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放血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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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船徑直往遠處劃去,漸漸離開了岸上等人的視線,前麵是一片望不到內裏的樹林。

    船家,返回吧!”楚釋寧眼中劃過一抹淩厲,看著徑直往那邊樹林劃槳的船夫,沉聲道。

    是,將軍!”那船家笑著恭敬的應道,開始倒漿。

    不過,那邊的小船卻依舊直直前行,並沒有倒漿的打算。

    讓那邊的人也返回!”楚釋寧再次命令道。

    船家聽聞,向那邊的人打了個手勢,結果,卻並沒有得到回應,不禁有些疑惑,然後便大喊道:“反船!”,依舊沒有回應。

    怎麽回事?”

    將軍,小人也不知,可能那人是新來的,不懂規矩!”

    初禾看了眼他們這個船家,沒有問題,她不禁瞪大眼睛看著對麵,“那個船家有問題。”

    而另一條船上,墨言等人已經覺察到,他立即拔劍,指向那船家,厲聲道:“返回!”

    丞相,來不及了!”那人扔下漿,直視著他,笑稱道。

    你們膽子真大,這可是南楚境內!”他將劍拉近了些,冷著臉。

    正因為是南楚境內,才更好行事,因為,沒人護著你們!”

    這人倒是不卑不亢,看來龍炎想讓這位太子死的人,已經極其明目張膽了,這是此時楚汐翎的想法。

    隨著那人的語盡,船靜靜的靠了岸,岸邊的樹林中頓時湧出很多黑衣蒙麵的人,直接往這邊衝過來。

    隻是,這艘船上隻有墨言一人會武,其餘三人皆手無縛雞之力。

    楚釋寧的船已經返回一大截,他暗叫一聲不好,便與身邊的初禾飛身躍起,迅速到達岸邊,應援。

    初禾迅速來到龍漪鳳身邊,與離她距離最近的人纏鬥,不過上手之後,明顯感覺他們身手不凡。

    這些人看來依舊是衝著這龍炎的太子而來,他那邊圍了數十人,墨言也覺察到,他們不是一般的刺客,比先前的人身手矯健了不止一倍。

    他緊緊護著身後的龍啟星,卻還是雙手難敵四拳,胳膊,腰間已有不同程度的受傷,一個不查,身後的人已將劍插入離他不遠的龍啟星胸口。

    殿下!”墨言一時有些慌亂,這讓他的身上又無故多了幾個劍痕。

    楚釋寧見狀迅速瞬移過來,幫忙,而落單的楚汐翎靜靜的站在船頭,看著這混亂的景象。

    卻沒有注意她身後突然出現的一人,霎時被從後麵敲暈,在混亂中沒了蹤影。

    該死的!”楚釋寧一聲低咒,手上的劍瞬間如影般橫掃麵前圍著的人,那些人見狀,互相示意,撤離!

    楚釋寧沒有過多的言語,奮起直追,墨言本想叫住他,卻後知後覺的發現少了一人。

    初禾正欲起身,卻被墨言攔下,抓著她的胳膊,“你暫時不能走!”

    放手!”初禾怒極,瞪圓了雙眼看他。

    太子受傷了,很嚴重!”墨言看著龍啟星胸前血流不止,沉聲道。

    與我無關!”初禾奮力甩開他的手,卻見他胳膊上的血流的更快,還有腰間,近乎染了他那身白衣。

    他若出事,楚釋寧難逃幹係!”墨言冷聲提醒。

    所以呢,你想我怎麽做?”初禾冷眼看著他。

    等他們趕過來,再到醫館,太子的身體撐不住,你,可以先幫他止血!”

    你命令我?”初禾挑眉,冷視著他。

    蹲在地上幫龍啟星按著胸前血液流出的龍漪鳳,眼睛一亮,看著初禾,焦急的懇求道:“初禾,幫幫他,他的身體不能留這麽多血的,會撐不住的!”

    對不起,做不到!”初禾冷眼看著地上的龍啟星,見他也在看著她,沉靜的道出六個字。

    你不在乎楚釋寧嗎?”墨言厲聲威脅。

    當然在乎,不過這雖是南楚境內,但傷他的人可是你們龍炎人,而且我們的公主還被掠去,你覺得,誰有資格怪罪於他?”

    墨言一時難以辯駁,他迅速蹲下身,查看龍啟星的情況,若是正常人,可以點穴,暫時止血,可他的經脈因為重新塑造,本就脆弱,點穴很可能會暴血身亡。

    你當真不救?他的情況很不樂觀!”

    初禾不答話,隻是靜靜的站著,安靜的看著,眼中沒有任何波瀾。

    你有什麽條件盡可提出!”墨言緩了語氣。

    好,我要兩塊能隨時隨地出入龍炎的皇家令牌!”初禾妥協道。

    墨言聽聞後皺眉,臉色不悅,“你要這個做什麽?”

    這不用你管,要救他,就這一個條件!隨你考慮。”

    給她!”龍啟星皺著眉,細微的聲音傳來。

    龍漪鳳趕緊卸下自己和龍啟星的令牌,遞給初禾,雖不知她要來何用,但總歸是生命重要。

    初禾接過,看了片刻,雕龍方玉,應該不會有假,她又問道:“這個,總不會你們回國後就將它禁用吧?”

    放心,這個令牌一經打造,無論在誰手中,永久生效!”除非被龍炎帝沒收,不過他沒有說出後麵的話。

    初禾聽聞他的話,對他,她的心裏還是比較相信的。她蹲下身,手中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劃破手腕。

    熟悉的味道再次進入口中,不知是不是因為先前的供養,他覺得自己全身的器官都在叫囂,竟無端產生了些迷戀。

    初禾見差不多,便收回手,徑直起身,將還在流血的纖細手腕,塞進墨言的嘴裏。

    墨言頓時睜著眼睛看她,在他沒有回神的片刻,她的血液已經滑入他的喉間,徑直向下。

    這還是他第一次吸她的血液,有股淡淡的腥澀,卻並不排斥。

    墨言拉下她的手臂,欲要包紮,卻被初禾抽離出來,她兀自掏出一方帕子,是楚釋寧為她拭汗的那件。

    沒管他們傳來的眼神,包好傷口後,將那個明黃色“寧”字轉至最顯眼的地方,露出滿足的微笑。

    楚釋寧一路跟隨,那些人見無法甩開他,便甩出一顆煙霧彈,借機抽身。

    不過,他們顯然輕看了他,楚釋寧到真的停下片刻,卻將他們的方向看的清楚,而後繼續隨行。

    這裏倒真的很隱秘啊,他們原來竟駐紮在這懸崖正中間,楚釋寧眯了眯眼,這樣闖進去,顯然不明智。

    他飛身上了一棵樹,隱了身形,幸虧今日穿了一身墨藍色,到不容易被察覺。等上麵恢複平靜後,他才到邊上近距離觀察。

    剛剛供他們下去的鐵鏈已經被收回,這處的崖壁很光滑,是人為鏟平的,想來他們已經準備了很久,一直盤踞此地。

    他又飛回樹上,等待時機,一個可以供自己進去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