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法院的傳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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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家後,聶晟遠要求蘇洛洛搬過去跟自己一起住。
    她因為種種原因,最後還是拒絕了。
    聶晟遠很不高興,就直接打電話給他的人,打算強行給她搬家。
    這個男人就是這樣,超級無敵大男子主義,任何事情都是獨裁專政,從來都不尊重她的意思。
    她最煩的就是他這種帶著命令的口氣跟她說話,於是,還沒等他把電話打出去,她就毫不猶豫的把這個男人從家裏趕了出去。
    聶晟遠當時估計也氣壞了。
    從來不肯服軟的他,毫不猶豫的就扭頭開著車走了,從那天起,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再出現過。
    他走後,蘇洛洛開始在家裏翻箱倒櫃的整理老爸留下來的醫學筆記。
    就在這個時候,本家的叔叔大爺們找上了門來。
    她從窗戶上看著這些人低著頭不知道在竊竊私語著什麽,一邊說一邊往裏走,感覺就像進自己家一樣,連門都沒敲,直接闖進了院子裏。
    這可真是件稀罕事。
    蘇洛洛放下手裏的東西,打算走出來看看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麽。
    想當初,他們家出事的時候,這些本家的叔叔大爺們躲她還來不及,怎麽今天反倒自己主動找上門來了?
    然而,當她站在院子裏的時候,愣是先把這些人給嚇了一跳。
    有幾個膽小的一溜煙就跑了,最後隻剩下幾位稍微上了點年紀的長輩留了下來。
    其中包括他大伯和二叔。
    這兩個人是蘇懷閔生前走得最近的兩個人,也是蘇懷閔出事之後躲得最遠的兩個人。
    蘇洛洛打量著他們臉上的神情,知道也沒什麽好事,但萬萬沒想到他們跟她說的頭一句話是:“你沒死?”
    蘇洛洛瞬間懵逼。
    這特麽什麽話?
    她活著礙著他們什麽事了?
    論年齡來講,她正直青春年華,就算是死也該是這些老東西們先駕鶴西去,輪也輪不到她啊?
    她很生氣的說:“我為什麽要死?”
    他們還挺有理的說:“你不是為了那個誰誰誰跳河自殺了嗎?”
    她哭笑不得,冷冷的說:“所以呢?”
    他們見她臉上表現出不屑的表情,不但沒有覺得自己哪裏做的不合適,還反過來指責她。
    說話的人正是她大伯,他說:“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我們這不也是為了你好,要不是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你以為我們願意管你這破事?”
    蘇洛洛樂了,她倒想知道她有什麽破事讓這些叔叔大爺們費心了?
    她說:“還的麻煩各位叔叔大爺們提醒一下,我們家這個小院子裏,還有什麽值得你們操心的?”
    她大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紙甩在她的臉上,冷冷的說:“我們老蘇家怎麽會有你這號東西,既然你不知道好歹,我們就當沒有你這個侄女!”
    說完,他氣衝衝的倒背著手就往外走。
    這時,二叔急忙追了過去。
    他不知道在大伯耳朵邊嘀咕了句什麽,大伯立刻調轉過頭返了回來。
    明明有事未了不願意走,還表現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別著一個腦袋,滿臉不屑的表情。
    一邊往回走,一邊嘟囔著說:“要不是看在你是懷閔家姑娘的份上,我早就走了!還會留下來受你的窩囊氣!”
    蘇洛洛心想,你特麽愛走不走,好像這裏很歡迎你似得。
    她冷冷的掃了一眼掉在地上的那張被折疊的皺皺巴巴的紙,並沒有去撿!
    因為心裏憋著一口氣,覺得特別的不爽,長這麽大,蘇懷閔都沒給過她這麽大的難堪,這些白眼狼的親戚們憑什麽往她臉上丟東西?
    最後,還是二叔撿了起來遞給她,說了幾句軟和話,她這才緩過勁兒來。
    她問:“這是什麽?”
    二叔說:“法院的傳票!”
    蘇洛洛震住。
    她被起訴了嗎?
    她安安分分的做人,貌似也沒惹到誰吧?
    然而,等她打開那張傳票後,才知道是秦牧把她本家的這些叔叔大爺們給起訴了。
    她徹底懵了。
    兩個完全生活在不同星球的奇葩,怎麽會發生這種詭異的事?
    她有點百思不得其解,卻又忍不住覺得有點好笑。
    但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雖然他們之前做的有點不仁不義,自己總不能也跟他們學的一般見識吧?
    想著,如果他們是想讓她從中間說和的話,她不介意拋這個頭露這個麵。
    然而,她的話還沒出口,大伯卻說了句:“這就是你找的好男人,當初我和你爸爸說你什麽來著,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小白臉,你偏不聽,現在好了,你家被他害成這樣,他現在還反過來要你的家產,要不是我和你叔叔們攔著,這小院子早就是那個王八羔子的了!”
    蘇洛洛突然笑不出來了。
    怎麽又扯到她身上了?
    她急忙打開那張傳票,從頭到尾仔細看了一遍。
    原來是秦牧竟然為了爭奪她媽媽的監護權,把她本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們全都給起訴了。
    蘇洛洛這才回過味兒來。
    她終於明白這些叔叔大伯們為什麽會主動找上門來。
    原來這些人都以為她死了,是想借著爭奪她媽媽的監護權,來霸占她的家產。
    開庭的日子就在一個星期後,他們這是想著在開庭前過來摸一下家底兒,看到底有多少值錢的東西,好在打這場官司之前做一個投資費用預算。
    也虧他們也能想的出來!
    她越想越氣,握著那張傳票的手指也不經意間收緊,心底的寒意更是迅速凝上了一層冰霜。
    要不是看在這些財產的份上,估計這些人這輩子都不會踏進這個小院半步。
    她真想大吼一聲:“滾!”,讓這些人麻溜的從她眼前消失,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也挺好,誰知道二叔竟然冒了句:“洛洛啊,我聽說那個喜歡你的男孩給了你不少房產?”
    蘇洛洛沒有說話,隻覺得心底的厭惡和憎恨隨著這層冰冷分散在血液裏。
    大伯像是聞到了金錢的味道,臉上的表情也立刻柔和了下來,但仍舊端著長輩的架勢,特理直氣壯的跟她說:“以後你要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最後你媽媽不還得依靠我們自己家的人?你說你留下那麽多的財產,不提前交個底,到時候,萬一真便宜了你那個喪心病狂的前夫,你甘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