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葉向天的回憶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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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截枯木半埋在泥土之,烏黑之色覆蓋其上,彎彎曲曲的,要是將這枯木扔在路邊都沒有人會看上一眼。可葉凡一眼就看到黑色外殼上顯現出一條細線,這條細線一路向上在部位置開始環繞,最後又重新回到了源頭。這種紋路不仔細看一定會忽略,葉凡也是在一篇古籍看過一次,記住了大概,天地之間有很多超出人類認知的東西,有一種被稱為賦的東西,虛無縹緲常人難以尋找,而這種紋路恰恰是賦在世間的一種表現。
確定是靈曲木沒錯,葉凡可有點高興不起來,紫眸風狼明顯衝著他此行的目的靈曲木而去,他們現在想要再插一腳已經很難了。
“走吧,看來是沒希望了。”葉凡有些無奈地對著葉向天說,示意一起小心離開。葉向天也明白這靈曲木和他們是沒有緣分了,這次就全當白跑一趟。小心退後,他們兩個盡量將聲音壓倒最低,要是這時候被那畜生發現了,他們想全身而退就不可能了。
剛退沒有幾步,紫眸風狼一聲爆吼,那聲音有些突然,葉凡根本來不及捂耳朵,音波就直接鑽入了他的耳朵,令他腦袋一陣眩暈差點站不住,一旁的葉向天也好不到哪裏去。勉強站住,葉凡才有些驚懼地看向紫眸風狼,心都快要跳地蹦出來似得,難道被這畜生發現了。
扶了扶腦袋,將眩暈之感驅逐出去,葉凡才發現,紫眸風狼並不是發現了他和葉向天兩個人,背對著他們的紫眸風狼明顯是對著另一個方向怒吼。視線越過紫眸風狼龐大的身體,葉凡看見那邊的樹叢鑽出一條大蛇。
此蛇一身黃色鱗片,在斑駁陽光照射下發射著寒意,猩紅的舌頭每一次吐氣時都會帶出一團綠色毒霧,直挺挺的蛇身支撐起頭部,可以和紫眸風狼同高,一雙猩紅雙眼和紫眸對視著,細微可聞從這條蛇大嘴發出嘶吼聲,像是對紫眸風狼的警告。
“晶甲蟒,又是一個難纏的家夥啊。”葉凡這時心裏苦笑一聲,沒想到在安東山脈人人避之的家夥,今天他們會不小心碰上,而且一下子兩個一起碰上。晶甲蟒在這塊區域也頗負盛名,那一身黃色鱗片可是防禦利器,普通攻擊根本難以傷它分毫,還要時刻注意它會吐出一團腥風,不小心吸上一口可是會讓身體麻痹上半天,到時候可就任它宰割了。
“凡弟,現在怎麽辦?”晶甲蟒一下子出現,葉向天也是頗為頭疼。按理說他們想要遁走之時,一直注意著這邊,可晶甲蟒出現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動靜,那隻能說明這家夥早就將靈曲木掩藏好並埋伏在周圍,要知道妖獸想要利用這靈曲木可要等這木頭吸收足夠天地靈氣,從先前紋路上看,可以說還差上一點。
“看這晶甲莽的鱗片表麵,能量已經實質化,堪堪達到了五階妖獸水準,加上抗打的效果,對上紫眸風狼也有的一拚,先等等看。”正準備離開的葉凡,停下了腳步,重新蹲了下來。葉向天明白他的心思,靈曲木實在太珍貴了,即使天地靈氣沒有吸收完全,依舊是不可多得的東西,現在兩獸相爭,看來他這個弟弟是想要冒一次險了。葉向天咬了咬牙,也留了下來。
吼
對著晶甲蟒大吼一聲,紫眸風狼沒有什麽畏懼,閑庭信步對著靈曲木走去。在這安東山脈,能被紫眸風狼正視的妖獸還沒有幾個,至少眼前晶甲蟒它還沒有放在眼裏,盡管後者已經達到五階,可妖獸也有體質之分。
嘶嘶嘶
