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姌沙惹怒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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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眼放光的伸拿起一個蓮子糕,滿足的咬了一口,頓時蓮香四溢,嗯?這個蓮子糕裏放的東西似乎和別的不大一樣……
丁姌沙見艾傾閑適的模樣,眼裏閃過一抹不情願,理了理衣裳起身:“太後娘娘,王後娘娘,姌沙身子乏了,就先退下了。”
“嗯。”太後淡淡的應了聲。
艾傾光顧著吃,連話也來不及說,隻是衝她擺擺。
丁姌沙轉身剛要向外走去,一個灰色的團子“唰”的踩在她頭上躍到地上。
“啊━━”丁姌沙驚叫一聲,頭發被蹬的一團亂,金玉發簪也都掉到了地上。
艾傾瞪大眼睛,二二?!
憐又也驚呆的看著小灰團子。
後麵緊跟跑進來一個侍女,看見丁貴妃狼狽的樣子,連忙顫抖著身子跪下:“對不起對不起,奴婢有罪……”
小灰團子瞅見艾傾,連蹦帶跳的朝艾傾躍去,一路撞碎了青瓷瓶、玉如意等古玩意兒,幾下跳進艾傾懷裏還拱了拱。
東宮太後驚訝過後,發現二二竟然是隻狼崽子,還與王後很熟,目光不禁在艾傾和二二身上打轉。
一瞬間,事情發生的太快,幾個侍女都來不及作出反應,等回過神來才慌忙收拾被二二撞倒的東西。
“這這哪兒來的野東西!”丁姌沙披頭散發,好不狼狽的怒斥,看見跪在地上的侍女:“是你看著的?沒用的東西!”
二二看見丁姌沙尖銳的指甲都戳到了月照臉上,動了動耳朵,在艾傾懷裏一下繃直了身子,原本圓滾滾的眼睛微眯,幽藍的眼珠緊盯著丁姌沙,雙爪微微前撲,做好了攻擊的姿態。
艾傾冷不丁聽見她的這句話,看見她居然在月照臉上劃出好幾條道子,沉了臉色:“身為貴妃,就注意一下言辭行為。”
丁姌沙看見王後竟然那麽幫著那個侍女和牲口說話,一下子就被點燃了怒火!看見她越是維護她的侍女,我就越是要她難堪!
“哼!一個婢女而已?臉畜生都看不好,難道本宮還教訓不得了?”伸啪的打了月照一個耳光。
月照被打得頭一偏,臉上立馬顯出一個紅印,下唇被咬得泛白,眼圈微微泛紅,指緊攥著。
東宮太後本來端著茶碗,默不作聲的看新上任的王後怎麽處理這件事,結果聽見丁姌沙說這句話,心下有些不高興了。
清泫在一旁不動聲色又給東宮太後滿上了杯茶,一邊在心給丁姌沙默哀,要知道東宮太後可是做過侍女的,當初也被人這般欺淩,所以太後對侍女一直都很好……
艾傾連忙上前擋在月照前麵。
“丁貴妃,你莫要太過分了。本宮的侍女,本宮自有打算,你那些簪子掉到地上怕是有了瑕疵,讓侍女從玉珠堂拿些珍稀玩意兒帶回去吧,你不是乏了麽,退下去好好休養,別擾了母後的清淨。”艾傾眼劃過一絲陰霾,抿抿嘴唇,這件事怎麽說都是二二惹的禍,隻能先掩下去了。、
丁姌沙冷嘲一聲:“王後娘娘,你倒是與這侍女主仆情深啊。你當真以為玉珠堂的那些東西就能打發了我麽?你養這小畜生是何居心啊,竟然把狼帶到宮裏來,你這不得不讓別人懷疑你進宮的目的了!”
二二喉嚨裏發出一聲低嚨,看著丁姌沙的嘴臉,直覺的讓它生厭,蹭的一下跳出了艾傾懷裏,輕盈的躍上棋盤,猛地發力朝丁姌沙躍去。
“二二!”
艾傾還來不及抓住它,它卻已經飛快地用尖利的爪子給丁姌沙臉上留下了條血痕。
“啊━━”丁姌沙尖叫一聲:“本宮的臉!”
