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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的不是最新的更新, 請購買之前章節或等待48小時 “如曼, 醒一醒, 我來接你回家。”
翁如曼明顯是喝多了, 睜開的眼睛霧蒙蒙的十分茫然,似乎分不清這是哪裏,榮朗又為什麽會來。
緩了幾秒才意識到現在的狀況, 用手扶著額頭慢慢坐直。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才竄進耳朵裏,讓她的心霎時間煩亂起來。
“幾點了?”聲音微微沙啞。
榮朗從茶幾上拿了一瓶水擰開遞給她喝了幾口才看了手表“十一點二十。”
“嗯。”
她抬眼看,工作室小年輕們都還十分興奮,估計還能玩很久。
榮朗伸手要牽她起來,她垂眸看著遞過來的那隻手, 久久都沒有動作。
旁邊剛畢業的鄭惠然看到這邊, 忙用手肘捅了捅正在看手機的徐芊芊。鄭惠然眨了下眼對方就了然地和她一起看向榮朗和翁如曼這邊。
女人的八卦直覺告訴她這兩人這段時間肯定不對勁, 之前榮朗常來接翁如曼下班,但是這段時間都沒有看到他的蹤影,今天這次聚會翁如曼肯定也沒有跟他說過,要不是自己打電話給他,榮朗估計根本不會過來接她。
翁如曼還是把手放上去了,榮朗把她拉起來,有力的手掌握緊她的手。
“那你們慢慢玩,我們先回去了。”榮朗跟大家打招呼,大家跟他也熟了, 調笑讓他晚上好好“照顧”翁如曼。
他攙扶著翁如曼就往外走, 她踉踉蹌蹌, 路都走不穩,但也不倚靠他,而是自己努力走成直線。
她在生氣,榮朗意識到之後也失去了耐心。
將她帶到車上係好安全帶,一語不發地驅車送她回家。
翁如曼一直靠在座椅靠背,頭朝著窗戶那邊,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在想事情。
她喝醉了就是這樣的,和平時溫柔形象很不一樣,十分冷漠,像是披著同一具皮囊的另一個人。
手機響了,榮朗看清屏幕上的顯示,往旁邊看了一眼之後掛斷了。
翁如曼身側的手攥緊又鬆開,麵上卻沒有什麽表情。
二十多分鍾的車程兩人之間一句話都沒有。
翁如曼的酒意慢慢發散出來,意識更是不清醒。
但是她心裏存著唯獨的一絲理智。
榮朗半摟著她進電梯,在電梯裏他的手機又響了。
翁如曼這時候醉得渾身軟,他一手攬著她,一手把手機接通。
“什麽?嚴重嗎?”
“在哪?好,我馬上就到。”
隨即掛斷了電話,電梯門打開,他疾步把翁如曼送到了家門口,正在她的包裏找鑰匙,翁如曼綿軟的手輕輕握住了他。
榮朗一滯。
“榮朗。”
“嗯?”
“來接我之前你在哪?”
他的手在包裏尋到鑰匙,拿出來卻沒有立刻開門。
翁如曼原本輕柔的嗓音被酒液壓沉,讓他竟然覺得有些不知道用什麽樣的語氣去回答這個問題。
“上個星期你出差回來以後又去了哪裏?”
她知道了。
榮朗心中懸石壓下,讓他想要暫時逃離,有心虛,也有不被信任的沉重感。
“你醉了,明天你清醒了我們再談。”
她低低笑了一聲,垂著頭,發絲間露出了雪白頸脖。
他們一個多月沒有做了,榮朗看到她的肌膚有些意動,但是現在並不是個好時機,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把鑰匙拿過來開門。
擰開門鎖那一刹那,翁如曼從背後抱住他。
“別走。”她的頭抵在他的脊背上。
“如曼,乖一點,我現在有事情必須離開。”
他將她抱到前麵,低頭想要親吻她。
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有一種極度的不安感,必須要通過這樣的方式確認一下。
翁如曼側開頭避過了他的親吻,雙手抵在他的胸口阻止他的動作。
“分手吧。”
榮朗愣住,似乎一時間沒有聽清她說了什麽。
“你說什麽?”