晶甲蟒見昔日霸主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裏,也是豎直了軀幹,高出紫眸風狼一個頭,發出了警告意味的聲音。能將靈曲木藏好,又在關鍵時候現身,這晶甲蟒可不是沒有腦子的主。
自己的威嚴被挑釁,紫眸風狼可沒有什麽好脾氣,紫色妖眼寒芒一閃,壯碩的雙腿瞬間將它彈射而出對著晶甲蟒抬起就是一爪,敢挑釁自己,它可沒有什麽留。不要看似紫眸風狼隻是抬起爪子輕輕扇過去,葉凡可是瞧見一圈淡淡紫色包裹著鋒利的爪子,揮動間連空氣都被撕裂開了一道口子,留下一道殘影。
晶甲蟒那雙蛇瞳盯著在麵前放大的爪印,全身鱗片一下子倒豎了起來,覆蓋在上麵透明之色的晶甲厚實了幾分,也在爪印到來之前鑄成一道晶甲牆。
葉凡眼見紫眸風狼的紫色爪子印在了晶甲牆上,預料的潰敗並沒有出現,爪子隻是在晶甲牆上留下了幾道不深不淺的印痕。晶甲蟒雖擋下了這一擊,可還是被穿透晶甲牆的無形之力推出去丈許,撞在了兩人環抱粗細的樹幹上才停了下來。紫眸風狼見自己的攻擊沒有起到想要的效果,獸目紫色加深了幾分。
不想給晶甲蟒任何喘息的會,紫眸風狼又是一擊狼爪轟出。晶甲蟒立馬俯下頭顱,想躲過這一擊,可紫眸風狼哪有這麽笨,狼爪不但沒有收回,而是順勢向下對著晶甲莽頭拍去,這要是被拍,晶甲蟒定會成為一灘血肉。
這晶甲蟒倒也聰明,明知想要避開已經不可能,隻能利用蛇尾強行稍微偏轉點了蛇身,蛇尾則帶著風聲對著紫眸風狼的小腹抽去。紫眸風狼沒想到晶甲蟒會有這麽一出,想要抽回揮出的爪子已經不可能,空的狼身也是一扭避開了腹要害。
嘭。
低沉可聞的一聲**碰撞之聲傳出,兩道獸影也是應聲倒射而出,壓垮了周遭不少樹木。
兩獸之爭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葉凡也隻能看個模糊,看見被破壞了的樹林,兩人皆是眼皮跳了跳,沒想到五階妖獸的攻擊力會這麽強,而且智商都還不弱。不約而同,兩人都壓低了各自氣息,慢慢退出了戰鬥圈,這要是被它們攻擊餘波刮到,就夠兩人喝一壺的。
經過先前這麽一戰,兩獸都沒有貿然進攻,遠遠對峙著。葉凡他們也是退出了安全距離,站在了樹幹之上,看向戰鬥的地方。
“大哥,你說這兩個家夥鬥架為的是什麽?”葉凡沒有移開目光,時刻關注著場的情形。先前兩獸沒有任何預示,就直接硬碰硬對上了,要說真是為了這靈曲木就鬥成這樣,葉凡心裏還是難以說服自己,靈曲木雖好,但對於妖獸來說作用有限。
“這可不好說,靈曲木固然有吸引力,但隻是對人類而言,妖獸拿去作用可是不大啊。”葉向天也想不通其緣由。
“不管是為了什麽,它們鬥起來,我們才有會下。”
知道葉凡還沒有死心,葉向天也不好怎麽說,靈曲木他同樣想要,可也要在有命用的前提下,不要看晶甲蟒現在能夠同紫眸風狼相鬥隻吃一點小虧,但那是因為後者輕視的結果,真要幹起來晶甲蟒討不到任何好處。
似乎知道葉向天心所想,葉凡也沒有反駁,隻是用堅定的語氣告訴後者,“我們能不能得到這靈曲木就要看晶甲蟒接下去的表現了,等下要是有會我會出,得後立馬離開。”
隨意回應了一下,兩人目光又被開始爭鬥的兩獸吸引了過去。
在晶甲蟒蛇尾下吃了一點小虧,紫眸風狼被徹底激怒了,身上紫光大盛,可見一團團紫色火焰衝體而出,包裹著獸身,最令葉向天震驚的是紫火在紫眸風狼的眼睛就好像真的存在一樣。
“這紫眸風狼之所以被稱為紫眸,就是因為它自身能量有一種特殊性,可以將天地靈氣化為紫火,而那瞳眸就是風狼能量匯聚點,要是尋常人類對上了這紫眸,很可能會被燒成一堆飛灰。”葉凡也是聽經常出來曆練的人說起,才和葉向天解釋道。
點了點頭,葉向天看著已經發起攻擊的紫眸風狼,“那這家夥不是贏定了?”
