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回去吧。”李瑞傑揮揮手。</p>

    陳濤不明白領導是什麽意思，悻悻然退了出來，然後他恍然間想到今天晚本應該有約會的，他的“小紅”也不知道是否在房裏等著。想到這裏，陳濤便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來一瞧空無一人，微微有些失望。掏出電話打給秋紅。</p>

    秋紅一直窩在房間裏發呆，手機響了好久，她才神經質的拿起來，知道是陳縣長，輕輕說了一句：“陳縣長，您好！”</p>

    小紅啊，在幹嘛？”</p>

    沒幹嘛，今天演出累了，早早睡了。”秋紅是累，累的不是身體，而是心。</p>

    哦，過來陪我聊聊，喝杯茶怎麽樣，放鬆一下嘛！”</p>

    這個……太晚了，等下次吧。”秋紅拒絕了陳濤的邀請。</p>

    真不過來了？”陳濤的聲音有些冷。</p>

    不了，陳縣長，您早點休息。”</p>

    好啊，很好……”陳濤陰冷地掛電話。</p>

    秋紅聽著電話裏的忙間，蒼白地把手機扔在床，蒙頭痛哭。哭了一陣，秋紅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朝鮮族好姐妹李春姬。一年以前，李春姬正是被陳濤以同樣的借口騙進房間強奸了，後來又多次叫她過去相陪。李春姬的名聲已經被陳濤搞壞了，又不敢不聽他的，隻能迎合著他。想到李春姬，秋紅的心頭一亮，拿起電話打了過去，聽她說：“春姬，我有事和你商量，馬過去找你。”</p>

    陳縣長的確有作風問題，據我所知，有好幾個女孩子被他搞過了。”趙鈴看向張清揚說道。</p>

    這事，延春官場都知道？”</p>

    是啊，差不多是公開的秘密吧，我估計他這人變態，有時候出差，聽說身邊沒有女人，找小姐！”</p>

    惡心！”張清揚氣得拍了下大腿，“那他怎麽會相安無數？”</p>

    前兩年也有人告他，但是查無實據，現在麵壓了下來，再告沒有人理了。”</p>

    張清揚點點頭，突然間問道：“你認識秋紅嗎？”</p>

    秋紅，我當然認識。那可是當地的大明星呢，延春有節目都請她去唱歌！”趙鈴不知道張清揚什麽用意，一臉的疑問。</p>

    聽說陳濤對她有意思？”</p>

    嗬嗬，這樣的女人，男人恐怕都有點想法吧？”趙鈴癡癡笑著。</p>

    張清揚也笑了，晚跳舞時，摟著那個女人，自己不也是有點衝動嗎？</p>

    趙鈴苦笑道：“如果不是有你這棵大樹，也許我也成為了他床的女人！”</p>

    還有這事！他對你……可這事和我有什麽關係？”張清揚不解地問道。</p>

    哎，你離開以後，不是委托孫記對我照顧一些嘛，孫記離開延春後也沒有忘記，有不少人都以為我和孫記有什麽關係呢！有一次我陪陳濤喝酒，我被他灌多了，讓他拉進了房間。老娘的褲子都讓他給脫了，當時剩下一條小褲衩，他捧著我這（指了指的胸部）說喜歡我很久了，我當時知道沒有力氣反抗，讓他占了些便宜，不過……正當他想辦事時，我問他……孫記知道了怎麽辦？”說到這裏，趙鈴眼圈一紅，回憶起此事一肚子心酸，擦幹眼淚接著說道：“他一聽傻了，還以為我想借著他的力離開孫記，二話不說，提褲子跑。他從那以後，再也不敢對我怎麽樣了！”</p>

    嗬嗬，你啊……還真是聰明啊！”張清揚苦笑著搖頭，看見趙鈴哭了，拍了拍她的手說：“這些年你也受苦了，一個女人經商，不容易啊！”</p>

    趙鈴擦了擦眼淚，長歎一聲：“我這還算好的呢，要不是沒有你和我姐，不知道我被這幫畜生玩過多少回了！”</p>

    基層官員啊……問題太多了！”張清揚不知不覺地抽出一支香煙。</p>

    趙鈴探著身體為他點燃，問道：“領導，您是不是想對他下手？”</p>

    張清揚搖搖頭，說道：“我是想動他，可是沒那麽容易啊，不合規矩，這裏邊的道道你是不會明白的。”說著話，看了眼手表，說道：“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p>

    趙鈴起身笑道：“您是怕和我傳出什麽來吧？”</p>

    嗬嗬，十年前我怕，但是現在我還真不怕了！”張清揚說著擁抱了她一下，拍著她後背說道：“琿水多虧還有你們這些老人，才讓我有一種回家的感覺，要不然我回來也沒什麽意思了。”</p>

