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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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夕臉上的笑容僵住,什麽叫,直接進入主題…

    她的臉一下全部紅透,隨手抄起桌上的文件就把臉擋住,惹不起,果然惹不起。

    蕭年看著效果還算滿意,拿起她桌上的水杯輕抿了一口。

    見她讓將臉埋在文件中,他笑了笑,伸手將文件扯下,單手扣住她的下巴以防她再次把臉埋在別處,被水潤澤過的聲音低沉帶著水汽,“調戲我了是不是要負責?嗯?”

    到底是誰調戲誰啊…

    艾夕微微甩了頭將他的手掙脫掉,蕭年怕捏疼她,鉗固的手也沒有使多大力,他將手收回,笑著等她接下去的話。

    她將話題撇開,“你為什麽不直接將安國正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收購?”

    蕭年輕笑,果然,還是躲開了。

    他伸手在百合花瓣上隨意擺弄,回答道,“如果直接就將他收了,豈不是太便宜他了,給他留點希望,讓他垂死掙紮一番,再一點點看著希望破滅,這才是最讓人絕望的。”

    當初你們差點就成為了親家,你為什麽要下這麽狠的手?”她問這話並沒有求情的意味,隻是單純好奇,畢竟那時候全市的人都以為他們要共結連理。

    想起他們初見的場景,蕭年麵容柔和,眼裏染上笑意。

    他停了手上的動作,有些惋惜,“如果當初你直接搶親多好,我現在就不用追得那麽辛苦。你打算什麽時候將欠我的未婚妻還了?”

    ….他們不是在討論正事嗎,為什麽突然又扯回了未婚妻上。

    她理直氣壯的反駁,“什麽欠不欠的,安倩不是在那兒嗎,你隨時都可以娶。”

    不一樣,我想娶你。”

    他看著她,收斂了一貫的閑散神色,眼神堅定而認真。

    細膩的微臣在兩人膠著的線中飛舞,很奇怪,明明那麽小的顆粒,她竟然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想了想,類似的話,紀辰也和他說過,當初她怎麽回答了。

    是了,她說,紀辰,我一直當你是朋友,我希望未來也一直都是。

    紀辰神色悲戚,沒有回答。

    她想了想,覺得這樣是不是太過自私,明明不可能了,還一直拖他留在身邊。隨之,又補了一句,如果你覺得繼續做朋友對你有些為難,那我們,從此就不要再見了。

    紀辰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看她,臉上除了悲愴還有難言的痛色,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一言不發的走了,腳步踉蹌,完全不似平時般的沉穩有力。

    然後,她控製不住的,眼淚就這樣流了下來,如果真要問她為什麽而哭,說實話,她不知道,或許是因為失去一個朋友。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馬路邊的,接著,就遇到了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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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她突然想知道,那頓飯,到底付錢了沒有。

    蕭年,紀辰從那天以後就再也沒有聯係過我了。”她無力的將頭俯在桌麵上,望著窗外的雲層,聲音有些寂寥。

    你是想暗示我什麽,告訴我很可能會步他的後塵?”他揉了揉她的發絲,看著她懨懨的神色有些心疼。

    我不是他,也不會成為他。我知道你的恐懼,我有一生的時間可以等你慢慢克服。你可以大膽的試探,可以將走向我的步伐踏出再收回。無論多少次,我都會等你,等到你願意走到我身邊的那一天。”

    如果你想孤獨終老,我陪你。要是你想開了,那麽,最適合你的那個人,也隻會是我。”

    艾夕眼睫顫得厲害,嘴唇嗡動了幾下,最後還是緊緊閉合。

    太陽完全消失在地平線中,天色開始暗沉,冬天的尾巴遲遲不走,一到晚上還是寒意襲人。

    晚上有乒壇藏獒的賽事直播,她早早守在電視前等著比賽開始,道哥在她的腳下玩著蕭年給它買的新玩具,一個,和它的頭一樣圓滾滾的球。

    雖說道哥是在她家養著,但似乎蕭年比她還要盡責些,狗糧是他買的,玩具也是他的買,每天幫道哥洗澡的也是他,搞得道哥也與他異常親密,每次在他離開的時候都要嚎叫一陣。

    她這個親媽,明顯無用武之地。

    道哥玩得起勁也就沒理她,艾夕專心看電視也沒理它,親媽明顯有變成後媽的趨勢。

    比賽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清脆的門鈴突然響起。

    機靈的道哥以為是蕭年去而複返,直接歡欣的朝門口奔去,因為往常來艾夕家的也就隻有他一人。

    連艾夕自己都理所當然的以為是蕭年,不過當她看到道哥去到門口嗅了嗅,又耷拉著腦袋回原地繼續玩它的球後,她才堪堪將注意力從賽事上移到門口。

    依道哥這態度,來人應當不是蕭年,她皺了皺眉,把盤著的腿放下穿上拖鞋,起身朝門口走去。

    警惕的從貓眼看了眼門外的人,這一看,雖不至於害怕,但也足夠驚奇。

    她將門拉開,雙手環胸看向站在門外雙眼通紅,明顯又哭了一回的蕭妍,微斂了眉心,道,“別告訴我你現在是來找我算賬的。”

    蕭妍吸了吸鼻子,水潤的眼眶直直盯著她,“艾夕,我討厭你。”

    艾夕翻了個白眼,就知道會這樣,紀辰的事她總要找個發泄點,而她就是那個倒黴蛋。不過她可沒空與她糾纏,比賽還沒結束,她得抓緊時間。

    她麵上沒什麽波瀾,隻淡淡說了句,“哦,知道了。沒什麽事你就回去吧,再見。”

    話畢,就要將門關上。

    蕭妍看她著急逐客的模樣,一下就哭了出來,而且越哭越大聲。

    艾夕被吵得腦門疼,隻能將合到一半的門打開,“大小姐,你到底想怎麽樣?你說你討厭我,我也認了,半句話都沒有反駁,難道要打一架你才甘心?”

    蕭妍撇著嘴跨進門口,伸手就將她抱住,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我已經夠難過了,你還要和我打架,你到底是不是我嫂子。”

    艾夕害怕擾民,伸手掠過她的身子將門關上,聽到她最後一句話時不禁覺得好笑,自己都哭成這樣了還想著她哥的事。

    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部,道,“我本來就不是你嫂子,你哭夠了沒?沒有哭夠能不能麻煩你移個地,到沙發那邊去再哭,我看的比賽還沒結束呢。”

    蕭妍抹了把眼淚,大概是剛剛哭狠了,一停下來還有點抽噎,“什麽…什麽比賽,”

    艾夕將她拉開,帶著她往沙發上走去,自顧自舒服的窩回沙發上,道,“乒乓球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