“那可不一定。”嘿嘿笑了兩聲,葉凡也不理會一臉不解的大哥。“我們的希望可都放在這晶甲蟒身上啊。”
砰砰砰
又是幾聲悶響,妖獸之間的爭鬥沒有多少花哨之色,每一次都是實打實,硬碰硬。每次都會迸濺出不少帶血皮肉,顯然麵對紫眸風狼,不管在速度還有力量上晶甲蟒都稍遜一籌,再這麽下去,失敗是遲早的事情。不過紫眸風狼倒也是一身狼狽之象,幾條清晰可見的血痕從腹部延生出來,露出了被雪白狼毛覆蓋的紅色血肉。從被撕開一道道口子不斷湧出的鮮紅色血液,就知道晶甲蟒那蛇尾力道也是極大,雪白狼毛被染上斑斑紅色,還沾上了不少血肉,也不知道到底是紫眸風狼的還是晶甲蟒的。
這時候的紫眸風狼哪還有往日霸主之氣,包圍身體的紫色火焰也少了很多。晶甲蟒更是淒慘,蛇身上的鱗片已經沒有幾片完好的了,直接看得到裏麵翻過來的血肉,黃色晶甲也是破敗不堪。
沒有任何休息時間,晶甲蟒對著紫眸風狼就是幾口綠色毒霧噴吐而出,衝向後者,蛇身也是鑽進其,一下子隱藏在毒霧。紫眸風狼盯著漸漸變大的毒霧,眸紫色火焰突然湧現,突然對著那團毒霧的一角就是一爪。
狼爪還沒有接近,毒霧立馬分開了幾團,分散速度加快了幾分,在紫眸風狼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將它圍在了間。
一擊落空,紫眸風狼也是再一次用紫色火焰包裹住獸體,不讓綠色毒霧接近分毫,看來也是對著晶甲蟒噴出的毒霧相當忌憚。包圍著紫眸風狼的毒霧時而遠離時而衝擊,狼爪臨近又立馬遁走亦或者裂開幾團新的毒霧。
情景一下子變的頗為滑稽,紫眸風狼對著幾團綠色霧團跳過來跳過去,卻永遠抓不到晶甲蟒。被這樣戲耍,紫眸風狼也是被徹底激怒,紫火衝體而出,也是化為數團紫火撲向毒霧。
看來這紫眸風狼急了。看見幾團紫火出現,葉凡也知道晶甲蟒的計謀得逞了,從一開始它就知道硬碰硬下去,遲早被紫眸風狼吃掉,於是用毒霧隱藏蛇形,也不正麵交鋒,等的就是紫眸風狼將它的紫火逼出來對付毒霧,那個時候才是晶甲蟒出的時。
和葉凡預料的一樣,毒霧被紫火這麽一撲,立馬煙消雲散,不過紫火也是一陣搖動暗淡了幾分,又重新撲向了其他的毒霧。短短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場所剩毒霧已經不多,寥寥幾團,晶甲蟒這時顯出蛇形,猩紅的舌頭伸出將附近一點毒霧吸進。
蛇神一動,晶甲蟒軀體後仰折疊成了之字形,猶如拉緊了的弓弦,原地爆射而出,目標顯然是那紫眸風狼。
想要召回紫火的紫眸風狼卻發現,毒霧困住了紫火,一下子沒有辦法脫身。晶甲蟒的速度也是極快,眨眼間功夫已經出現在前者麵前,又是一口毒霧吐出,隻不過稀薄了很多。紫眸風狼沒有紫火護體,即便是最稀薄的毒霧它也要暫避鋒芒,迅速倒退一步,避開了衝向自己的毒霧,另一隻爪子拍向了晶甲蟒寸之處。
這蛇的寸乃是命門所在,被紫眸風狼這麽一擊,饒是以抗打能力著稱的晶甲莽也是吃痛,被扯下一塊帶血蛇肉。倒飛出去之時,蛇尾也是纏住了紫眸風狼還不及避開的腿。
瞬間葉凡隻看到兩獸一前一後滾了出去,再看時就已經發現晶甲蟒纏住了紫眸風狼,咬住它的前腿,而紫眸風狼按住了晶甲蟒寸之處。被咬的前腿周邊已經流淌出綠色毒液,血肉周邊隱隱泛黑。紫眸風狼在安東山脈哪受過這等屈辱,仰天怒吼,不斷拍擊著爪下蛇身,每一次拍下都帶起一陣灰塵,晶甲蟒的蛇身也是入地幾分。
兩獸就這麽僵持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葉凡也隻看到紫眸風狼爪子落下的頻率越來越慢,最後站立不穩倒在了地上,晶甲蟒也是懶趴趴鬆開了口,顯然沒有了氣息。
林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葉凡壓下躁動的心,同葉向天翻身躍下,“大哥,我們的會來了。”不用葉凡說,葉向天也知道,他們一直等的時來了。兩人眼帶笑,對視一眼,心有靈犀對著戰鬥的心而去。