“分手。”熱氣一陣陣侵襲著她的大腦,她很努力地將這兩個字明晰地說出來。
“你喝醉了。”榮朗隻當她是喝醉之後的撒嬌,之前的女朋友都有過這樣的行為,用分手來讓他心急,讓他意識到對方的重要性,以換他的溫柔。
她們都沒有做到,但是翁如曼做到了。
他明知道那是醉話,心髒還是為之一顫。
“乖,明天下午一起出去吃東西,你現在回房間去睡覺。”
他強硬地將她抱起來,用手肘開了燈,低頭把鞋子蹭掉,結果發現玄關處還有一雙男款運動鞋,款式普通,但是很幹淨。
他沒有多想,把她抱回房間去,把她的鞋子拿到外麵,又拎了一雙她的拖鞋進來放在床前。
“我走了。”
回應他的是翁如曼冷漠地翻身,背對他。
“如曼……”他低低喊了一聲她的名字,想就這麽留下來,但是又來了一個電話。
他愣了一下,接通。
對方隻是很客氣地跟他說自己沒事,讓他不用過去。
“我很快就來。”他掛斷電話,也不知道要跟翁如曼說什麽,隻好轉身離開。
在外麵敲了另外一間客房的門。
“如望,你姐姐喝醉了,晚上你看著她點。”
裏麵沒有回應,估計是睡著了。
榮朗想著醫院裏的人,還是選擇很快離去。
他走後沒有多久,翁如曼就從床上起來了,赤腳踩在地板上,出去給自己喝了一大杯水之後就趴在飯廳的桌子上動不了了。
一雙修長有力的手從她腋下穿過,將她整個人提起來,半拖半抱地將她弄到洗漱間幫她卸妝洗漱。
動作十分輕柔,讓她坐在馬桶蓋上,接了一盆水過來,用卸妝巾給她把臉上的妝容都卸下去,又在掌心擠了洗麵奶揉開了給她清潔。
最後手指在她唇上無意間揉了一下,頓了片刻之後把牙刷擠上牙膏捏開她的嘴給她刷牙。
給她弄幹淨之後就將她抱到房間去了。
第二天早上,翁如曼的手機一直在響,她渾身沒力,撐起身體去拿包裏的手機。
結果身體探得太出去,剛剛勾到包人卻差點掉下床,幸好一條有力的胳膊迅速將她撈起。
白皙的手臂橫在她腰腹間,陷入她的軟肉中。
翁如曼幾乎是當場僵硬。
低頭看了腰上的手,脖子喀拉喀拉地響,腦袋裏更是一片亂碼,這是誰的手?
她一時間都不敢轉頭去看。
鈴聲還在孜孜不倦地響,她從包裏把手機拿出來按了接聽。
“姐!快給我開開門,叫了你老半天你都沒聽見,我嗓子都要冒煙了。”
“來了。”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嗓音沙啞得可怕,喉間也很疼痛。
她掛斷電話,知道自己現在必須要回頭把後麵這個不知道是誰,不知道怎麽來的男人解決了。
轉頭,一張豔若桃花的臉映入眼簾,眼睛微閉,雙眼皮寬且明顯,睫毛濃密且纖長,鼻梁高挺,嘴唇豐潤,靠在枕頭上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五官卻有些熟悉的樣子。她眯眯眼,好像知道這是誰了。
完了。
昨晚才跟男朋友分手,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竟然睡了弟弟的好朋友。
他剛成年,比她小十歲。
操!
在她怔楞的時候,睡美人緩慢睜開眼,清澈的瞳仁裏印著無措的她的麵容。
“如曼姐。”他喊了一聲之後就低下頭,似乎也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翁如曼頭大,果然是如望的好朋友周森。
他這樣子很明顯了,他不是主犯,是被強迫的那個人。
翁如曼腦袋放空一瞬間,找回理智。
“把衣服穿好。”
“嗯。”對方小媳婦一樣低聲答應,然後坐起來,在她這一側找到自己的內褲穿上,隨後站到地上去矮身撿自己的衣服褲子穿上。
他穿好T恤把牛仔褲往上提拉,站直了身體,比她印象中高出一個頭,五官也長開了一些,看起來更成熟了一些,不過依舊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
手機又響了,翁如望在外麵哀嚎“姐,快點開門,我要被尿憋到原地爆.炸了。”
“你鑰匙呢?”
“昨晚給周森了,他說不舒服先回去睡覺,結果他手機沒拿,在我這,怎麽他沒有在家嗎?”
“在的,唔,我沒想到這麽多。”
“哦哦,那快點給我開門,我最多能堅持三十秒。”
翁如曼掛斷電話,周森的衣服也穿好了。
“我去給他開門。”
“嗯。”
周森走出去,翁如曼猛捶枕頭,發泄了一陣之後才起床趕緊找衣服換上,床單拆下來準備等會兒洗,結果發現中間一灘一灘濕潤痕跡。
臉都臊紅了,恨自己昨晚喝太多酒導致猛獸出籠,造成現在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
她在鏡子裏仔細看自己露出來的地方,確定了沒有什麽紅痕之後才趕緊出去。
翁如望在廁所裏釋放內存,周森端正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到她出來之後又低下頭。
翁如曼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坐到他對麵,不自然地並攏腿,忽略裏麵一陣陣地脹痛。
“昨晚……”她聲音壓得極低,卻依舊做賊心虛地看了一眼廁所那邊,轉過頭來,周森已經抬起頭,涼涼地看著她,似乎已經預料到她即將說出口的那些話。
翁如曼的話一下就說不出了,勸解的戲謔的懊惱的全部堵在在喉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