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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小川定眼看去，卻發現，白德啟胳膊上，有一個麵目猙獰的骷髏頭，漆黑漆黑的。骷髏頭的兩根犬齒尖銳異常，嘴角兩條斷斷續續的黑線，像是骷髏頭流出的口涎一般。

    “這個紋身是怎麽回事？”莫小川好奇地摸了摸，並沒有什麽不適。

    “唉——”白德啟長長歎了一口氣，“現在，隻要是永久生活在萬俟城的人族，無論是修者，還是普通人，身上都有這麽一個，一模一樣的紋身。”

    “誰也說不清楚，這紋身究竟是什麽時候紋上去，又是怎樣紋上去的。好像出生的時候就有，也好像在生長的過程中，慢慢出現的。反正是誰也說不清楚罷了。”

    “一開始的時候，我們還以為，這紋身會給我們帶來厄運，但是，這麽多年生活下來，從來都沒有妨礙過我們的生活。所以，差不多所有人都忘了，自己手臂上，還有這樣一個東西。”

    “直到有一年，一位已達大羅真仙境，圓滿極限的修者，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修煉，他的修為境界，都隻是寸步未進。而且，他每天修煉的仙元力，好像都在不知不覺中，被抽離了。”

    “於是，這名人族修者，便慢慢找原因。最終，原因是被找到了。人族身上這個分身，與萬俟城護城陣法，有著一定的關聯。每一名修者，修煉達到了一定程度，他的修為，便再也無法提升。”

    “主要原因，就是他們修煉的仙元力，全部都被這個紋身給抽離，補充到了護城陣法當上。然後，再經過一連串的轉化，轉化成容易被古皇族修者吸收的能量，以供萬俟城有身份，有地全的古皇族人修煉。”

    “這位前輩，了解真相後，就怒氣衝衝地去找城主府理論。那知，城主府非但沒有給出個所以然，反而倒打一鈀，反說那位前輩背叛萬俟城，所以將那位前輩斬殺。”

    “背叛萬俟城，十惡不赧，誅連十族。所以，那位前罪的後人，在得到前輩的第一時間，燕沒有想著去報仇，而是帶領家人，撤離萬俟城。”

    “可是，真正讓人感覺恐怖的事情來臨了。那位前輩的後輩出萬俟城的時候，萬俟城城衛軍，非但沒有阻攔，反而還非常配合地放他們出了城，這讓他們都感到不可思議。”

    “可是，當他們離開城門，大約一公裏的時候，大恐怖出現了。有人從生到死，都沒有發作過一次的骷髏頭紋事，突然好像是活過來一樣，兩根尖利的犬牙，深深刺入那些人的胳膊，然後，瘋狂地吸噬這些人的精氣神。”

    “一時間，哀嚎聲遍野，呼救聲盈耳。僅僅十個呼吸時間，那位前輩的後人，全部都變成了幹屍。而他們全身的能量，血液，都被抽離出來，補充到了護城陣法之中。”

    “直到那個時候，大家才知道，這個紋身的目的上什麽。這個紋身的目的，就是把我們像牲口一樣，圈養起來。然後，為他們提供轉化的能量。”

    “起初，大家都抗議這件事件，有些性格剛烈的人族修者，甚至選擇了死亡。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呢？你死了，因為紋身的原因，你全身的能量，依然會被大陣吸收，然後，轉化出來，反哺給那些古皇族修者。”

    “久而久之，大家心都死了，於是，便這樣，過一天算一天，稀哩糊塗地過著。並不是大家不想反抗，而是大家都看不到反抗的希望。這也是為我們不能離開的原因。”

    白德啟好像是被壓抑了太久，所以，絮絮叨叨說了這麽多。

    莫小川聽的心裏異常的堵。

    “所以，你們就以淩辱自己的族群，來討好古皇族嗎？”公惜靈不屑地問道。

    “怎麽樣，都是如同牽線木偶一般的活著，誰不想活的愜意一點呢？”白德啟搖搖頭說道。

    “那個，請問，我能不能離開？”這時，那男孩怯生生地問道。

    “你離開去做什麽？外麵現在應該不太平，相信，無論是城衛軍，還是巫馬家族都會在發瘋似的找我們。”公惜靈問道。

    “我知道，可是，我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我弟弟還在外麵，城衛軍一旦找不到我，一定會將我弟弟抓走的。爹爹娘親死的時候，我答應過他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和保護我弟弟的。”

    男孩堅定地說道。

    “你出去的話，你會死的。”公惜靈又說道。

    “如果我死了，能讓我弟弟活著，我不怕死。”男孩烏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公惜靈，認真的說道。

    公惜靈還想說什麽，隻是，好像嗓子被堵了，話就卡在喉嚨裏，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既然如此，那本公子便帶你去找你弟弟。”莫小川站了起來。

    男孩搖了搖頭：“你們都是好人，你們不用去死的。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嗬嗬，你如果自己去的話，恐怕還走不到家，就被城衛軍殺死了。你放心，除非本公子自己願意，在這鹹天域，還沒有誰能殺得了本公子。”

    莫小川摸著那男孩的頭，輕聲笑道。

    男孩聽了莫小川的話，抬頭看了看公惜靈。

    莫小川無語，這小子，難道他還相信，漂亮姐姐的話不騙人嗎？

    “相信大哥哥，他說的都是真的。”公惜靈也愛憐地摸著男孩的頭說道。

    “走吧，一起去吧，相信公子。”白德啟也站了起來。

    男孩看到白德啟站了起來，不由的向後退了幾步，退到公惜靈身後，想了想，雙鑽出來，站在了公惜靈前麵。

    男孩的這番操作，成功把莫小川他們逗樂了。

    這家夥，還知道，男人不能站在女人身後。

    出了庭院，外麵就是貧民窟。

    白德啟回頭看去，後麵，隻是一片荒蕪的大坑，哪有什麽庭院。內心不由的對莫小川的神秘現加濃重。

    或許，莫小川真的就是上天派來解救他們的。

    在男孩的帶領下，一行四人，朝著男孩的家裏走去。

    路上，莫小川等人，知道了男孩叫小燦，他弟弟叫小果。

    “怎麽，是不是又想起以前了。”莫小川看公惜靈，一臉的悲憫，眼神中的哀傷，輕輕攬著公惜靈說道。

    公惜靈輕輕點了點頭。

    她就是從貧民窟走出去的，因為她命好，遇到了莫小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