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1章 要懂得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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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來了,還帶什麽禮物啊真是,你這丫頭。”
艾夕笑道,“晚輩給長輩送禮那是應該的,紀伯父您看看,這茶合不合您的口味。”
“合適,合適。隻要是你送的,我都高興。”紀康平接過禮物看了一眼,就止不住的歡喜。
“爸,你這嘴角都要翹到天去了。”紀辰換好鞋也走過來,閑適的靠在沙發。
“臭小子,艾夕來我心裏高興不行嗎,要是你有她一半懂事就好了。”
“行行行,您最大說什麽都是對的。你們聊,我看會兒電視。”
他拿起**打開電視,新聞頻道正在播報緝毒事件,一名28歲的jǐng chá在追捕毒販時不幸被嫌犯槍支射中身亡。
紀康平忍不住歎息,“28歲,也就紀辰這般年紀。希望他離去的時候沒有太多痛苦,還有他的家人,能夠早日走出喪親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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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同行,才更能體會個中之艱險。
紀辰亦同樣惋惜,每一次出警重大案件都是抱著視死如歸的決心,即使在生死關頭也沒想過臨陣脫逃。
“不說這些傷心事了,艾夕,最近還好嗎?”紀康平別開目光,看向艾夕。
艾夕認真回答,“都挺好的,”複將說給紀辰的話又給他重複了一遍,
“我在盛世任職一名小mì shū,薪水足夠養活自己,住的房子也有,紀伯父您不用擔心。”
紀康平欣慰的笑道,“那就好,我就是擔心你離了安家後會受苦受累。以後有什麽事記得和紀伯父說,我肯定會想辦法幫你解決的。”
他考慮了一會兒,又接著問,“艾夕,關於你的身世,不知道紀伯父方不方便過問?”
紀康平隻知道她身為安國正的養女,但令他奇怪的是為什麽剛公開不久又將她趕出門外。
紀辰知道艾夕一向自我保護意識很強,他父親這麽唐突一問恐怕會引起她心裏不適,趕緊出聲,
“爸,你不要人家一來就問起祖宗三代,下次艾夕不來你可別怪我。”
艾夕看向紀康平和藹的麵容,再看紀辰這麽小心照顧自己感受的模樣,她知道她們都是出於對自己的關心,並無惡意。
沉默了一會兒,道,
“我父親在三年前生意失敗,當著我的麵跳樓身亡,我母親承受不了這麽劇烈的打擊,在父親去世當天精神也變得失常渙散。後來我父親的弟弟安國正收留了我,替我打理父親後事,出錢將我母親送到康寧醫院療養。”
將大概的過程敘述了出來,也隱瞞了一些事情。
那些悲慘黑暗的經曆她不願意說出口,這肮髒的人心也她一個人看就夠了。
卻不知,紀辰在聽她講述後內心已翻騰不止,他終於懂得剛出獄的艾夕為什麽總是將人隔絕於千裏。
他沒法想象三年前的艾夕是如何度過同時失去雙親的日子,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願意替她承受這一切痛楚。
或者讓他們早點相遇,至少那個時候他可以陪在她身旁,讓她不至於那麽絕望無助。
他不自覺的站起身來將艾夕摟入懷中,柔聲安慰,“別難過了,都過去了。”
艾夕錯愕的呆立在他懷中,隨即溫暖展顏,“謝謝你。紀辰。”
紀康平對自己兒子的行為甚是滿意,但作為長輩,也還是要虛張聲勢的批評兩聲,
“紀辰抱夠了還不放手,想占艾夕丫頭的便宜嗎。”
紀辰哭笑不得,這老頭還真是一套套的,明明巴不得他趕緊將艾夕娶過門,現在又裝模作樣的端起起長輩架勢。
“丫頭,過去就過去了,你要懂得走出來。知道嗎,”紀康平也出聲安慰。
艾夕輕應,“我會的。”
忽而,他似突然想起什麽,急然開口,“你父親是不是叫安國邦?”
“正是我父親的名字,怎麽了嗎紀伯父?”艾夕不解問。
紀康平腦中瞬間閃過一條光線,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艾夕這丫頭所在的盛世是蕭家的產業。
似乎有某種dá àn呼之欲出,但在完全沒有根據前他並不打算告訴艾夕。
他輕輕掩蓋眸中隱現的精光,“略有耳聞,你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是個有善心的企業家,經常資助市內求學困難的孩童。”
艾夕眸光暗淡,他父親確實很善良,也經常告誡自己要樂於好施,卻不曾想好人卻沒有好報。
紀辰知曉這話題不宜再繼續,這隻會讓艾夕勾起更多傷心回憶。
他瞧著傭人也差不多將菜齊,以無比誇張的口氣道,“餓死我了,艾夕,爸,我們快點開飯吧。”
用餐的氛圍,還算愉快,三人一直閑聊著直到用餐結束。
但對於艾夕來說,估計隻是半愉快,吃飯期間紀伯父與紀辰對於她專挑素食的行為非常不滿,一直將她碗裏的肉堆成山叫她吃下。
直至晚入睡時,她都覺得異常的撐
五十二樓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唯一不同的,今早蕭年進辦公室時艾夕朝他打招呼,他直接忽略她的存在,連眼神都不曾給她就進了辦公室,臉色似乎也比往日陰沉。
艾夕聳肩,不理就不理,反正她已經問好了。
至於段均澤那邊,自從周五把話挑明了說後,他確實是不再送她百合,而是換成一些平日吃的零嘴或者新鮮水果,且每日不重樣。
這回艾夕是連看都不看,直接叫符小月替她領了去,她愛怎麽處置都隨她。
本以為可以風平浪靜的度過班時間,蕭年卻怒氣衝衝的將她叫進辦公室,她還未站穩,“啪”的一聲將一份文件砸在她跟前。
他開口怒斥,“平日裏都是怎麽教你的,一份文件都做不好!”
艾夕低頭撿起散落在地的紙張,一字一句的重新檢查,看究竟自己錯在哪兒。
眼見蕭年發這麽的脾氣,她本以為是犯了致命性錯誤,可仔細查看了重要數據後,發現並沒有出現任何錯漏。
移目間晃然發現,她似乎是打了一個錯別字,將“競”打成了“竟”,艾夕及時咋舌。
蕭年所生氣的,莫非是這個?
那她也太冤。
“蕭總,您是因為我打了錯別字而發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