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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看到的不是最新的更新, 請購買之前章節或等待48小時 因為她再怎麽說也是他好朋友的姐姐, 而且她比他大十歲。
翁如曼皺了皺眉“你想我怎麽對你負責?”
希望不是她想象的那個意思。
“我要和你在一起。”
翁如曼頭更大了。
“阿森,我們不合適的。”她勸導道。“昨晚……你就當……”
實在難以啟齒,她隻好又重複了一遍“我們不適合啊。”
“如曼姐, 我小時候就想過,我的未來隻會有一個女人。”他低頭。
翁如曼想到了他的家庭, 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了。
周森大半童年在她家度過, 她看著他長大, 也知道他家庭的背景,以前常常把他留到留不住為止,他每次回家都會很難過,翁如曼那時候也會跟著他難過, 但是麵上還是安慰他明天又可以過來了。
到後來他父母爭執越來越厲害,他反而有了更多時間留在她家裏,在她家過夜。
那時候還不是在她現在住的這個房子, 而是在一個老式居民小區裏。
她是兩個孩子的姐姐, 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他們。
因為她自己的家庭也不完整, 所以對他生出一種同樣的憐憫,把他當做親弟弟疼,可以說有時候對翁如望都沒有對他那麽好, 因為他心思更細膩,更敏感, 而如望就要大大咧咧一些。
她跟他不會在一起, 背德感太重。
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但是翁如曼始終覺得對方是弟弟一樣的存在。
昨天發生那種錯誤已經讓她很後悔了,又怎麽可能和他繼續下去。
少年人想得不周全,但是翁如曼想得很多。
社會背景,人際關係,沒有一條是允許他們在一起的。
她隻當他是少年的固執。
以前她也想過“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可是越長大越知曉這其中的艱難。
“阿森,你還小,有些事長大後就會變了。而且你是個男孩子,昨晚……並不吃虧。”
“如曼姐,你有性別歧視。”
一句話堵得她啞口無言。
她想以頭搶地算了,到底昨晚自己是發什麽瘋把人給睡了。
她記得不太清楚,但是大概有一種幼稚的報複感,也是一種對分手的決絕態度,她走出這一步,她和榮朗之間就再沒有複合可能,她都知道的。
周森固執得她都想笑了。
翁如曼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抬眼看周森。
“我們都好好想一想好嗎?”
要知道會給自己惹這麽大的麻煩,她昨晚一定先問清楚,現在隻能給他多點時間希望他自己能想通。
“吃好了嗎?我們回去吧。”她站起身,兩人一起走出去結賬。
她把錢包打開之前,周森就把手機遞出去了。
收銀員掃了一下,就扣了這頓飯的錢。
“怎麽你來付錢?”翁如曼習慣了跟如望出門時候她全權買單,見到周森買單還有點不習慣。
“你是女生。”他低聲解釋。
這句話忽然就戳中了她心中柔軟的一部分。
“你自己也沒有經濟收入,等以後有收入了再請。”
“這是我自己掙的。”
他把手機揣回包裏,如望的手機每年都要換最新款,周森的還是幾年前的款。
“做的什麽?”
“給初中生補課。”
“很棒。”她表揚他,周森有些靦腆地笑。
“翁小姐,店裏剛出爐的蛋撻,你拎幾個回去吃。”胖胖的老板拎著一盒蛋撻走過來,他笑眯眯地,看著她身邊的周森。
“這是翁小姐小弟吧?”
“不是。”周森在她說是之前回答。
老板也沒說什麽,把紙盒往前遞了遞。
“那就謝謝了。”翁如曼也沒有客套,跟他道謝之後就拎過蛋撻盒子,果然盒子表層都被裏麵的蛋撻熏熱。
這條街路的兩側是高大的梧桐樹,地麵上的陰影和從樹葉間隙照射光斑交錯著。
兩個人並肩走在路邊,翁如曼才發現自己跟對方身高差的太多,他這幾年真的長得太多。
“我來拎。她正想著,周森把手伸出來。
“沒事的,不重。”
“我來拎。”他的手沒收回去,翁如曼隻好把蛋撻遞給他。
她驅車把人送到家之後並沒有準備上去,在車上寫了家裏WiFi和電腦密碼寫在紙上,把便簽和備用鑰匙一起給他。
“你先回去吧,我去上班。”
“回來吃飯嗎?”
“嗯?”她有些驚奇“怎麽你你還會做飯?”
“會一點。”
翁如曼想到榮朗,心中又歎了一口氣,“不一定,你別管我,你們在家吃或者出去吃都行。”
聽到她這話,周森有些失落,也沒說什麽。
“開車慢點。”
“好,再見。”
她掉頭離開,從後視鏡裏看到他站在原地看向自己這邊久久沒有離開。
她到了工作室,徑直去了自己辦公室。
昨晚不知道幾點鍾睡的,她現在又困又累,窗簾拉上之後倒在沙發上很快就睡著了。
工作室的小年輕們也比較有眼色,看到她這樣也沒人進來煩她,隻有中午點餐的時候徐芊芊過來敲了她的門。
“進。”翁如曼坐起來,把頭發隨意薅了幾下。
“曼姐,你要點什麽飯?”
“幫我點一碗海鮮粥謝謝。”她把頭發紮起來。
“好的,飲料要什麽?”
“飲料就不用了。”
“好的。”
她關上門出去,點完餐之後悄悄跟坐自己旁邊的鄭惠然咬耳朵“曼姐果然是在睡覺,不太高興的樣子。”
“你猜他們是怎麽了?”
