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讓你做一回季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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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瑾之十分震驚的看著他,眼中晶亮起來。
她可以說嗎?
可以把八年前的實情都告訴他嗎?
如果說了,他會信嗎?會接受她嗎?
或者,最直接的問題,會相信她並不是毒死他父親的凶手嗎?
想到這裏,她又有些灰心,倘若自己還以現在的身份,招他仇恨怨憤話,最起碼心裏還有一點點細微的小憧憬。
會給這種局麵找個合理的借口。
尋求心理上的安慰。
但如果承認了,也把一切向他和盤托出了,再次換來他敵對的目光,或仇怨的結果,那麽,她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無法想象,愛了十多年的男人,反目成仇後的心境。
太痛苦,痛到了讓人畏懼,驚恐!
所以八年前的車禍過後,她毅然選擇了逃避,假冒了死去姐姐的身份。
並不是為了苟延殘喘,隻為了尋求心理上的暫時解脫。
可能方法真的有點不恰當,但能怎辦呢?
在當時的那種情況,警方加緊時間盤問著,最愛的男人,還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不顧事實真相一門心思的想將她推入萬劫不複深淵。
季瑾之無力的歎了口氣,回憶太痛苦,就像她對老顧說的,她已經做不回季安之了,代替一個人時間長了,久而久之,就根深蒂固的成了另一個人。
哪怕麵目全非,但也毫無選擇。
看著陌少川眼眸中沒有消退的怒火再度燃起,看著她時,越發的深邃。
季瑾之看到了裏麵的恨意,無奈的垂下了眼眸。
現在還沒到該說出一切的時候。
說話啊!你啞巴了嗎?”他急迫的問。
季瑾之再度抬起頭,又恢複了往日強大的內心,冷然道,“我是誰?你看不出來嗎?”
迎著他眸中的鋒銳,她冷笑的勾唇,“我是你法律上的結婚妻子,是你生活的伴侶,同床共枕的愛人,陌家的少夫人,陌氏醫藥和EB集團的陌太太!”
一口氣,連續道出了所有的身份。
卻偏偏避免了季瑾之三個字。
是啊。
這三個字,是她最不願當他麵提起的。
她的剛烈和強勢,就像是一根鋒芒畢露的芒刺,毫無防備的刺進了他的心裏!
他嗤笑出聲,精致的薄唇,玩味的重複著她話裏的幾個名詞,“妻子,伴侶,愛人?陌太太……”
陌少川真像是稱讚一般的讚歎著,猛然間一把鬆開了季瑾之,有些悸動的在空中鼓掌。
隨著掌聲的結束,陌少川的眼底略過陰森的恨意,猩冷的俊臉上笑容也瞬間消失,開口的聲音好似從冰冷地窖裏發出般,“你就是為了這些稱呼和身份,所以才費盡心機的來到我身邊的吧?”
季瑾之猛然愣住,幾秒後又忍不住的笑顏如花。
她連連的點點頭,“對,對,陌少真是長了一雙慧眼,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季瑾之笑的很牽強,笑著笑著,眼底卻晶瑩的鏈成了一片。
是啊,陌少川多慧眼獨到。
竟然連愛了十多年的女人就在眼前,都發現不了!
是該說他傻呢?還是……
她深吸了口氣,似乎也想清楚了。
季安之製藥,間接毒死他父親的事上,他始終沒有釋懷,始終沒有原諒安之。
仇恨在他那雙睿智聰慧的眼眸上,鑄上了一道厚厚的屏障,才讓兩個人曾經如膠似漆的兩個人,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她很慶幸,剛剛沒有一時激動,將一切都說出來。
看著季瑾之那燦爛的有些蒼涼的笑,陌少川越發刺眼,毫無掙紮的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和他對視。
下巴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沒忍住的,脫口喊了句,“陌少川……”
簡單的一句名字,卻惹得陌少川墨瞳一陣緊縮,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力道更大,“你叫我什麽?”
過度的疼痛,讓季瑾之臉色泛白,她無力的動了動唇,尷尬的改口,“陌總……”
力道更大,“到底該叫我什麽!”
她疼的咬牙,“陌先生?”
還有呢?”看著她臉上疼痛的模樣,眼底劃過一抹鄙夷的冷笑,“怎麽不叫川哥哥了?你不是妄想著霸占安之的一切嗎?”
季瑾之心裏猛然一沉!
