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按時吃飯,等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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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墨走後沒多久,顏司明那個腦殘又找上了門。
這個男人大概愛羽墨愛的有點走火入魔,分分秒秒顛覆了蘇洛洛的三觀。
她真想不通,自己深愛的女人被強暴,不主動示好,去表真心,竟然找上門來質問自己的情敵為什麽不娶自己深愛的女人,這特麽是什麽邏輯?
不過,聶晟遠當時不在家,也沒有聽到他那些變態的話。
小劉見這陣勢,擔心顏司明會因為自己的情緒太激動而傷害到蘇洛洛,決定打電話給聶晟遠。
蘇洛洛急忙攔了住。
如果沒有猜錯,這會兒羽墨應該和聶晟遠在一起。
她不想讓聶晟遠覺得自己是在給他施加壓力,也不想去打擾他和羽墨的談話。
羽墨畢竟是他曾經愛過的人,不管是因為什麽原因相愛過,但這畢竟是事實,即使不再愛,她們之間的那層從小一起長大的感情,也好過一個他孩子生理學的這個媽重要。
萬一電話打過去,聶晟遠沒有回來幫她解圍,她寧願自己從來都沒有打過電話,也好給自己留一點退路。
不過,小劉肯關心她,她真的很感動。
蘇洛洛抬頭看著她,眨了一下眼,笑著說:“謝謝你!”
小劉好像還並沒有完全釋懷了對她欺騙自己的事,扯了扯唇角,勉為其難的說了句:“不客氣!”,然後走開。
顏司明挨著樓上樓下找了一遍,沒有找到聶晟遠,本來是要走的,結果在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看到沙發上的蘇洛洛,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走過來說:“羽墨是因為你才被強.奸的,如果你有點良心,就別嫁給聶晟遠,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
蘇洛洛愣住,這跟她有什麽關係?
她吃驚的看著顏司明,問道:“什麽意思?”
顏司明冷冷一笑,輕蔑的掃了她一眼,說:“夏小藝,你還記得嗎?”
蘇洛洛說:“記得。”
這個女人對她來說太特麽印象深刻了,懸崖邊上驚魂一幕,她至今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顏司明語氣有點嘲諷的說:“聶晟遠因為你在意大利被綁架一事,害夏氏集團損失了三分之一的江山,夏小藝僥幸逃過法律的製裁,但因為這件事失去了董事長一職,而且被迫交出自己全部的股權來平息股東們的不滿,也就說,她現在就是一個吃閑飯的人,你覺得對於她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來說,她會把這筆賬算在誰的頭上?”
顏司明的一番話,讓蘇洛洛對於羽墨被強.暴,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僥幸的逃掉夏小藝的報複,但在聽到聶晟遠為了她曾經被綁架一事,做了這麽大一件驚天動地的事,心底對聶晟遠那層模糊不清的感覺又變得略微清晰了點。
就在顏司明不明不白的給她扣上這麽大一個黑鍋準備要走的時候,聶晟遠回來了。
他一進門就直奔她麵前,緊張的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洛洛搖搖頭,剛準備說:“沒有!我很好。”
然而,話還沒出口,顏司明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過來,把聶晟遠給揍了一頓。
聶晟遠大概是因為自己虧欠羽墨,所以一直沒有還手,就那樣一拳又一拳的忍了下去,直到自己被打趴下。
顏司明似乎覺得有點不解氣,最後在聶晟遠的背上又補了幾腳。
蘇洛洛實在有點看不下去。
尤其是想到聶晟遠曾經為了自己做了那麽多的事,忍不住想要為他也做點什麽,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打殘吧?
於是,她順手操起前幾天自己剛用過的那根棒球杆,瞄準了顏司明的後腦勺,就準備狠狠的敲過去。
誰知道,聶晟遠很不領情的吼了她一聲:“回去!”。
緊跟著,她手裏的棒球杆也很丟人的掉在了地上,她尷尬的僵在原地,突然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
顏司明回頭很鄙視的看了蘇洛洛一眼。
然後回過頭去,又把一進門罵聶晟遠的那番話又罵了一遍。
說他不是東西,言而無信,不配做哥們兒,辜負了羽墨對他的感情,像他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活該沒有朋友,絕交之類的話。
兩個人最終不歡而散。
顏司明走後,蘇洛洛急忙讓小劉去取醫藥箱。
她取出碘酒和棉棒,剛準備幫從地上狼狽的爬起來的聶晟遠消毒上藥,結果被他劈頭蓋臉就先給訓了一頓:“你瘋了!知不知道剛才很危險,如果不小心傷到寶寶腫麽辦?”
蘇洛洛突然委屈的哭了。
還特麽不是為了他,要不是擔心他被打殘,她會連孩子都不顧就衝上去想要幫他?
她眼淚汪汪的看著他,這些話本來是要脫口而出的,然而,聶晟遠突然一把把她扯進懷裏,緊緊的擁抱著她,好像擔心她憑空消失了一樣緊張。
蘇洛洛心底所有的委屈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則是柔腸百結的感動和溫暖。
後來,聶晟遠跟她坦白了和羽墨之間的一切。
他和羽墨不僅因為她長得很像一個人戀愛過,還在一次醉酒之後跟她發生了關係,為了這件事,他一直都覺得自己虧欠羽墨,所以不論她做什麽事,都會下意識的去遷就她。
這件事,在意大利的時候,聶晟遠曾提過,隻是省去了酒後亂性這一截。
不過,最關心的是羽墨被強.暴這件事,自從顏司明說是因為她之後,她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怎麽僥幸逃脫夏小藝的報複,也好讓自己知道到底是在什麽地方欠了羽墨一個人情。
聶晟遠沒有說,而是勸她:“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別跟自己過不去!”
蘇洛洛當時滿肚子的話卡在喉嚨裏,見他不願意說,也不好意思再勉強,隻好忍住所有的疑惑又咽了回去。
那一天,聶晟遠跟蘇洛洛睡在一起。
他擁著她一整夜一句話都沒有說,而是滿懷心事的在想著什麽。
最後還是蘇洛洛憋不住,問了句:“你和羽墨會結婚嗎?”
她的意思是,如果他真的過不去自己良心上的那道坎,她願意退出。
可在聶晟遠眼裏,似乎誤以為她在吃醋,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她,擁著她的手更緊了一些。
他說:“這些事我會處理的,你安安心心的把孩子生下來,一切還按原來的計劃不變。”
蘇洛洛知道自己問了一句最不該問的話,便再也沒敢多嘴,一直陪著他躺到天亮。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但聶晟遠肯定一晚上沒睡,因為第二天早上醒來,她沒有看到他人,隻看到一桌子豐盛的早餐,還有一張紙條。
上麵寫著簡單的八個字,卻字字溫心:按時吃飯,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