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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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唯被榮項城塞進車裏,探著身子去夠車鑰匙,被榮項城握住手腕按倒在座椅上。壓迫力攪著荷爾蒙撲麵而來,阮唯氣炸:“你又想幹嘛?”

    結婚。”

    結你大爺!”

    一天天的什麽人都在她耳邊提結婚,榮耀是這樣,榮項城也是這樣。扒著碗裏看著鍋裏,姓榮的沒一個好東西!

    阮唯罵完了才回過味兒來:“你再說一遍?”

    榮項城沒說話,替她係上安全帶,一腳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車上安靜地隻能聽到空調呼呼的風聲,眼看榮項城開出了市區,阮唯急了。

    你到底要去哪兒?”

    榮項城麵色深沉,一言不發。

    空氣好像凝滯了,他這個樣子讓阮唯覺得害怕。她咬了咬牙,解開安全帶,不顧車還在高速行駛,突然拉開車門。

    榮項城額頭青筋直跳,猛地踩下刹車。

    吱——”

    巨大的慣性讓車子在彎道上滑了一段,險些翻車。

    阮唯被甩到車外,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好在榮項城反應快緊急停車,砸到路麵的那一下挺疼,沒受嚴重的傷。

    榮項城跑過來,一把將她攬在懷裏,表情狠戾:“你他媽想死?”

    阮唯不過是激他停車,沒想真地摔出來,自己也嚇得不輕。

    喘了半晌才緩過勁兒來,推開榮項城踉踉蹌蹌地站起來,盯著他猶如修羅的臉瞅了半晌,腦子裏一時不知道在想什麽,幹巴巴地吐出一句:“我不結婚。”

    榮項城打生出來都沒這麽害怕過,血壓直飆一百八,聞言都要氣笑了:“荒郊野嶺的結個x婚!”

    阮唯驚魂未定,再被榮項城凶神惡煞的口氣一嚇,眼都紅了:“你知道荒郊野嶺還把我往這兒帶,你安的什麽心!”

    她是真怕了,尾音發顫,聽起來軟綿綿的,跟一根羽毛騷刮到榮項城心上。

    榮項城當即就心軟地一塌糊塗,再大的氣也消了,就剩下心疼,恨不能把人放心尖上哄。

    好了,是我的錯,不哭了。”

    誰哭了!”阮唯睜大眼睛瞪他,“哪隻眼睛看見我哭了!”

    看她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還死強不承認,榮項城心疼地不得了:“我,是我哭了。過來,我看看摔傷沒。”

    阮唯站著不動,榮項城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沒等阮唯躲開,出其不意一把抱起她往車邊走。

    你放開,別動手動腳。”

    看她掙紮地生龍活虎,想來是沒事。

    榮項城把她按到後座上,大手鉗住她的手臂從上到下捋了一圈,又卡住大腿往下揉按,阮唯急得一腳踢過去,直奔對方下三路,榮項城眼疾手快握住她的腳踝,沉聲嗬斥:“聽話!”

    阮唯掙紮無效,被榮項城從上到下揉了一圈,確認沒傷到骨頭,這才重獲自由。

    榮項城手勁兒大,她本來就疼,被不分青紅皂白揉搓了一遍,疼地手都抬不起來,氣的直翻白眼。榮項城還是顧忌她的身體,沒再做什麽,開車轉向打道回府。

    阮唯著急回家,卻被榮項城拉著到醫院掛了急診,又被各種儀器檢查了一遍才確定沒事送她回家。

    回去記得上藥,不要忘了。”

    阮唯不耐煩:“知道了。”開門準備下車,背後卻被榮項城灼熱的視線灼燒地刺痛,扭臉怒目而視,“又怎麽了?”

    榮項城盯著他,眼裏跟著火一樣:“那男人還在你家?你們晚上一起睡?”

    阮唯就聽不慣他這種嘲諷語氣,還有這些不和諧文雅的用詞。她特別想說:元迦被你踹一腳,不生氣一走了之就阿彌陀佛了。想到自己這一身傷,沒了爭辯的力氣:“行了不用你操心,我們沒關係,他不留宿。”

    送走榮項城,阮唯拖著步子回去,打開門就聞到一股糊味,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廚房,鍋都燒幹了,好在元迦氣歸氣,還知道把煤氣關了。

    等阮唯從廚房出來,就見本該走了的榮項城淡定自若地坐在沙發上,阮唯被他的神出鬼沒嚇得脫口就想罵人:“你怎麽沒走?”

    榮項城在樓下表現地大度,然而一想到此刻阮唯很有可能和一個男人共居一室就不能忍,跟在阮唯身後就上來了。

    他回答地理直氣壯:“你沒關門。”

    阮唯無力:“那我現在要關門了,榮先生檢查完了嗎?請?”

    榮項城起身走到門口,突然出手,拖起她的下巴看了半晌,眼裏像有火在燒,燒得阮唯耳紅目赤惴惴不安後,他才慢條斯理道:“明天到公司報道。”

    不顧阮唯的掙紮,那隻大手拉著她的下巴抬起又放下,算是點了頭。

    阮唯心中羊駝踏平原,對他的無恥行徑目瞪口呆。

    明天早上九點,我要在公司看到你。”

    我不去。”

    嗯?”捏著她下巴的手重了一些,阮唯著急送走他,忙點頭:“去去我去。”

    送走這尊大神,阮唯關上門,又到窗前看著榮項城的車開走,確定他不會回來,這才拿出手機給元迦打電話。

    元迦聲音懶洋洋的:“完事兒了?”

    阮唯知道他在氣頭上,沒敢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問:“有情況了嗎?”

    有。”提起正事,元迦清冷的態度立刻回歸,“我問你,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阮唯沉默半晌,歎了口氣:“我不知道。”

    你確定?”

    阮唯無奈:“先前跟你說過,我真不知道。”

    我們有麻煩了。”元迦正色道,“有人抹消了四年前酒店的記錄和事發前後幾天的監控,你覺得是誰幹的?四年都沒動靜,現在突然抹消記錄,你覺得對方是為什麽?”

    阮唯跌坐在沙發上,她從不去想那個人是誰,想讓自己好過一點,也為了以後沒人跟她搶寶寶。

    以前她堅持認為那個人是榮耀,直到訂婚宴上榮耀的父母拿出榮耀的不在場證明,她就死心了。卻沒想到如今這個人被放到明麵上,還在調查當年的事。

    元迦道:“隻有兩種可能,要麽對方知道了孩子的存在,為了避免你找過去母憑子貴。要麽,孩子在對方手裏,抹消記錄防止你找過去。第一種基本可以排除,季語唯難產死了一屍兩命,你都不知道孩子的下落,他從哪得知孩子還活著,用得著防備你?所以……”

    所以孩子在他……父親那?”

    元迦道:“可以這麽說。”

    阮唯驚慌無措地看了眼燈光明亮的客廳,從心底升出一股孤寂無助:“怎麽辦?”

    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