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0章 你覺得還能撇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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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夕不自然地垂了垂眼睫,“我什麽都沒有想,我也猜不出來,蕭總的心思堪比海底針。”
他輕笑一聲,“你在心虛?”
由那聲輕笑而噴薄的氣息仿佛穿越了空間通過電流傳遞到了艾夕臉,她竟不自覺被桃粉染紅了麵龐,有樣學樣地將話題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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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水果的錢你花了多少,告訴我,我待會兒打到你賬。我不想欠別人情。”
蕭年笑意更濃,“手機收了,房子住了,百合花擺在你的桌麵,連你都是我的貼身mì shū。這個時候你再來和我撇清關係,艾夕,你覺得還能撇開嗎?”
他的車似乎到了目的地,從diàn huà中隱約能聽到打開車門的聲音,“好了,果籃就當作我錢多得沒地方花,偶爾發一下善心體恤員工的家屬。我到了,有事再聯係。”
diàn huà就這麽被掛斷,該交還的錢還是能交還,艾夕突然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不知不覺中已經與他有了這麽多牽扯,確如他所說的,既然已經撇不清,那就任由它如亂麻混亂成團吧。
一夜秋風過境,天氣是越發的寒涼。艾夕禦寒的衣服很少,正好趁著空閑時間,可以出門逛逛為自己添置些衣物。
原本打算叫符小月,可她說已經約了別人。沒辦法,艾夕隻好一個人出門。
她無目的行走在商場內,所謂的“逛”街,沒人能比她落實得更透徹,半個鍾過去了,她手依舊空空如也。
市內熱鬧的地方也就這麽幾處,自然也是極容易碰熟人,準確來說,應該是冤家路窄。
彎過廊道拐角,便與安倩母女不期而遇,她原本想互不招惹,就這樣擦肩而過,可對方卻不這樣想。
艾夕朝右走,安倩拉著自己的母親擋在了她麵前,趾高氣昂的叫囂,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一條流浪狗。這商場是越發的不濟了,怎麽能讓畜生到處亂跑呢,媽,下次我們別來這裏逛了,免得被咬了都不知道。”
艾夕知無論如何都躲避不開了,麵也不惱,隻睜大雙眼,僑裝一臉豔羨的看著她們倆,
“原來是安倩姐姐,都怪艾夕認不出來,你又變漂亮了。還有周伯母,您年輕了好多,從遠處我還以為是哪對姐妹花出來逛街。”
安倩母女被她這一誇,嘴角都不自覺的往揚,難聽的話也暫閉口中不再吐出。
身旁偶爾有幾個路人經過,周氏礙於長輩的顏麵,隨意開口詢問了幾句,“艾夕,最近過得怎麽樣,”
艾夕刻意停頓了數秒,麵帶難色,故意讓母女倆誤會她是由於生活艱難而不敢講述出來。
周氏以為可以聽到她的辛酸曆程,更是假裝關切的急問,“沒事,你就大膽的說出來,如果我們能幫到你的,肯定會幫忙的。”
安倩也是一臉看笑話的等著她開口。
艾夕將戲作足,還是猶豫了一會兒後才吞吞吐吐開口道,
“我我現在在蕭總身邊當他的mì shū,而且他還給我tí gòng了住處。你們不用擔心我,我過得挺好的,蕭總真是個好人。”
話畢,艾夕漸漸展顏,朝她們露出明媚笑容。
隻要抓住了她們的弱點,先將她們捧至雲端,再讓她們墜落穀底,這樣的心路曆程才能讓安倩母女倆大受打擊。若是隻清淺的與她們回嘴,那她在蕭年身邊,簡直白學了。
果然,安倩聽了後大叫出聲,“什麽!你再說一遍!你現在在哪裏!”
聲音之大引得眾路人紛紛側目。
礙於麵子,周氏微微扯了她的衣角,輕聲提醒,“倩倩,我們別激動。很多人看著呢。”
安倩此時哪裏還顧得這麽多,她甩開母親的手直指艾夕的臉麵,“你故意刺激我的是不是,蕭年憑什麽會讓你當他mì shū,還給你安排住處,你以為你是誰啊,也不回家照照鏡子。”
艾夕神色自若的從口袋中拿出她的工作牌,舉至安倩麵前,“我沒有騙你,你看,這是盛世員工獨有的工作牌。”
安倩一把奪過,印著盛世集團標誌的工作牌,金底黑字赫然寫著總裁mì shū艾夕,這些都如帶了刺般映入她的眼中。
她恨恨的將其扔在腳底,用力踐踏,一邊咒罵,“讓你犯賤,讓你犯賤…”
艾夕環胸看著她將工作牌當作發泄的對象,不在意的笑了笑,“安倩姐姐,就算你把她踩成渣,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廊道斜對麵的咖啡館內,吳馨湘將這一幕完完整整的看在了眼裏,她皺著眉問對麵的人,“這就是蕭年的mì shū,艾夕?”
對方點頭應允。
吳馨湘繼續說道,“怪不得蕭年借口出差將周夏葉調走,看來這姑娘還真有兩把刷子。你去將她帶過來,我想和她說兩句話,看她能不能為我所用。”
她似乎有些為難,“這,萬一她知道了怎麽辦?”
“放心,她不認識我,我也不會輕易讓她知道我們的關係,去吧。”
對方很聽吳馨湘的話,直接起身朝艾夕那邊走去。
廊道安倩仍未解氣,她幹脆撿起艾夕的工作牌丟進垃圾桶裏,似乎這一幼稚舉動就能讓艾夕丟掉工作。
她拍拍手的灰塵,仍舊高傲,“我告訴你,少得意。我很快就會再嫁入蕭家,到時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你辭掉,把你從房子裏趕出來!”
周氏聽到女兒的話,麵閃過不自然的色彩。
當初她們低聲下氣打diàn huà到蕭家,主動提起讓安倩重新與蕭年訂婚的事時,對方卻一再推辭,沒有正麵答複。最後蕭年直接以一百萬作為賠禮,表示他不會再娶安倩。
她怕女兒傷心,一直沒敢將這件事情告訴她。隻將哄著她說蕭年工作忙,還顧不結婚的事。
周氏輕輕攔過安倩,“好了好了,咱們不與她一般見識。”
艾夕火澆油,譏笑道,“我的好姐姐,就怕你沒有嫁入蕭家的那一天。”
還妄想著嫁給蕭年?真是可笑,殊不知她的意中人正在一手策劃著將她父親的基業毀於一旦。
她等著看是她先將她辭了,還是她先將她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