原來,他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是不是這一切之中,也包括我嗎?”他看著她,直接俯下身,快速的吻上了她的唇。
其實那並不是吻,是咬。
他根本不理會她的感受,帶著報複性的撬開她的貝齒,蠻力的不過幾下,便將她的舌頭咬破,血腥味在兩人之中彌漫。
季瑾之感覺到疼痛,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他,可是她越閃躲,他的力道也就越霸道,血腥的厚重味道在兩人之間越發肆意。
到了後來,疼痛到了麻木,但季瑾之心頭泛起了惡心,開始不顧一切的死命掙紮起來。
對她的掙紮完全視而不見,繼續逮住她,又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感覺疼痛侵襲著她的全身僵滯,他才慢慢的放開了她發紅發腫的雙唇,卻轉到她的耳邊,聲音旖旎,音量淡薄,本是呢喃的情話,卻在他把灼熱的氣息噴薄出時,她才猛然感覺到一陣陣寒意突襲,“你以為你和安之長得一模一樣,我就會把你當成她?”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永遠別想成為安之,你不配!”
他又眯起了眼睛,再道,“還是你覺得,慢慢的時間長了,我也會在你身上偶爾看到安之的影子,再像上次那樣,逼著我再次睡你?”
她冷笑的眉心皺了下,卻本能的開口辯駁,“那是你的想象,我沒有……”
幾個字剛出口,季瑾之又錯然的愣了下,他在自己身上看到了安之的影子?
是自己扮演的不夠徹底,還是他發覺了什麽?
她看著陌少川,迷茫的眼神,顯得很猶豫,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她的遲疑,在陌少川的眼中,卻變成了更加黯潔的抵賴和狡辯。
沒有什麽?”陌少川冷笑出聲,“沒有妄想成為安之?還是沒有想讓我睡你?”
他故意說得粗俗下流,季瑾之無力的閉上了眼睛,他的心裏,就那麽厭惡反感她嗎?
說著,他一把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臂,毫不費力的將她一把拽到了自己身前,然後粗魯的丟到了大床上。
他的動作很激烈,好像頃刻間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樣。
想成為安之?你就有一點做到了!”他帶著粗重喘息的聲音,讓季瑾之慌亂的眼神出現了一絲的疑惑,他卻站在床邊,一邊解著襯衫紐扣一邊說,“就是成功的讓我睡了你,因為安之如果還活著的話,她現在也一樣是我的女人!”
她赫然怔住了。
是啊,如果八年前的事情不發生,如果一切發展順利的話,那麽,當初身為安之的她,也會在二十歲時,徹徹底底的將自己交給他,做他真正意義上的女人……
如此想來,季瑾之笑了。
笑的略顯滄桑,她應該慶幸嗎?慶幸不管身份如何改變,到底最後還是做了他的女人……
可為什麽心還會這麽痛!
今天我就徹底成全你,讓你好好做回季安之!”說著,他豁然撲向了她。
頃刻間,季瑾之的大腦一片空白,想到了兩個多月前的那個夜晚,就算心裏是愛著他的,但也不喜歡被他這樣折磨欺辱,所以她反抗,抵死不從的反抗著,要多激烈就有多激烈。
她越是反抗,越是掙紮,他下手就越重,大床搞的淩亂一團,所有東西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狼藉一片。
女人的力道,又怎麽抵的過男人。
而且,她心裏從始至終,都是愛著他的,又怎麽舍得真的下狠手。
所以,在看到觸手可及的床頭位置上放著的台燈時,她還是猶豫了,伸出去的手還是懸在了空中,最終,像掙脫了操控繩的木偶,手臂軟軟的癱了下來。
被他那樣死死的壓著,無法動彈,像是一條被按在案板上等待宰殺的魚兒。
和上次是一樣的。
陌少川就是一頭出籠的猛獸,霸道粗魯,沒有絲毫的理性。
強硬的霸占,侵略。
他的肌.膚滾燙炙熱,貼在季瑾之的身上,卻讓她的心底,寒冷如冰。
她很想逃的,但他強而有力的手臂蠻橫的鉗製著她,讓她根本無處可逃。
他的每一下動作都接近暴虐,如淩遲的利刃,一下下剜挖著她的脆弱,痛到了生不如死。
她很怕自己會忍受不住,不得不死死的咬著牙,狠狠的咬著出血的下唇,盯著眼前的那張俊臉,默不作聲的忍受著。
疼到了極度難忍的地步,她不得不迫使自己在心裏默默的數數,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叫囂著,翻江倒海抽筋拔骨的坍塌著,牽動著每一根神經都在撕扯,撕扯著疼,撕扯著恨,更撕扯著不甘。
數數這種笨拙的方法,起初還是管用的,分散注意力,但到了後來,疼的她思緒斷裂,以至於根本數不下去。
不知道她在心裏顛來覆去的數錯了多少個阿拉伯數字,陌少川才終於放過了她。
剛一結束,他就馬上抽身離開,抓起地上的薄毯裹在了身上,大步進了浴室。
留下被折磨的接近隻剩半條命的季瑾之,無力的躺在那裏,心痛到了連呼吸都費勁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