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對錯無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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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家的人呢?”
來的很早,可能是有什麽認識的人要見一見吧。”
我知道嚴家的人在這裏認識什麽人,隻是法院一旦開庭,在確鑿的證據麵前也不能瞎判,顧恒的高級律師證不是白考的,他還可以向更高的法院申訴。
所以我完全不擔心。
推開門的一瞬間,我就看見了正襟危坐的嚴家人,在被告席上,嚴格穿的人模狗樣,一臉悲痛,嚴家父母看我的時候,更是微微的歎氣。
這戲做的很足,我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他們何曾對我仁慈過。
霍婕沒有來,在收到函文之後就不見了,基本沒有拍到直接的證據,這樣也有利。”
畢竟我隻需要證明嚴格有婚外戀情就夠,如果霍婕挺著肚子出現,法律還要保護她的孩子,那麽嚴格淨身出戶,完全就是不可能的。
我並不是為了這些錢,人活一口氣,我沒辦法直接讓嚴格付出代價,但是能讓他變成身無分文的窮小子,空有富三代的虛名頭。
嚴家已經全在祝涼臣的掌握之中,嚴格和嚴格那沒用的父親,除了坐吃山空,絕對不會討的到一點好。
在開庭後嚴格的自我辯護也是精心安排過的,顛倒黑白的能力令我是瞠目結舌,還有提交的一係列偽證,實在是讓我大讚這人的厚臉皮。
不要緊張。”
就像是料到了一樣,顧恒在我身邊安慰我,他是名律師,為了我來打這麽一個雞毛蒜皮的小案子,實在是委屈了,我相信他有辦法,也始終保持著冷靜。
這個沈期,從來不出去工作,嚴家的幾家公司都是我兒在打理,她隻會用錢,也不孝順父母,我們兩個長輩一年都見不到他們幾次,實在是......”
嚴母的話讓人動容,我在他們口中變成了最惡毒的兒媳婦。
嚴老爺子拿給我管理的公司都在嚴格的名下,我沒有掛職,隻是代為打理,所以現在他們顛倒起來容易的很,從一個盡心盡力的工作者,變成了隻會花老公錢財的花瓶。
嚴格追我的時候,說過我就算當一輩子的花瓶也沒有問題,現在卻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
我將思緒都放空,挑出了主觀意識,坐在我的位置上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就像一個第三人稱在一旁,審視嚴格,也是審視我自己。
我早就明白情感錯付了,隻是遲遲不肯承認,兩年半的不實婚姻裏,甚至是和嚴格約定,隻要不搞到家裏來,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真的是太傻了。
顧恒冷冽的聲音傳來,讓我的脫出的思緒又回到了自己的意念裏,不知是因為他還對我有情的緣故,在列舉嚴格婚內不法行為的時候,顧恒極為激動。
這是關於嚴格對我當事人實施家暴的罪證,每一次的病曆都在,其中輕傷不斷重傷兩次,還與外人合謀企圖強暴我當事人,造成額頭上的重傷,中度腦震蕩......”
所謂婚外戀情都不是重中之重,顧恒早就表示,隻要抓住他家暴的事情不放,在加上婚內出軌行為,法律上嚴格是絕對的過錯方。
排除霍婕不談,嚴格幾次出軌他人的證據也是難為顧恒一一翻了出來,煞費了一番苦心。
不同於嚴格提交的證據,顧恒翻找出來的照片和開-房記錄都是經得起推敲的,而嚴格偽造的我與祝涼臣的一係列證據,隻要祝涼臣提交自白,就能夠推-翻。
的確我和祝涼臣是在婚內發生的關係,但是每一次的證據他早就銷毀的幹幹淨淨,隻是憑借空口白話,根本就對我造成不了任何抨擊。
或許我曾經是有感覺對不起嚴格的,即使他在渣,我也不能頭腦一熱的和別人翻雲覆雨,違背了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但是嚴格和霍婕,實在是超出了我所能忍耐的極限,你不仁我不義,用我母親的死逼迫我這件事,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張我親手簽下的離婚協議書也是被提交了上去,顧恒說這是我在無自主意識情況下簽訂的,我隻要咬住是被迫,就好辦。
場上雙方律師的交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嚴家也是下了本錢,嚴格的辯護律師愣是憑借著不要臉的精神,空口白舌的和顧恒爭了個旗鼓相當。
所謂關心則亂,我也是反過來安慰了顧恒好幾聲,不要被激怒,一定要理性麵對他丟來的所有問題。
我和嚴格在大學時期,是人人羨慕的伴侶,由於我的家庭原因,在媽媽和繼父之間,我感覺到很缺愛,那時候是嚴格給了我很大的激勵和溫暖,所以我一畢業,就嫁給了嚴格......”
那時候嚴格的死纏爛打實在是奏效,愣是從一幫追求我的人當中脫穎而出,其實更為重要的是,我嫁給他,沈海知就沒辦法在繼續監視我,再加上兩情相悅,我和嚴格的結婚隻是曆史的必然。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麽的不負責任,婚內出軌數次,更是對我動輒打罵,我身上的傷讓我連媽媽都不敢去見,隻能忍氣吞聲。”
嚴格的特殊癖好也是我後來才發現的,濃情蜜意過後就是柴米油鹽,漸漸地他出軌的事情被我發現,我才看見了所謂生活的苟且。
我咬牙撐了下來,一心放在嚴家的公司上,事業上,自我麻痹,因為我不想回到沈家,回到沈海知那個變態身邊。
更重要的是我倔的如牛一樣的脾氣,我不肯認輸,拚了命的要證明自己可以過得很好。
直到看見嚴格和別人歡愛,直到那天我對嚴格所有的感情都消磨殆盡,我才生起了報複的心理,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回憶過去還有我心理曆程的種種,不自覺地我眼前就朦朧了起來,不同嚴格生搬出來的淚水,我是如鯁在喉,壓抑著情緒將話給說完,接過了顧恒遞來的紙巾。
恍惚之間我看見了嚴格,他看我的樣子有些不可置信,那時候他真的很喜歡,我也真的愛他,走到這一步,說不清楚對錯了。
為什麽?”
一審接近尾聲,我在顧恒的引領下到了他的車上,這個結果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是顧恒卻是完全不在意。
法院駁回了我的訴求,判處我們雙方調解,下發了調解書,雖然文件上偏向我,但是遠遠不夠我的要求。
我們可以繼續上訴,嚴格是過錯方,但是同樣你在其中太傻了,白給人家公司打工,這些都是他有利的一麵,在法院看來你沒有工作能力,而嚴格有,財產分配上隻會多分給你,但絕對不會不分給他。”
顧恒皺起眉頭似乎是在想對策,我也是啞然沒了聲音,原來沒有想象中的一帆風順,嚴格還真的是塊硬骨頭了。
他要起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