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逃不過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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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為所動,知道這是他騙人的話,隻淡淡了回了一個“嗯”。

    可能是我的態度太過於冷淡,嚴格終於憋不住了,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將我籠罩。

    沈期,你究竟什麽意思?”他用質問的語氣衝我說,好像現在是我在無理取鬧。

    我心裏有些酸澀,深吸了一口氣穩定情緒後,我冷靜的看著他說:“離婚!嚴格,我現在隻想跟你離婚。”

    休想!”嚴格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目光冷厲的瞪我,“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所以讓你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跟我離婚”

    什麽男人?

    我緊皺著眉,滿頭霧水的問:“什麽男人?”

    話音剛落,嚴格走上前,狹促的眯眼,嗤笑道:“沈期你裝什麽傻?你在外麵背著我偷了哪個野男人,你自己心裏不清楚?”

    他這麽一說,我才猛地想起來,他是在說祝凉臣。

    不過,嚴格應該想不到,上次我睡的是祝凉臣。

    思及此,我隨口扯了一個謊,敷衍道:“我隻不過是掏了兩百塊錢睡了一隻鴨,沒有什麽野男人。”

    掏錢找鴨,你當我死了?”染上怒氣的語氣,嚴格氣得麵紅耳赤。

    我直視著他,反唇相譏:“你都能和霍婕上,床,我為什麽不能去找鴨?”

    嚴格被我一激,揚起手一巴掌就要扇下來,正在此時,我包裏的手機響起了鈴聲。

    隨著鈴聲響起,他那一巴掌硬生生的頓在半空中。

    我警惕的瞥了眼嚴格,後退了一步,拿出包裏的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屏幕。

    電話是我的閨蜜左宜打來的。

    沒有一點遲疑,我劃過接聽鍵後,電話剛接通,話筒裏就傳來哭聲。

    左宜,你怎麽了?”我著急的問,語氣中夾雜著關心。

    哭聲慢慢的停止,話筒那邊安靜了一陣後,左宜帶著哽咽的聲音才響起,“沈期,你能出來陪陪我嗎?”

    她心情不好,具體原因她哭的厲害我也沒聽清。

    在電話裏,左宜哭的很傷心,要我出去陪她喝酒,就在以前我們經常去的一個酒吧裏。

    掛斷電話後,嚴格就站在我麵前,用探究的目光看著我,“大半夜的哪個野男人給你打電話?”

    我實在聽不慣嚴格這樣說話,也不打算搭理,一言不發的走到玄關處換鞋。

    你要去哪?不準出去!”我還沒走出門,嚴格就上前來拉住我。

    他臉色陰沉,像是籠罩著一層烏雲。

    今天晚上我已經陪你演夠戲了,放開!”我嗬斥了一聲,說完直接推開他。

    這是我對他說過語氣最重的一句話。

    嚴格還想拽住我,然而我已經換了鞋跑出門。

    出了門,我走到馬路邊,打了輛車直奔約定好的酒吧。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在酒吧麵前停下,我付了車錢疾步走進酒吧裏。

    酒吧裏燈紅酒綠,男女在舞池中縱情扭動著身軀。

    我站在門口,逡巡了一遍後,才在吧台上看見左宜。

    她穿著一身紅色包臀裙,襯出妖嬈的身段,畫著精致的妝容,猶如一個暗夜妖精。

    我知道左宜長得很美,但她從來都不特意打扮自己,按左宜的話就是,男人愛女人的內涵而不是外貌,才是真正的愛。

    可是,如今的她卻……

    左宜。”我叫了她一句,舉步走上前。

    左宜手中拿著一杯酒,見我來就遞給我,“沈期你終於來了,陪我喝酒。”

    我接過酒杯,放到一邊後,歎了一口氣:“左宜,我們先回去,回去我買一打酒,我們一起喝。”

    酒吧裏畢竟不安全,要是在這裏喝醉了,誰知道會遇見什麽人。

    我心裏一直擔心著這些,左宜看過去卻是一臉的心事重重,眉頭緊鎖的樣子讓我很是心疼。

    她不說,我也選擇不問,這是我和她之間的默契。

    左宜將下巴抵在我的肩頭,她安靜了一會兒後,突然伸手拍我的肩,一臉激動的說:“小期,你快看前方兩點鍾方向,有兩個極品。”

    我被她這突然的轉變,給驚了一跳。

    順著左宜手指的方向,我扭頭看過去,這一看,差點把我的心跳給嚇停。

    祝凉臣,怎麽會是他!

    我收回目光,不敢再看,心慌的扯著左宜就要走。

    沈期,你別拉我啊。”左宜一點也不配合我,死活就是不走。

    就在我急到滿頭大汗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男人的聲音:“怎麽,不坐下來喝幾杯走?”

    我愣了一下,轉過身,一眼就看見站在我麵前的祝凉臣,還有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

    美女,今晚酒水我全包,陪我喝一杯如何?”那男人嘴角噙著笑,衝左宜勾手示意。

    當然可以,走……”她一臉癡漢笑,顯然已經被迷的七葷八素。

    說完,左宜就要走,我趕緊拉住她,勸說道:“左宜,你別亂來,不可以跟陌生男人走。”

    可是無論我怎麽說,左宜就是不聽我的,最後還拉著我一起去喝酒。

    我被迫坐下,夾在中間,左手邊坐著的是左宜,右手邊坐著祝凉臣。

    凝重的氣氛,在我和祝凉臣之間擴散開。

    左宜和那個男人聊得很投機,兩人滔滔不絕,有說有笑。

    我被逼著喝了幾杯酒,腦子暈乎乎的,挺直脊背坐在位置上,一眼都不敢瞟向身邊的祝凉臣。

    怎麽,你很緊張?”冷冽而熟悉的男聲在我耳邊回響,炙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側。

    我渾身一顫,緊張的攥緊裙角,打算裝聾作啞。

    祝凉臣拿起了桌麵上的酒杯,抿了一口,嗤笑道:“一個結了婚的女人也敢來酒吧玩。”

    他話音剛落,我再也憋不住了,扭過頭看向祝凉臣。

    這件事,不準告訴別人。”我一臉嚴肅的直接說,拐彎抹角也沒意思。

    祝凉臣薄唇輕勾,棱唇揚起一抹邪魅的笑,他俯身靠近,覆在我耳邊,低聲說:“這麽膽小還敢出來勾,引男人?”

    我心裏的怒火徹底被擊起,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揚起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啪”的一聲脆響,剛好被酒吧裏的音樂聲給遮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