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當庭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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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庭的那天。
秦牧一口咬定他當初離婚是被脅迫的。
並用他獨特的演技把自己成功的塑造成一名受害者,而把作為受害者的蘇洛洛塑造成一個新時代的潘金蓮。
他說,當初他之所以承認是他先出軌,然後同意離婚,是為了保全妻子的名聲。
他還說,他的公司是在奸夫的脅迫下才倒閉的。
他甚至說,他為了讓妻子以後的生活過的好點,離婚的時候他給了妻子一百萬,還有一套房子。
他更甚至說,他妻子出事後,他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照顧好前丈母娘,但沒想到被妻子誤會,說他是為了謀取她的財產,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所以才決定起訴,為自己討個公道。
秦牧說的潸然淚下,博得全場人的同情。
蘇洛洛明知道他是在顛倒是非黑白,卻無言以為。
因為她不會演戲,也不擅長編排故事,所以她在這個時候的任何解釋都顯得特別蒼白。
她最後被氣的隻說了三個字:“你胡說!”
這個時候,秦牧也不多做解釋,隻說他有證人。
緊接著,警衛就帶進來兩個人,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逼著她寫遺囑的血緣至親,她大伯和她二叔。
蘇洛洛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她大伯和二叔,一直從門口迎到證人席上,感覺胸口被什麽堅硬的東西堵住一樣,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悲涼。
就在幾天前,她二叔和她大伯還因為她媽媽的監護權跟秦牧鬧得你死我活,眨眼間,他們竟然成了一夥人。
難道這些貪得無厭的人,聯手了?
就為了錢?
她大伯和二叔從她身邊經過時候,也沒有多說一句廢話,而是抬頭看了她一眼,很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後深深地歎了口語氣,好像她做了多敗壞門風的事。
兩個人就跟事先排練過一樣,表情流露的特別惟妙惟肖。
二叔還偷偷的跟她說了句:“你說你何必?非要把一家人逼得對簿公堂?”
那句話的聲音很小很小,小到隻有她一個人可以聽得到。
蘇洛洛沒有接話,而是很自嘲的抿了抿唇角,就因為她沒有如他們所願立了遺囑,就要跟她的前夫聯手來告她?他們到底收了別人多少好處,連最後一點親情都不顧?
反應最大的是旁聽席的人和法官們。
她至親的人站出來去為別人作證,這簡直時候對她人品的一個極大的考驗。
也正是因為她大伯和她大叔這個舉動,所有人都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她,眼神裏充滿了不屑和諷刺。
最先說話的是她大伯。
他說,他曾多次見她被一輛豪車接送回家,兩個人舉止放浪形骸。
法官問,從什麽時候開始?
他說,年初的時候。
法官問,車牌號你記得嗎?
他說,記得,是#¥%……&
車牌號是聶晟遠的。
雖然他大伯沒說奸夫是誰,但是這個號碼念出來的時候,大家都開始在竊竊私語著什麽。
因為有身份的人的車牌號都特別的講究,所以隻要說出車牌號,大家基本上都猜到了對方是誰,更何況之前因為她大鬧婚禮的事現在還被傳的沸沸揚揚。
所以,在這件事上,她一點便宜都不占。
蘇洛洛當時覺得自己的心就被人剜了一刀一樣,滿肚子的委屈倒不出來。
不過,她留意到一個細節。
她大伯在念車牌號碼的時候,低了一下頭,很顯然,他是事先把車牌號寫在手裏的。
大伯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小伎倆被她發現,急忙伸手去擦了一下手掌心,打算毀滅證據,但還是被她瞧見了。
法官問她,你有什麽要說的嗎?
蘇洛洛說:“有”
法官示意她可以說的時候,她轉過身去問了她大伯一個問題。
她說:“大伯,你記得大媽是那天生日嗎?”
大伯不耐煩的說:“你問這個幹嘛?”
她說:“我記得今天是大媽的生日,所以就在凱越大酒店給大媽定了一個包間,想給她慶祝慶祝。”
蘇洛洛很清楚,大伯對大媽一點都不好,在他眼裏,女人真就是一件衣服。
在她印象裏,大媽年輕的時候,經常找爸爸哭訴,說大伯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讓老爸從中間勸說。
所以,蘇洛洛敢打賭,大伯絕對不記得大媽的生日,就像她不相信大伯能夠真的記住那個車牌號一樣。
事情再清楚不過,這所有的一切都是秦牧在策劃。
想著,她犀利的目光瞬間落在秦牧的原告席上,隻見他的眼角眉梢都揚起一抹特意。
蘇洛洛淺笑。
她曾被這個男人害的遍體鱗傷。
但她更相信那些受過傷的地方一定會讓她變得更加強大。
她在心底發誓,這次就算是傾家蕩產,他也絕對不會再像上次一樣心慈手軟!
接招吧,人渣們!
大伯心虛了一下,一張老臉也瞬間漲紅了起來。
說實話,他還真是不知道自己老婆的生日,但也一下子摸不清蘇洛洛的用意,又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是個沒責任心,沒愛心的男人。
抬頭瞪了蘇洛洛一眼,很不友好的說:“用你顯擺,我昨天就給你大媽預定了她最愛吃的蛋糕。”
大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特別緊張。
尤其是在看到蘇洛洛臉上那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更緊張。
這時,法官問:“問完了嗎?”
蘇洛洛說:“我還想問一個問題。”
法官示意她繼續。
她刻意提高了幾十倍的分貝,大聲問大伯:“你能把剛才的那個車牌號碼再重複一遍嗎?”
大伯頓時傻眼了。
他低頭看了一下手掌心,那個車牌號碼已經被他擦得幹幹淨淨。
大概到了這個時候,他才反應過來,蘇洛洛問他那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是為了拖延時間。
他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自然謊言也就不攻自破。
現場頓時引起一陣騷動。
大伯惱羞成怒,在法庭上就對她破口大罵。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大家對蘇洛洛的印象似乎才稍微有所改觀。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作為大伯的同盟軍,她二叔頂著眾人的質疑聲站起來說話了。
他說:“洛洛,你大伯年紀大,記性差也是正常的事,但是你前夫對你的好,我們是有目共睹的,別的不說,就說你結婚的時候,你爸爸問老秦家要了五十萬的彩禮,老秦家可是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二叔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不急不躁,愣是平白無故的給蘇洛洛又填了一個貪財的罵名。
蘇洛洛聽了後,差點沒吐血,她當初可是徹徹底底的裸婚。
因為這個,本家的親戚們還嘲笑了她好長一段時間,說她是個賠錢貨!
也因為這件事,家裏人都對秦牧有偏見,說他是吃軟飯的,為了照顧秦牧的情緒,逢年過節的時候也很少帶他去親戚家,沒想到有一天因為錢,反倒讓這些親戚們跟這個人渣變成親密無間的盟友。
最可笑的是,她二叔對於秦牧想要霸占她婚前那套房產的事,還拿出了有利的證據。
這個證據不是為了證明她是無辜的,而是給秦牧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