鄭惠然搖搖頭,不太想參與這個話題。
徐芊芊嘟嘟嘴,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翁如曼修整了半天之後精神也回來許多,下午跟大家打過招呼之後就先離開了。
她要去榮朗的住處把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回來,昨晚她是喝醉了,但是分手這件事並不是醉話,她自尊心太強,給了榮朗一個月的時間,他始終懷著僥幸心理地隱瞞她。
她接受不了。
她雖然不常去榮朗家裏過夜,但是在那邊還是有些東西,既然決定要斷,就一點遐想都不要留。
她在洗手間洗了把臉,下午榮朗在上班,肯定沒有在家。
隻是希望他家裏不要有別的女人。
翁如曼從收納間找了兩個大箱子,被魏海看到了,他是一個調酒師,被她挖到自己工作室上班,每天都在網上教人調酒。
魏海問她:“老板,你這是準備搬家是不是?要不我去幫你?”
翁如曼大箱子裝小箱子,自己輕巧抬起來,胸口抵著透明的箱壁,魏海的眼睛不經意瞟了一眼就移開,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翁如曼沒管他“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抬著箱子往外走,魏海追了幾步,在門口停下。
辦公室裏幾個小夥子都朝他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魏海有些羞惱,朝他們揮了幾下拳頭就回了自己的座椅上。
箱子放在後座,翁如曼驅車去榮朗家。
出乎她意料的,榮朗家並沒有另一個女人進入的痕跡,她的洗漱用品和慣常穿的衣服都在原地,床邊抽屜裏的套子也一個沒少。
榮朗沒有把她帶到家裏來。
也是,那個女人就不是能接受這些的人,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麽也是在外麵,不會是在榮朗這裏。
翁如曼把自己的睡衣和換洗衣物從衣櫃裏收出來折好了放在箱子裏,然後把她的毛巾牙刷一應用品都收在另一個箱子裏,還有幾隻唇膏口紅。
在一起三年多,原來也並沒有留下許多東西。
他的生活裏,她存在的痕跡那麽少,隻是半個小時就收拾完了。
翁如曼把他家的鑰匙從自己的鑰匙圈上取下來,放在玄關的櫃子上,站在門口看著簡潔的公寓。
其實剛才在收東西的時候難以自抑地回憶起他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她知道榮朗並沒有那麽喜歡她,可是倆個人在一起久了,怎麽可能沒有一些真心實意的快樂?
榮朗用的杯子是兩個人去玩密室逃亡的時候他贏的,算不上好看,一個橙色一個白色,倒是很瓷實,榮朗讓她先挑走了自己喜歡的白色,然後他就用橙色那個。都是些生活瑣碎事,可是卻比什麽都讓她難過。
她以為自己會和榮朗結婚的,雙方都見過父母了,雖然沒有說過未來的設想,可是大家都默認他們會結婚。他的朋友都知道她,她的也是。
可是那又怎麽樣呢?
翁如曼合上門,抱著箱子離開。
自己的預算太不準確,收拾完這些也才兩點。
她把東西都送回家,結果是周森開的門,翁如望那頭豬竟然還在睡覺。
不過她隻是說了幾句,也沒有去叫醒他的意思。
把收拾的這些東西都放到儲物間,她一眼都不想看到。
心情不好,麵上自然也冷淡。
她需要一個釋放壓力的途徑。
周森給她泡了一杯檸紅茶,裏麵還有鮮切的檸檬片。
“謝謝。”她接過杯子,壓抑自己不去想關於榮朗的事情。
“下午想吃什麽嗎?我去買來做。”她問周森。
“都行。”
“嗯。”她站起來想要離開,不想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周森。
“如曼姐,我和你一起去好嗎?”周森急急開口。
翁如曼看了他一眼,少年的神色有些急切。
“走吧。”
她說。
周森的麵色緩了下來。
翁如曼開車到附近一家進口超市,路過一家藥店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問他“阿森,昨晚你……有沒有用措施?”
周森的臉一下通紅,如玉的耳廓都紅得不像樣,像是被欺負慘了一樣。
“開始戴了……可是太小了勒得我很疼,你讓我別戴……”
車子“吱”一聲在路邊停下來。
工作室裏的人跟翁如望都挺熟的,他很會來事,還在路上就給辦公室的人訂了早茶,然後一邊跟周森說著工作室裏有哪些比較出名的博主。
其實微博周森根本就不怎麽玩,他全心都在學習上,因為知道不學習根本沒有出路,他一邊打工一邊讀書,每一分每一秒都恨不得掰成幾瓣來用,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刷微博。
網絡的世界他其實挺陌生的,他恥於開口,但是來這裏這些天都在惡補這些知識,因為知道翁如曼就是靠這個發家的,他很想了解她。
但是現在翁如望說的那些人他都沒聽過,一邊在心裏記下,一邊抬頭看翁如曼。
她在開車,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她的一點輪廓,白皙的,仿佛自己帶著一層柔光。
翁如望一邊說一邊從手機裏找這些人的微博,有的人是稍微紅了一些之後被翁如曼挖來的,有些賬號卻是翁如曼自己運營起來之後交給別人做的。
現在好了,有專業的團隊,翁如曼每周負責自己的一個視頻,以及一些需要拍板的決定,其他都沒有什麽了,至於她的網店和實體店那邊,她隻需要定期查賬。
翁如望說出的是一個周森錯過的翁如曼。
他在說她創業的事,說他姐姐那時候有多辛苦,她以為他不知道,但是翁如望都知道的,一個人策劃,錄製視頻到深夜,不斷地試驗新的菜品。貸款時候的艱難,他說了很多,忽然在這裏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