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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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妍鬆了口氣,“艾夕,你在幹什麽?”
看電視。”
大半夜怎麽還不睡覺?”
艾夕好笑,聲音依舊平平,“你在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不是已經知道了原因?”
對不起,艾夕。”蕭妍一下有了情緒,眼眶泛紅,“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我不知道鴦洛姐會過去找你。”
她吐了口氣,揉了下有些發酸的眼睛,“嗯,原諒你。”
就算沒有蕭妍漏嘴的事,餘鴦洛遲早也會找上她,早晚而已,與她沒多大關係。
艾夕越是平靜,蕭妍的內疚感就越發強烈,她一下就抽噎了起來,
艾夕,哥他在醫院陪著鴦洛姐,他讓我想辦法哄你早些睡,他他一定會回來,叫你不要想太多。”
知道了,掛電話就睡。”
蕭妍急哭了,“艾夕,你別用這副語氣話,你罵我也好,就算你現在叫我過去讓你打一頓我都沒有意見,至少你有點情緒好嗎?”
太平靜,平靜到令人恐慌。
艾夕握著手機,沒有情緒嗎。
有。
決定了將一顆心完全交付出去後,人卻不見了,還在醫院陪著先前糾纏不清的女人。
緊張,恐慌全部張滿了胸口,隻是情緒溢到了極點,人卻越發平靜了。
因為發泄沒用,就算她對著電話怒吼個七八百遍,依舊沒用,改不了什麽現狀。
這麽想著,人倒有了些睡意,她懶得起身回到臥室,順勢躺在沙發上就睡了下來,不知道是困的還是累的,反正,終歸是睡著了。
蕭年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淩晨五點多,色還很暗沉,道路兩旁的路燈依舊亮晃晃的照著。他在花壇邊抽出煙盒,食指輕敲尾部將煙彈出,放到嘴邊,點燃。
深吸了一口,將濃厚的煙霧吐出,心中的煩悶驅除不少,沒再繼續,直接將煙撚滅在垃圾桶上,想起姑娘還在家裏等著他,暖意立即縈繞在心口。
艾夕在混沌的睡意中似乎聽到有人在開門,想睜開眼,可意識好像被深深鎖住般,眼皮根本不受控製。
直到帶著初晨涼意的身子來到她的身邊,她不受控製的打了一個寒顫,才艱難從滿眼的黑暗中掙紮醒來。
蕭年看到她睜開的眼睛,朦朧而有著些許水光,看向他的時候因為初醒還沒能完全聚焦,有些依賴的可愛。
他俯身在她的眉骨落下淺淺一吻,鼻尖輕輕磨蹭她的額頭,一夜未睡,連帶喉嚨都有些幹澀,
怎麽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的鼻尖與他的身體一般,還帶著室外的涼意,與他噴薄出的溫熱呼吸成鮮明對比。
艾夕終於從睡意中完全清醒,感官意識完全恢複,才覺得眼瞼有些微癢。
她捧住他的臉,滋生的胡渣有些刺,將他微微帶離一些。
看著他眼下的一片烏青,第一次覺得心疼,初醒的聲音帶著鼻音,也有江南女子的吳儂軟語,
首發9
想要等你回來,可熬不住,就先睡著了。你一整晚沒睡?”
蕭年眷戀的看著她,害怕這一刻的溫存隻是南柯一夢,怕她擔心,也就沒太多,隻用鼻音‘嗯’了一聲。
艾夕卻不大滿意這個簡單的回答,她掙紮著坐起身子,拉下蕭年讓他坐在自己的身旁,轉過身皺著眉看他,
是不是醫院那裏出什麽事了?”
蕭年點了下她的鼻尖,看她擔心的模樣,才清楚的意識到,真的不是夢。
他伸手攬過她的肩膀,讓她倚靠在自己的肩頭,手指在她的臂上摩挲,聲音溫柔,“要聽實話?”
艾夕點了點頭,頭頂的發絲蹭在他的脖頸,有些癢。
他轉頭在上麵親了下,緩緩開口,“鴦洛非常不配合醫生的治療,甚至以死相逼,我要是走了她便死在醫院裏。沒辦法,我隻好留下來,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打電話讓淵源和葉銜兩人到郊區將她的父母接來,兩位老人知道我一直以來對她的照拂,也沒有為難,好歹,直至淩晨她大哭了一場,才將將睡去。”
他得簡潔平靜,她卻聽得揪心,三言兩語的帶過的情景,殊不知在發生時他應付得有多吃力。
她環過他的腰腹,將他抱緊了些。
蕭年歎了口氣,知道這丫頭是心疼自己了,不忍心讓她想太多,將這沉重的話題轉移,語氣刻意變得邪魅輕佻,
今要等我回來,我可以理解成,我轉正了,嗯?”
明知故問。
艾夕氣惱的掐了一下他的腰腹,耳根紅了一半,嗔怒,“你再問我就反悔了。”
蕭年低低笑開,將她帶離自己的肩膀,雙手捧住她的麵容,看向她的眼神篤定且虔誠,
在一起,好不好?”
不是不明白她的心意,不是刻意撩逗讓她麵紅耳赤,而是想親口得到她的答案,好讓自己那顆始終起伏的心從此塵埃落定。
曾經多次躊躇不定的心早已在他進門溫柔為自己穿上鞋的那一刻做出抉擇,她主動勾上他的脖頸,以他一貫的方式回應,在他的薄唇上親了一口,給出答案,
好。”
第一次親他,沒有經驗,有些緊張,還有些顫抖,一觸碰便羞紅了臉,沒敢繼續,通紅著耳根低下頭,心跳得極快。
蕭年唇瓣還留著剛剛溫軟的觸感,一個好字在他心中激起千層大浪。在那一刻,他就下定決心,這是自己要用命保護的女人。
他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看她緋紅的臉頰,燦爛星眸中全是柔情與笑意,聲音低沉魅惑,
不會?我教你。”
他俯身吮住她的下唇,慢慢輕咬輾轉,溫柔而極具耐心,艾夕勾住他脖頸的手慢慢收緊,在他的引導下竟也能夠生澀回應,唇舌交融,迷亂而甜蜜。
情到濃時。
艾夕被他覆在胸衣暗扣上的冰涼手指冷得打了一個寒噤,意識到接下去要發生的事,她紅著臉將他的手握住,有些驕喘,
蕭年,別…我沒準備好。”
蕭年苦笑著將手拿出,把頭抵在她的肩膀輕輕啃咬她的脖頸,呼吸沉重而克製,
對不起,碰到你,我就克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