兩旁的樹木快速地倒退,風刮在臉上生疼,艾傾不自覺地向後靠,挨住晏俞溫熱的胸膛,感覺到一絲安心。
晏俞在艾傾耳邊輕笑:“你倒是自覺。”
艾傾不應聲卻悄悄紅了耳尖,亂揉起二二的腦袋,二二不滿的動動爪子抱住頭。
而此時的青翊宮籠罩在一片漆黑的夜幕,各個正殿偏房偶有幾盞零星的燈火。
諾大的青鸞殿一片寂靜,沒有點一盞燈,裏麵沒有一名侍女,周圍卻站滿了守衛。
忽然遠處傳來腳步聲。
太監獨有的嗓音響起:“五殿下駕到——”
周遭守衛站得更加挺拔,禦雋風緩緩踱步到青鸞殿門前,身後的太監道:“殿下,要不奴才……”
禦雋風擺擺讓他們退下。
獨自推開門朝內室走去,還沒有靠近,裏麵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出去。”
禦雋風薄涼的唇緊抿,對裏麵的人說的話視若無睹,掀開簾子,大步走進去。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靜靜坐在床邊,一身紅色衣袍十分刺眼,聽見動靜後,把自己蜷縮在床角,低聲道:“出去。”
禦雋風眼劃過一絲陰霾,一把將女子摟入懷:“出去?後日,你便是我禦雋風明媒正娶的妻,你現在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女子聽見這句話,嗤笑一聲,女子帶著恨意的雙眸盯著禦雋風:“禦雋風,你真可笑,是你弄得我家破人亡!是你奪了我父皇的江山!現在居然說要娶我?這真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話!”
禦雋風扣緊她的腕,眉宇間充斥著戾氣:“是啊,是我毀了你的家,是我奪了你父皇的江山,那又如何?這世道一向是適者生存,我這做法有何不可”
“啪!”禦寧舞怒目圓睜,突然揮向禦雋風的臉龐。
“嗬。”禦雋風怒極反笑,猛地按倒禦寧舞,吻上她的唇瓣,像撕咬而不是纏綿,是占有而不是愛戀,這一刻,禦寧舞心如死水,她清楚的知道,從小依賴的五哥已經不在了,那個溫爾雅的五哥再也回不來了……眼角滲出一滴淚珠,悄然滑出……
禦雋風慢慢平息自己的怒火,一口一口輕啄禦寧舞的唇瓣,呼吸交融:“如果你不希望艾傾落得和你父皇一樣的下場,就試試看……”
禦寧舞一顫,鬆開抓著匕首的,“咣當”一聲,匕首落在地上。淚水毫無征兆的湧出,顫抖著身子,腦海浮現出父皇被百蛇嗜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場景,自己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無力,不……不不!
“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女子蒼白的緊緊攥住禦雋風的衣袖,卑微的哀求著他。
禦雋風挑了挑唇角露出一抹諷刺:“禦寧舞,你父皇已死,而艾傾淪為了階下囚,在這青翊宮,你隻能靠我,懂麽?”
禦寧舞身體一顫,死咬著下唇,指慢慢收緊,指甲深深插進掌心滲出鮮紅的血,眼神空洞的像個布偶娃娃,任由禦雋風將她摟入懷。
禦雋風貪婪的閉上眼,聞著專屬於禦寧舞的味道,側頭輕輕吻上她的脖頸,緩緩上移,含住兩片唇,指慢慢解開了禦寧舞的衣帶,禦寧舞突然抬按住禦雋風的。
“不要……至少在婚前不要。”
禦雋風看著她空洞的雙眼,撫過她瘦的凹陷的雙頰,心裏塌陷了一塊,對著她,自己永遠狠不下心,苦笑一聲還是應道:“好。”
“噔噔噔……”門口傳來一陣敲門聲。
禦雋風眼湧起一絲不耐,放開禦寧舞,低聲說:“明日我再來看你。”
說完就快步走到門口,打開門,頓了一下,走出去。
張公公急忙迎上來:“五殿下,玄鼎君王來了,在正殿等著呢!”
禦雋風眉頭緊皺,他來做什麽……
“去正殿。”禦雋風陰沉著聲音道。
一行人來到正殿後,首先入眼的是一玄色錦袍的男人戴著銀麵負而立,渾然天成的君王氣勢不容侵犯。
禦雋風淡笑著走進大殿朝晏俞拱拱道:“您便是玄鼎王了罷,有失遠迎,快快入座吧。”
晏俞沒有動作,古越站在一旁冷眼相看,隨口說道:“小國皇子竟不知見別國君王要行君臣之禮麽。”
還沒等禦雋風說話,張公公怒道:“小小侍衛竟敢打斷五殿下說話,玄鼎國的下臣就這麽沒有規矩嗎!”
古越額頭青經暴起,覆上劍鞘。
禦雋風笑笑:“不知者不怪,本皇在一月後即登大典,執掌皇權,所以與玄鼎王等同身份不必行禮。”
忽的一聲清冽的聲音道:“可是就算五殿下登上皇位也要給吾朝玄鼎王行大禮。”
“哦?為何”禦雋風聽到這話,眼劃過一絲陰鬱,這才注意到站在玄鼎王身側一名穿著灰衣,同公公一般佝僂著背,戴著麵具的小生。
艾傾壓低聲音緩緩一笑:“難道殿下不知自古以來小國君主見到大國君主一律稱臣這一律法麽”
禦雋風一愣,這小人的語調聽著怎有些耳熟
“大膽!哪來的野小子在大殿之上放肆!”張公公氣急怒罵。
晏俞微微側身,幽深的眼眸掠過張公公,將視線淡淡的落到禦雋風身上。
禦雋風頓感壓迫,心裏清楚這晏俞年僅八歲就登基,自然而然的王家氣勢展露無疑。禦雋風輕咳一聲,佯作怒道:“張公公你越距了。”
張公公臉上一陣難堪,趕忙下跪:“奴,奴才有罪,是奴才越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