    趙鈴大受感動，抱緊他笑道：“我還真想你能在這裏大發官威呢！”</p>

    張清揚沒有接話，把她送出了房間。趙鈴走後，張清揚並沒有馬睡，想著這幾天在琿水的所見所聞，他也是一陣無奈。他不禁想到那個女人，今天晚，她會是怎樣的選擇，是否會出賣自己的身體，或者良心呢？張清揚搖搖頭，混混沌沌地床睡覺了。</p>

    琿水縣的農業改革正在如火如荼的進展，農業公司已經正式成立，由一位副縣長牽頭搞起。張清揚和調研組的專家們走訪了幾個鄉鎮，又和農民們搞了個座談會，親切地交流在一起。總的來說，琿水縣農民自從看了江洲炮台鄉的宣傳片之後，對農業改革有了新的認識，基本讚成的居多。更何況能參加座談會的村民都是當地政府精挑細選，又怎麽會挑農業改革的毛病？</p>

    對於這些事，張清揚也清楚，其實他來到琿水調研，並不是真的為了調研，最主要的是要給金淑貞打氣，卻沒想到她在這個結骨眼受傷。張清揚在走訪過程當，說話不多，基本並沒有講話。雖然萬達、陳濤一個勁兒請張清揚作指視，但張清揚任何指示都沒有，隻是讓下麵的相關幹部、專家對當地的情況提出了一些針對性較強的疑問和建議。</p>

    隻是到了溫泉鎮的時候，張清揚聽著鎮政府的匯報，拿著溫泉鎮的匯報件，指著參與農業改革的土地總量數字笑道：“我記得溫泉鎮可是農業大鎮啊，總耕地有8700多公頃，為何參與農業改革的隻有七千公頃？”</p>

    張清揚隨口一問，便把溫泉鎮黨委記問住了，他一時間緊張得冷汗直流。縣長陳濤在旁邊解釋道：“張記，說來也挺無奈的，您也知道溫泉鎮是山區，雖然土地麵積很大，但是有不少都是私人的宅基地，每家的小院有一兩畝地，我們這次農業改革，回收的土地是真正的耕地，至於農民自家的院子還歸個人所有，要不然擔心農民有反對意見。麵統計的總耕地麵積把他們的宅基地也算在內了，嗬嗬……”</p>

    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你們做得很對，老百姓自己家的院子，當然不方便歸集體所有，嗬嗬……”張清揚滿意地點點頭。</p>

    陳濤看了溫泉鎮黨委記一眼，什麽也沒有說。眾人走出會議室，張清揚對萬達說道：“淑貞省長為了農業改革可是操碎了心啊，說句不該說的話，她要不是牽掛著琿水，如果不來調研，也不會發生車禍了！你們琿水的幹部一定要把這項改革搞好，不能辜負了她的一片苦心。”</p>

    萬達點點頭，說道：“張部長，我要向您檢討，之前我們的幹部對這項改革認識不夠，包括我自己，要不是此次帶領大家去江洲學習，我們心還真沒底啊！正是我們的忽視才導致之前農民的不理解。您放心，我們領導幹部已經認識到了錯誤，一定努力把這項改革搞起來，像江洲看齊！”</p>

    張清揚複雜地看了萬達一眼，說：“我可記住你的話了，琿水的改革是內務院首長牽頭的，你們如果搞不好，丟的不是琿水的臉，而是整個雙林省的臉啊，到時候別說是你們，是雙林省都會因你們而受牽連！”</p>

    萬達和陳濤唯唯諾諾，沒想到張清揚突然說起了硬話。張清揚沒理他們，又扭頭對秦朝勇說：“秦省長，昨天晚，郭副總還給我打來電話，問我在琿水的調研情況。這裏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黨和國家領導人的心啊，我拜托你一定把這項工作抓起來。”</p>

    秦朝勇點點頭，說道：“有張部長在，我相信不會有問題的。”</p>

    萬達和陳濤聽著張清揚的談吐，感覺雲裏霧裏，人家張開閉口是黨和國家領導人，都到了相互通電話的地步，再想想自己，隻有自慚形穢的份了。</p>

    結束調研，張清揚一行人早早回到酒店，按照計劃，後天他們回京城。張清揚呆在房間裏同萬達說話，叮囑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對於自己人，他客氣多了。</p>

    兩人剛談完工作，金淑貞打來了電話，萬達懂事地告辭，張清揚站到窗邊接聽了電話。</p>

    大姐，怎麽樣，好點了吧？”張清揚關心地問道。金淑貞已經轉院，在京城療養，聽說恢複得不錯。</p>

    還可以吧，還是半個廢人，撿回了半條命，嗬嗬……”金淑貞笑了笑，心態同過去相好了不少。</p>

    好好休養，把剩下的半條命也撿回來！”張清揚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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