越是接近不知死活躺在地上的兩獸,葉凡心裏越是打鼓,不愧是安東山脈霸主一般存在,這破壞力也太離譜了。兩人也沒有掩藏身形,安東山脈本來妖獸不少,可在這兩頭凶獸一開打的時候就早已遠遠遁走,所以葉凡他們也不怕周圍會有什麽妖獸出現,更別說人類了。
看見保持先前姿勢的兩獸,晶甲蟒的氣息他已經感覺不到了,可是那紫眸風狼若隱若現的氣息還在,心裏有些吃驚,沒想到同樣實力,晶甲蟒拚著一條命都沒辦法令紫眸風狼死掉。
葉向天同樣也發現了紫眸風狼還活著,“凡弟,要不要結束了它。”
葉凡眯著眼睛,思考了半天,“不用了,這紫眸風狼沒這麽好對付,晶甲蟒的毒液最多令它一段時間內無法動彈,要是它真的轉醒過來,恐怕就慘了,況且有它在這裏其他妖獸不敢靠近,我們還是先把要事辦了。”
猶豫了半天,葉向天也是點頭同意,立馬轉身衝向靈曲木所在地方。靈曲木周邊已經完全沒有了先前樣子,兩獸大打出的時候,這裏卻一點也沒有事,顯然是刻意為之。
葉向天可不管這麽多,蹲了下來,看著靈曲木,。這東西要是放在外麵可是要掀起一陣轟動的東西,現在就這麽安放在自己麵前。見葉向天猴急的摸樣,葉凡也是莞爾,也是幾步上前。這個時候他才看清了靈曲木真正的樣子,暗含天地輪回之意的紋路這回是看的真真切切,光看一眼就知道不會是凡物,葉凡欣喜地欣賞著期盼已久的東西。
咦
葉向天剛還興奮地神情,有些驚疑不定。
“怎麽了?”葉凡也是心一緊,難道這靈曲木有問題?可是不應該啊,他看到的靈曲木和古籍上記載的一樣。
“你看這裏。”葉向天指了指紋路末端一個不起眼的地方,葉凡這才發現,那裏好像有一個鮮紅的印記,不注意的話還容易忽略,那印記看上去隻是初有形狀,剛出現沒多久就又消失不見了,葉凡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出來是什麽,偏偏古籍有沒有記載這種情況。
“消失了!這是什麽鬼?”葉凡也是一頭霧水,靈曲木本來稀少,能見過的人沒有幾個,看著和之前沒有兩樣的木頭,“可能是之前飛濺的獸血沾上了有一些反應。”
能解釋的也隻有這一個理由,兩人也不想過多在這個問題上計較。葉凡取出玉片,小心翼翼輕輕劃過靈曲木,卻截下半枝,掉落而下順勢用木盒裝了起來。
“為什麽不都取走?”見葉凡拿出玉片這麽小心,葉向天還能理解,但凡好點的東西,人都不可直接接觸,會破壞藥性,可是隻取半枝就有點不明白。
“天地萬物,有緣者得之,況且我們得此全靠運氣,也不好斬盡,半枝足夠我們用了。”葉凡將截下來的靈曲木分成兩份用木盒裝起來,其一個木盒遞給眼前的人。
有些驚喜地收過木盒,葉向天倒也沒嬌作,和他這個弟弟沒必要客氣,貼身放好,拍了拍胸口才咧嘴一笑,“這次可要多謝凡弟了,要是沒有你指引,想要晉入天靈可有些困難了。”
“大哥說笑了,你身為葉家少家主,想要達到那個境界是遲早的事。”
葉向天不可置否地笑笑,葉家固然能助他,隻不過哪有靈曲木帶來的效果好。
“走吧,我們出來已經好幾天了,既然靈曲木已經到也該回去了,不然長老們又要說什麽了。這紫眸風狼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蘇醒,早點離開好,不然等它醒來我們就遭殃了。”葉凡看了看天色,對著葉向天說道,不知什麽時候,這周邊已經有妖獸小心接近這塊地方。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快速向著安東山脈外圍行去,半晌之後這塊地方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怒吼,周邊妖獸頓時慌忙逃竄開來,遠遠躲開了。怒吼的正是已經醒過來的紫眸風狼,發現差點掉了性命想要得到的靈曲木卻被人收了半枝,哪能不發狂,這下子周邊的妖獸遭了秧。
早就離開的葉凡兩人自然不知道這件事情,路上不敢休息半分,看到安東城輪廓的時候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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