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訓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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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
有些人,能讓你很直觀的感覺到危險,有些人則會讓你感到非常的安全。
比如,濱海的時候,替董冰山教訓黃有龍的那個洪老大,他身上那股彪悍之氣,就會讓人感到危險和緊張,並不是說他的身手有多好,而是說,這貨在殺伐的歲月中不由自主沾染上了一些戾氣,最後形成了帶血腥氣的狠辣氣場。
也有些高手,一般人感覺不出來,除非是練武之人,比如我小師姑左曉慧。
小師姑在二爺爺的指導下,一舉突破暗勁境界,算是厚積薄發,平時不在乎的話,隻會覺得這是一個非常溫和,充滿和善的女人。
可是,在懂行人的眼裏,這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殺戮機器,隻要惹到她,分分鍾可以取人性命。
不過,小師姑的氣場平和中正,不在武學上達到一定程度,就體會不到她的恐怖。
至於眼前的阿大阿二,完全是那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這麽說其實也不對,怎麽說呢,他們兩個的氣場很奇怪,不仔細體味的時候,會覺得他們兩個不存在,或者覺得他們兩個就像房間裏的擺設一樣,是沒有生命的,不會引起誰的注意。
可是一旦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們身上,就是無邊的冰冷,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麵對這一把殺人無數的嗜血魔刀啊,讓人在心底感到不安,甚至脖子後麵有冷颼颼的錯覺。
雖然沒見識過,可是我能猜出來,這應該就是殺人無數的那種殺手才會有的氣場。
和戰場上的嗜血老兵不同,阿大阿二兩個人肯定是那種躲在暗處,一擊致命的家夥,有點像動物世界裏的毒蛇。
阿大阿二肯定是他們的代號,甚至是兩個人胡編出來的名字。
對於這個我並不在意,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注定要行走在黑暗之中,沒有人知道他們的真正身份,當然,如果你自己的身份足夠高端的話,他們對你來說,也不會是秘密。
這個小農場十分的荒涼,距離溫哥華應該很遠了,這裏遠離城市,應該是鄉下了。
來的路上我留意過,附近十來公裏,都沒有什麽人煙。
加拿大這種地方就是這個鬼樣子,地廣人稀,這還是處在溫哥華地區,換成其他荒涼的地方,更加不會有人跡出現。
這片農場有些荒蕪,估計平時也不會有人用心打理,因為氣候的原因,加拿大的整個地理位置北緯偏北,氣候越往北就越冷,我感覺腳下的土踐踏上去有些硬邦邦的感覺。
雖然沒有人出沒,可是農場的外麵依然掛了一個大木板,上麵用油漆寫了幾行字,有中文也有英文,甚至還有法文。
內容是:私人領地,闖入者後果自負!
這是一條很常見的警告,在北美,這裏是資本主、義世界,資本主、義世界憲法的第一條就是:私人財產神聖不可侵犯!
在這裏,任何人都不能闖入別人的私人地盤,就算你是警察,如果你沒有合法的手續,就想闖進別人家裏,主人甚至可以對你開槍,而且不用負法律責任!
這個農場是很的荒蕪,基本處於廢棄的狀態,恐怕沒有人會願意進來探險。
因為這裏很偏僻,對,就是很偏僻,在偏低的地方一個偏僻的位置。
這裏本就是荒無人煙的地方,這座農場就位於荒無人煙的地方的小角落裏,有點繞嘴,反正這裏離最近的公路都有兩公裏以上。
身為學徒,我要做的事情很多,打掃衛生,整理幾間木屋,我估計,最少有半年時間,這裏沒有人住過。
如果我是個向往電影裏美國西部生活的家夥,我一定會對這裏的環境感到滿意,木屋的旁邊有一排馬槽,還有一條廢棄的水渠,我甚至看見了一口水井,那是用人工管道打入地表下層的取水井,井口隻有大約一個臉盆那麽大小,一旁有壓水裝置,隻要按動把手幾下,就能取出水來,這玩意和我老家的壓井如出一轍。
食物提前被人放進了儲藏間,各種魚類罐頭晃花了我的眼,容易腐敗的新鮮食材並不多,不過每隔一星期,都會有人重新送來,倒也不用擔心不夠我們三個食用。
身為學徒,我自然要把這兩位塑料人伺候好,把木屋打掃幹淨,又做了一頓還算不錯的晚餐,天就已經黑了。
阿大阿二是有本事的人,這一點我很清楚,我能很明顯的感覺到,在實力上我和他們有著巨大的差距。
這兩位肯定也是武學上的高手,而且,他們陰冷的氣息讓我明白,他們肯定不是簡單的武學高手。
我甚至能判斷出來,正式比鬥的時候,他們可能單對單打不過我小師姑,可是要以命相搏的話……小師姑左曉慧很危險。
這也是我心甘情願充當服務生的原因,人家看在海爺的麵子上願意教我點東西,我要是再不知道進退,不知道巴結奉承,那就是腦殘了。
我的功夫來的容易,可其他人想學到真功夫那是難上加難。
其實也不全是敝帚自珍,功夫這個東西畢竟是暴力手段,誰也不知道自己教的徒弟心性到底如何,學了威力巨大的手段在外麵惹麻煩、坑害人的事情數不勝數。
第二天一早,我在睡夢中驚醒,發現阿大竟然穿戴整齊的站在我的床頭,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我!
這他媽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要知道我好歹也是自小練武,從來沒有丟下過,感知上自然遠比普通人靈敏,阿大能悄無聲息的摸到我的床頭,就代表他能很輕易的殺了我……
而且,看他的樣子,應該站了不短的時間。
我站了十分鍾,你才醒過來,感知很差啊……不過在年輕人裏,算是不錯的,起床吧,先吃飯,然後咱們開始今天的訓練。”
吃完飯之後,阿大和阿大依然麵無表情,兩個人站在木屋前,讓我展示一下自己的身手。
我老老實實的打了一趟拳,最後還把幾招重手借助木屋旁的沙袋展示了一下。
看了半晌的阿大麵無表情,冷冷的問:“根基還不錯,八極拳打的怪模怪樣,卻自成一派,霍三河是你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