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5章 我的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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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年突然將手掌收緊,扯過她的頭發將她靠近自己,“原來你就是這樣認為的?”

    驟然的疼痛讓艾夕眼裏緒滿薄霧,縱使如此她還是無懼開口,

    “不然你讓我怎麽想?或許我該認為那天我出現在包廂隻是個巧合,讓段均澤神誌大亂簽了合同也隻是巧合,還是你故意和我在他麵前做出的親昵動作才是巧合!”

    她帶著痛苦眸色的嘶聲質問使他有一瞬間恍惚,她說得根本沒錯,可他又在惱些什麽。

    事後他不是也給她開出了同等的利益補償嗎,為什麽心中還是覺得異常沉悶。

    蕭年鬆開攥緊發絲的手掌,唇邊再次浮現那抹漫不經心的笑弧,

    “是又如何,你是我的mì shū本就理應為我獻計獻策。不就是一個拋棄你的男人,利用一下又何妨,還是你的對他的冷漠無情其實隻是欲擒故縱,你喜歡腳踏兩條船?紀辰看起來很不錯,我還真替他惋惜。”

    艾夕大怒,“蕭年你放尊重些,你是我司沒錯,但請你不要屢次三番侵犯到我的私生活!還有紀辰,這不關他的事你不要無故將他扯進來!”

    “我告訴你,別在我麵前一臉正義的維護別的男人,”蕭年捏住她的後頸迫使她抬頭與他對視,沉聲道,

    “他是你朋友所以可以和你親密無間隨意逗笑打鬧,我是你司所以就是擾民和侵犯你私生活?”

    艾夕眸光微怨,瞪著他喃聲諷刺,“蕭總還算有自知之明。”

    他不怒反笑,原本抿緊的唇線慢慢地展開一抹不協調的奇異笑容,“那我就坐實了這騷擾的罪名。”

    蕭年薄唇猛的覆在她的唇,瘋狂咬噬著她的唇角,在她吃痛起唇輕哼的一瞬間長驅而入,盡情享受她口中的誘人甘甜。

    艾夕拚命推搡,頭部卻被他在頸後的手掌固定得無法動彈。直至兩人都口中最後一絲氧氣被對方掠奪,蕭年才輕喘著放開她。

    他眼波停在她微腫泛紅的唇,麵容勾出一抹閑情淡笑,“對我的自知之明還滿意嗎?”

    艾夕憤恨起身,拿起桌剩餘紅酒大力朝他俊容潑去,“這是回敬蕭總的。”

    殷紅的酒漬在順著他硬朗的麵部線條滴落至潔白襯衣,遠處侍應的fú wù員早已眼尖地發現他的狼狽並快速的遞來手帕便悄然退下。

    在這餐廳裏平均每天都會演這種戲碼,他們會做的也隻是在最後遞一方幹淨的手帕。

    不知為何,艾夕在第二天早晨發起了高燒,原本按著鬧鍾聲響便爬起身來,卻發現頭腦異常暈眩,人也昏昏沉沉。

    看樣子是沒法兒去班了,但因著昨天的事她不想直接diàn huà朝蕭年請假,隻能撥給肖淵源代為轉達。

    在diàn huà裏簡單和他說了幾聲他便欣然應允,隻是其中不乏一些沒頭沒腦的叮囑話語,比如多喝水、喝薑湯、吃水果、下來走走再好好睡覺諸如此類的。

    艾夕笑唾他果然是沒有女朋友的人,連怎麽關心生病的人都不會。

    掛斷diàn huà後她翻箱倒櫃,總算找出了前段時間為以防萬一特意預備的退燒藥與感冒藥。

    獨身居住的人往往最怕的就是突然病倒,身邊亦沒有可以照顧的人,能做的就是提前防備。

    她不知道自己是因什麽原因而高燒,隻能稀裏糊塗地把兩種藥都按劑量吞下。服完藥後她便再次躺會床昏昏睡去。

    睡夢中她見到了自己思念已久的父親,他責怪她怎的如此不愛惜自己身體,她在夢中淚如雨下,隻求他不要離開,留下來多陪陪她。但最後他還是再次狠心離去,留下的依舊是那句話,和你母親照顧好自己。

    心中抽絲剝繭般的疼痛使她從夢中轉醒,本以為隻是在夢裏哭泣,卻發現眼角也掛著淚痕,枕頭亦打濕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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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一覺過後頭腦已不似之前混沌,多了幾分清明,她摸索著手機想知道現在已經是什麽時間,打開一看卻發現有七個未接diàn huà與一條短消息,查看來電顯示才發現其中六個都來自紀辰,而有一個,是來自蕭年。

    艾夕暗想,蕭年這個diàn huà,難道是氣於她沒有親自和他請假而打diàn huà過來質問她?

    不過,是什麽原因都無所謂了。

    昨天從皇禦坊回來後cí zhí兩字一直在艾夕腦中徘徊不散,她不知道哪一天會將這辭呈遞去,但總有那麽一天。

    再翻看短信,是紀辰急切關心的語句,問她為什麽沒接diàn huà,他很擔心,看到信息後記得回電。

    艾夕心裏一暖,在生病時刻有人記掛原來是這種感受,怪不得大家都有去看望病人的風俗,這確實可以使人感到莫大的幸福。

    按下手機回撥過去,對方很快接起,

    “艾夕,剛剛為什麽不接我diàn huà,不方便嗎?”紀辰因為關心而聲音顯得有些急切。

    艾夕淺笑,“不是,剛才睡得太沉,沒有聽到diàn huà鈴響,不好意思了。”

    “這個點還在睡覺,不舒服?”

    訝於對方的心細如塵,原本想隱瞞生病事實的現在隻能全盤托出,“今早起來發了高燒,沒去班,請假在家休息了。”

    紀辰聽說她發燒,心裏已經擔心不已,一連串問題便脫口而出,“不嚴重吧?吃藥了嗎?現在好些了嗎?除了發燒還有哪裏不舒服?”

    艾夕笑他,“隻是發個燒而已你不要像審問犯人一樣,我已經吃完藥睡一覺醒過來,現在好多了,你不要擔心。對了,更不要告訴紀伯父,以免他再把你派遣過來。”

    他還是放心不下,“不用他派遣我也會過去,你好好在家躺著,我現在過去找你。”

    不等艾夕多說些什麽,他已經把diàn huà掛斷。

    艾夕無聲歎息,看來還是不應該告訴他才對。

    手機返回通話記錄頁麵,她看著顯示著蕭年的未接來年電,思忖要不要打回去問問到底是什麽事。

    猶豫幾分鍾後還是將手機放下,若他真有什麽急事找她絕不會隻打這麽一個,若真如她所想的這個diàn huà是為了責罵她,那她更不應該打回去再給自己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