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天上掉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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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絕了沈知海對我並沒有多大的影響,律師我一樣請的起,隻是沒了工作,沒了住處。

    現在的我就活像被人丟棄的東西一樣,隻能依靠朋友過活下去。

    何奈一身本事沒地方使。

    在漫長的等待裏,我的簡曆基本上是投遍了大街小巷,小型的民營企業也是我的首要對象,但都是石沉大海。

    除去這些事情,我還搬出了左宜都已經積灰的書籍,當時讀大學的時候要考的證件很多,我對法學一直有興趣,但最後因為嫁給嚴格的時候太早,這些都不了了之。

    現在重新學起來很難,但是我的時間足夠,就算法學我沒有時間去修,英語這些基本外語還是要多考一些的,都是傍身的資本。

    整日沉浸在單詞語法還有簡曆裏的我,還應和著顧恒的要求,起草了幾份稿件。

    我和嚴格的離婚訴訟還是屬於民事訴訟,自辯的環節必不可少,如何說的讓聞者動情,自己能夠淚如雨下也是一門絕活。

    必須要去回想起曾經和嚴格快樂的時光,然後再映襯出嚴格家暴出軌後的反差,再將自己擺在弱勢上,那麽法律才會保護相對而言的弱者。

    一旦嚴格表現的比我還弱,那就不太妙了。

    擠出眼淚實在是技術活,我不知道該怎樣才能催人淚下,但是顧恒告訴我照實說就好了。

    祝涼臣的事情,怎麽辦?宛城那時候鬧得滿城風雨的。”

    如果社會輿論能夠成為法律依據的話,就不需要我們這些律師了,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祝涼臣和你有不正當關係的話,都不足為據。”

    言下之意,除非嚴格弄得到我和祝涼臣的開-房記錄,或者是我和祝涼臣親密的照片等等,否則祝涼臣要娶我這樣一句就是空口白話。

    根本就不在考慮範圍內。

    所以說萬事有專業人士就是好,認可了顧恒的說法之後,我就是發奮讀書外加準備開庭了。

    我沈期什麽時候認輸過,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你們這幫企業瞎了眼不肯要我,總有肯要的,嚴家對頭公司不少,我就去投那些總行了吧?

    看看誰能攔得住我。

    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整杯的水,我又和各大獵頭公司的管理杠上勁頭,將簡曆投放了出去。

    在左宜的指導下,我也是給我的簡曆潤色潤色再潤色,幾乎是完美的人兒了。

    以前我對這種做法嗤之以鼻,但是唯有你試過了,才會知道不得已的地方。

    沒成想,剛好卡在了下班的點兒上,就來了招聘的電話,說我的簡曆通過了,隻是不符合我的崗位要求。

    我們公司考察過了您的簡曆,現在還有總裁助理和前台的迎賓,主要都是做文秘工作的,另外還有電梯服務部缺人,如果沈小姐不介意的話,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

    沒有麵試,雖然不是我理想中的策劃或者運營,但是文案整理和助理一類的我也能夠接受,幸福來得太快,我完全招架不住啊!

    心裏暗叫了幾句爽之後,我一本正經的道謝,順便問了是那家公司。

    這家慧眼識珠的公司一定是很有前途的!

    景潤食品,盛世集團的總部,如果住的遠是有交通補助的。”

    祝涼臣的景潤食品?”

    小姐,你這樣說話是不是不太禮貌?”

    我就說天上哪有這樣掉下餡餅的好事兒!果然後麵是另有圖謀的,盛世集團底下的企業眾多,要是挑一個我沒聽過的還好。

    祝涼臣他就這麽明目張膽的安排我去盛世的總部?還做他的總裁助理?

    我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禮貌,禮貌個屁,你告訴你們總裁,我不止不去,我以後都不會吃景潤食品的東西了!”

    憤恨的掛了電話,我順手還將手裏的零食給丟了出去,沈期說到做到,這種景潤食品的零食,以後都是我的黑名單了!

    我靠自己有什麽錯,還輪不到他祝涼臣一而再再而三的施舍,我沈期自己也可以。

    憤怒的小火苗就在我的頭上騰升,心中的鬱氣是越來越凝結,我沒有投過簡曆去盛世任何一家企業,肯定就是祝涼臣授意的。

    不知道那個狗兒子給我走漏了我還在找工作的風聲,但我是絕對不會自己屁顛的跑去祝涼臣身邊的。

    祝涼臣!你是不是有病!我說了我不需要你安排工作,你也同意了,還做這樣的事情是要羞辱我嗎?”

    沈期,你瘋了?”

    祝涼臣的聲音很好聽,我和他熟識的時間特別短,但是卻熟悉了他所有的語調,冰冷的、生氣的、充滿情欲的,就是沒聽過他疲憊中還隱含怒氣的時候。

    現在總算是見識到了,就像是麵對不乖巧的小孩一樣,帶著無奈的怒氣,隱而不發。

    但我不需要祝涼臣這樣!我和他本來不應該這麽親密,他完全不用忍耐我,以後最好都不要有關係了才對。

    祝先生,到底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什麽前台接待,什麽總裁助理,不需要,這些我統統都不需要,懂了嗎?”

    什麽意思?”

    不用裝傻了,祝先生我現在就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去盛世集團的任何一家企業上班,等我和嚴格離婚之後,咱倆橋歸橋路歸路,不過就是荒唐的一夜-情,你就把我當個屁放了成不成?我又不要你負責,也不會主動去糾纏你。”

    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的怒氣已經完全散去了,咆哮過後我說出來的話已經有些無力了,如果可以的話,祝涼臣的確待我很好,隻是......

    手機從耳邊滑落,我匆匆忙忙的將電話掛斷,我不想聽祝涼臣或憤怒或冷笑的回答,隻要表明我的立場就夠了。

    我和他從開始就錯的一塌糊塗,隻可惜我一直沒有反應過來,還甘之如飴了那麽久,無形之中享受了他多少的保護。

    也許是聽見了我的怒吼,左宜將丟在地上的薯片給撿了起來,躡手躡腳的爬來床上問我,是不是沒有找到工作。

    沒有,盛世的景潤給我打電話了,祝涼臣安排的,我不會去的。”

    我捂著臉說話有些甕聲甕氣,事實上已經有些脫力了,我曾經告訴過自己要好好說話控製情緒,但是在祝涼臣麵前幾乎都化為烏有。

    總是能輕易的讓我憤怒或者愉悅,他可能是有劇毒!

    真的打了?孫子揚辦事效率這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