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該死的越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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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著他,心裏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既然他這麽說,這件事肯定是和大圈有關係了,我沒有追問,但是夏特納卻呼了口氣,慢慢的道:“我最近和大圈的合作,是往一個島上運送物資,這個島應該是大圈的一個據點,原因對物資的要求不高,最近卻高了一些,所以我去的更加頻繁,今天航線正好經過那裏,所以我想著索性雲鬆一點物資過去,省的再次出海。”

    島?

    最近需要物資多?

    我心裏猛地一凜,海爺將那批毒、品放在哪裏根本沒有人知道,但是聽夏特納這麽說,我多少有了一些底,心裏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

    夏特納煩躁的揪著頭發,麵色微微痛苦的道:“我今天見到的簡直就是地獄,地獄!我不怕和你說,我夏特納不是什麽好人,殺人放火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但是這麽喪心病狂的事情我真的是第一次遇到,我……”

    他越說我心跳的越快,他繼續道:“這個島其實不大,但是防守很嚴密,上麵總共也就十個人,平常我去的時候,島邊的廢棄燈塔上都是有人站崗的,但是今天我卻沒有看到,當時我就有些奇怪,但是還是繼續靠近。”

    靠近燈塔的時候我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當時我的心就砰砰跳了起來,我怕我闖上去會有什麽意外,所以站在外麵喊了幾句,因為我常給他們運送物資,上麵的人和我關係都很不錯,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回應,而這個時候血腥味已經越來越重……”

    我知道肯定是出事了,我本想掉頭就跑,但是想到我們之間的關係,我還是決定上去看看,”他手微微顫抖,由於後麵的事情他說的斷斷續續的,所以我整理了一下:

    夏特納讓大副帶著幾個人守在船上,自己一個人下了船,腳下全是半凝固的血液,他知道這裏麵的人可能死光了。

    他看到了地上有拖拽屍體的痕跡,但是奇怪的是,既然已經處理了屍體,這裏的血跡卻沒有清理。

    夏特納沿著路一直走到一處類似於塔的建築裏,樓梯上全是長長的血痕,他害怕的想要撒腿就跑,但是腳步卻不聽使喚,一步又一步的往上走去。

    走到頂層的時候,他直接愣在了原地,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這頂層的房間是大圈兄弟們平時休息的地方,他們在這裏打牌、喝酒、聊天,畢竟島上的生活太無聊,總是要找到一些消遣的。

    但是就在這麽一個地方,齊齊的碼著十顆人頭,這人頭一看就是死後割的,因為刀鋒非常的整齊,人頭被整齊的從上而下的吊在天花板上,十雙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夏特納,夏特納當時嚇得差點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我聽了這些,手慢慢的攥緊,夏特納還在繼續:“我……我既然去了,肯定是要查一查的,後來我發現牆上寫了一句中文:大圈,這隻是報複的開始。”他頓了頓:“我知道這是越南人做的,因為屍體的傷口是他們特製的彎刀造成的,而地上還有兩個空酒瓶子,是越南人才喝的一種酒,我將瓶蓋帶回來了。”

    我必須要留點證據,我毫不懷疑這裏的是我是第一個發現的,如果……如果大圈懷疑是我做的,我和我的這些兄弟就跑不了了,”夏特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知道這件事過後,大圈和越南人必有一場惡戰,但是我不想牽扯進去,我的朋友,我賺的錢已經足夠多了,我隻想我的這些兄弟們能安安穩穩的過完以後的日子。”

    我雙手捏的哢哢作響,聲音卻超乎尋常的冷靜:“屍體呢?”

    夏特納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怎麽對大圈的事情這麽感興趣,你不會也是大圈的人吧?”

    我勉強笑了笑:“沒有,隻是覺得這手段太過狠辣,我有些好奇。”

    夏特納倒是沒有懷疑,但是他沉默了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直到我再問了一句,他才渾身顫抖的道:“這……這簡直就是喪心病狂,我,我在頂樓的一個儲物間看到了屍體,可是……已經分不出來誰是誰了,十個人的手腳被切成塊擺在地上,而軀幹……已經成了一灘爛泥,全部都混在一起。”

    夏特納嘔了一聲,前麵的司機立刻問他要不要開窗戶,夏特納和我說的一直都是中文,所以這司機有些奇怪,夏特納擺了擺手,臉色蒼白的道:“我這些年了殺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見過的場麵更是不少,可是這樣的殺人手法,這麽血腥的樣子,我真的是第一次遇見,你看我現在還能保持鎮定,但是當時的我當場就吐了出來,雙腿發軟,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了塔,我沒敢讓其他人再進去,雖然我身上染的一點血跡讓他們好奇,但是他們也沒有追問。”

    砰!

    我一拳砸在座位上,該死的越南人!

    這些人死法的殘酷更在西蒙還有老白幾個管事之上,而且,聽夏特納的敘述,他們甚至帶了酒去慶祝!

    我都能想象得到,他們一邊剁著屍體,一邊瘋狂的大喊大叫的變態模樣!

    一想到那些兄弟以這樣淒慘的方式死亡,我的雙眼就充滿了血腥,夏特納倒是沒有奇怪我的反應,他呼吸了幾口氣:“你也感覺到憤怒吧?道上混的,雖然手段狠辣,但是也不會喪心病狂,越南人真他麽是一群瘋子。不過,我發現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什麽事情?”我連忙問道。

    夏特納看著我,緩緩的道:“我一路走了過去,外圍幾乎沒有打鬥痕跡,就連彈孔都沒有見到過一個,但是在頂樓……我能看出來,那裏明顯經過了一場惡戰,有刀劃過牆的痕跡,也有很多彈孔,所以這場戰鬥是從上往下……從內往外的。”

    我的眼睛幾乎充了血,劉姐預測的事情又一個準了,那就是——大圈出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