“快去請太醫過來!”艾傾對憐又吩咐道,說完趕緊上前去把二二抱進懷裏。
“快,快把姌沙扶到榻上坐下!”東宮太後放下茶碗,急促道。
丁姌沙氣紅了眼:“本宮若是臉上有個長兩短,王後你理應負全責!”
艾傾抿抿唇:“那是自然。”
“太醫到了!”
太醫看見丁貴妃臉上被撕開的血口,一驚:“快快去接盆水來!”
“太醫!太醫!你一定要治好本宮的臉,不能留疤聽見沒有!”丁姌沙早已不複往日優雅儀表,眥目欲裂的抓著太醫的。
太醫連連點頭:“是是,娘娘放心……”
“太後娘娘,王後娘娘,您們就先出去一下吧。”太醫對著她們說。
“行,你好好診治。”東宮太後淡淡的看了眼丁姌沙的傷口,便出了門。
艾傾和憐又扶起啜泣不止的月照,抱著二二也出去了。
過了大半個時辰。太醫還沒出來。
“王駕到━━”外麵響起太監尖銳的聲音。
一道玄色身影長身玉立朝這邊走來。
“參見王。”一旁的侍女太監跪了一地。
“王兒,下朝了?”東宮太後問了一句。
“嗯。孤聽聞東澤宮出了些事,便過來看看。”晏俞餘光向艾傾看了眼,艾傾回了無奈一笑,衝他抬了抬懷裏的二二。
晏俞了然。
“那等一會你就進去看看姌沙吧,看樣子她受了不小的驚嚇。”東宮太後對晏俞道。
“嗯。”晏俞應了一聲。
“哀家也乏了,就不陪著你們了,這事啊,一個巴掌拍不響,你看著處理吧。”東宮太後視線在艾傾身上轉了一圈,清泫扶著太後轉身欲走。
“知道了,母後您去休息吧。”
艾傾朝太後伏了伏身。
“對了,王後有空的時候,便來東宮,陪哀家下下棋罷。”太後走了兩步,又扭過來對艾傾道,眼還帶著一絲笑意。
“是。”艾傾淺笑著回應太後。
太後雍容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不見。
艾傾輕呼一口氣,轉身靠在門框上。
“闖禍了?”晏俞挑挑眉梢,摸摸二二的耳朵。
“你說它吧!好死不死的惹上個丁姌沙!”艾傾恨鐵不成鋼的小聲道,素白的指戳了戳二二的腦袋。
二二委屈的抬抬爪子,扒拉開艾傾的,扭扭身子,掙紮著要到晏俞身上去。
晏俞接過它,修長的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腦袋,輕笑一聲,看著艾傾道:“惹了就惹了,孤在呢。”
也不知這話是說給誰聽的,艾傾紅了耳尖,局促的看了眼晏俞。
“咯吱”一聲,門開了,太醫走出來給艾傾和晏俞行禮。
艾傾走上前去:“她怎麽樣?”
“回娘娘的話,已經沒事了,隻是日後會留下疤痕。”
“不可去除嗎?”
“這……恕臣無能為力。”太醫低下頭。
“下去吧。”晏俞吩咐道。
“喏,臣告退。”
艾傾揪了揪晏俞的袖子,麵露難色:“怎麽辦啊,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臉了,更何況她是妃子,現在她的臉……”
晏俞抓著她的按了按:“進去看看再說吧。”
艾傾安了點心下來,跟著晏俞走進去。
丁姌沙先是看見走在前麵的晏俞,麵上一喜,佯作要起身行禮:“王……”
“嗯,就坐著吧。”晏俞牽著艾傾走到丁姌沙床前。
丁姌沙看見兩人竟然牽著,一下變了臉色。
“愛妃感覺傷勢如何?”晏俞看見丁姌沙一直看著兩人握著的,倒也不在意的坐在丁姌沙的床榻邊,。
艾傾推了推,想讓晏俞放開,結果晏俞非旦沒放,還越抓越緊。
丁姌沙聽見晏俞問她,聲音不覺帶上了一絲嬌柔,眼眶微微泛紅:“臣妾……臣妾沒事……多謝王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