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非要我拆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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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歡終於是忍不住大哭了起來。
原來,小叔終究是怕她毀了他的錦繡前程,可是,為什麽一開始要給出承諾?
沒有苦衷,他沒有苦衷。
隻是單純的,不想要她這個情人了。
情……多好聽的一個字,加上人,那一刻,她才知道情人的真正含義。
情人就是情人,隻是一個玩具而已。
而她,即使再怎麽比,再有孩子,她也比不上陳雨柔。
可為什麽?
偏偏就是陳雨柔,為什麽會是這樣啊?
時歡伸出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她幾乎都能感應到小腹有些疼痛。
寶寶,你也感應到,他不要你……所以難過嗎?”
回應她的,是這一室的寂靜。
要打掉她的孩子?
不!
不行,時歡不允許,那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她寧願自己和孩子一起死,也不要把這個孩子打了。
孩子是她的,傅靳修他沒有權利。
時歡喉嚨又是重重的一痛,既然,小叔都不要她了,這麽絕情,她何必還留在這裏這麽痛苦呢?
時歡站了起來,她要離開。
離開這裏,離開涼城。
可是,好舍不得,好舍不得……
爸爸……
她走了爸爸要怎麽辦?
為什麽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可她明明感覺到小叔的絕情,這個孩子,是非流不可。
時歡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電話響了起來,時歡下意識的不敢去接,她怕是傅靳修打來,催促她去把那個孩子打掉。
這對她來說,比任何事情都殘忍。
翻開手機,是一個陌生電話。
時歡接通了電話,“喂。”
歡歡?”
時歡怔了怔,這個聲音是……
歡歡,你有在聽嗎?”
然然,是你,你去哪裏了?為什麽現在才聯係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對不起……”
安未然的聲音很沙啞,時歡聽著就痛哭了起來。
她最好的姐妹,就是安未然。
她走了,忽然在這個時候,她最需要人陪的時候回來了。
歡歡,別哭,我沒有走遠。”安未然小聲安慰著。
時歡還是大哭了起來,“然然,你帶我離開吧……帶著我一起離開吧,我不想在涼城……一起走,好不好……”
安未然聽著時歡大哭的聲音有些迷茫,“你怎麽了?歡歡。”
別問了,帶我走吧,找不到我的地方。”
歡歡,發生什麽事了?”
時歡終於將埋在心裏的秘密說了出來。
安未然震驚,“歡歡……”
不,別說對不起,不怪你的,真的不怪你,我喜歡上了我小叔,怪我……然然,你帶我離開吧,我不能容忍這個孩子,就這麽沒了……”
半響,她才聽到那方點頭說,“好。”
那一刻,時歡跌坐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
她的人生,為什麽會過得這麽灰暗?
她究竟是哪裏錯了?要被這麽折磨著?
時歡不明白啊,難受啊……
可是,這又能怎麽辦?
無論如何,她都是不會放棄這個孩子。
……
第二天。
時歡收拾起那些情緒,她去了老宅,為的,是見爸爸一麵。
時歡提前給傅正廷打了電話。
所以,回去的時候,傅正廷在家。
見時歡來了,可高興了,“歡歡,你回來了。”
爸爸。”時歡扯起了一絲笑容,非常的明媚。
進屋的時候,剛好就看到陳雨柔與傅靳修一起下樓,如同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一樣,小叔攬著陳雨柔的腰,害怕她摔倒。
時歡立即收回了眉眼,笑著說:“爸爸,我給你削個蘋果吧。”
不知道,今天之後,還有沒有機會。
她或許是最不了解傅靳修的,又或許,是最了解他的。
所以,她比誰都清楚,隻要傅靳修確定的事情,沒有人能將他拉回來,所以,她為了保護這個孩子,她不得已離開。
她知道對不起爸爸的養育之恩,但是……
她同樣也不能讓自己的孩子就這樣沒了。
她到現在,深刻的明白了,她真的太弱小了,一直以來都非常的弱小,所以,她沒辦法去與傅靳修抵抗,所以,她隻能離開。
眼眶熱熱的,鼻尖酸酸的。
時歡立即將思緒散開,不能讓小叔看出任何異樣來。
傅靳修沒想到時歡也回來了。
削蘋果好了之後,時歡遞給了傅正廷,“爸爸,吃吧。”
嗯。”
隨後,時歡又來到傅正廷的身旁,替他捶捶背。
傅正廷根本沒察覺到時歡的異樣,隻是覺得時歡現在變得懂事了,成熟了。
爸爸,你的頸椎怎麽樣了?還疼嗎?”時歡問。
每天都有在鍛煉,不疼了。”
時歡這才放心,這時候,傅靳修與陳雨柔已經走了下來,來到了客廳,時歡又甜甜的笑著喊了一聲,“小叔。”
嗯。”
但是,那個嬸嬸,她永遠不會喊。
小叔在感情上辜負她,那麽殘忍那麽無情,但是,撇去這些殘忍和無情,沒有愛情的時候,小叔是小叔,她時歡,是他的侄女。
那時候,小叔不是很疼愛她嗎?
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溫潤又寒涼的長輩。
傅靳修似乎是看懂了時歡,總覺得時歡那張笑著的臉皮下麵已經是千瘡百孔。
這一聲小叔,聽起來很輕快,但很沉重。
至少,他感覺到很沉重。
時歡答應了,好聚好散嗎?
這時候,陳雨柔忽然捂著肚子,說,“肚子有點痛,啊……”
關玥從外麵回來就聽到陳雨柔這麽說,乖乖,那哪裏能讓陳雨柔痛啊,那裏麵可是裝著她的乖孫子呢,“快,靳修,抱著雨柔上樓休息,我去叫大夫過來。”
嗯。”傅靳修點頭。
收回了看著時歡的眸子,一把將陳雨柔打橫抱了起來。
陳雨柔立即攀上了傅靳修的雙肩。
時歡在陳雨柔那雙楚楚可憐的雙眸裏竟然看到一絲爽快。
時歡是何其聰明,她又怎麽會不知道這陳雨柔早就看出來她和小叔的關係呢?
這一眼,大概是在對她說,她還是贏的那一個,而她是輸家。
……
傅靳修抱著陳雨柔上了房間,剛到了床榻旁,雙手一鬆,就將她甩了上去,那張臉上全是冰冷的寒意。
陳雨柔咬了咬唇,有些委屈,“靳修,我肚子真的痛。”
非要我拆穿你?”傅靳修扯了扯領帶,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