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反對，那是支持！”郝楠楠很高興，“清揚，過去淑貞想提我為省長，你反對了，你當時不希望我一步到位嗎？”</p>

    原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張清揚抓住郝楠楠的手，激動地說：“楠姐，雙林省多虧有你在啊，這樣我還能省點心！”</p>

    清揚，其實……我現在還真想去延春幹兩年，幫你把農業示範區搞來，可是啊……現在沒機會，李瑞傑這次不會動的！”</p>

    張清揚無奈地說：“你說得對，雖說琿水的問題那麽嚴重，延春幹部也牽涉其，但李瑞傑可以置身事外，沒什麽危險！”</p>

    現在延春搞成這樣，你能放心嗎？當年要不是你給琿水打下了底子，帶動了延春的整體發展，現在的延春沒有半點變化！可以說現在的延春還在吃老本！”</p>

    我這次去延春發現了，那裏的發展緩慢，幹部不行啊！如果是我……”說到這裏，張清揚笑了，搖頭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說什麽都沒用啊！”</p>

    清揚，雙林是你的家啊，你沒想過回來？”</p>

    回來？”張清揚低下頭，無言以對。</p>

    郝楠楠也懂得張清揚想什麽，說道：“你現在如果回雙林……有點大材小用了！不過，雙林的經濟工作……唉！”</p>

    張清揚知道郝楠楠很憂心雙林省的發展，安慰道：“放心吧，我相信邊會有考慮的。”看了眼時間，起身道：“太晚了，你又喝了點酒，早點休息吧。”</p>

    郝楠楠也起身道：“沒事，我不困，你我見一麵不容易，再聊一會兒？”</p>

    真的不行了，小雅好不容易休假，我想多陪陪她。”現在的張清揚，像一個標準的好丈夫。</p>

    好吧，成全你一次！你呀……還真應該好好對我們未來的女將軍！”郝楠楠意味深長地說道。</p>

    張清揚臉有些紅，知道郝楠楠在挖苦他女人太多了。</p>

    來，讓姐抱一下！”郝楠楠張開雙臂。</p>

    張清揚沒有躲藏，把她抱入懷，輕輕拍了拍後背，說道：“遼河發展得很好，我期待著你早點一步到位！”</p>

    我很有信心！”郝楠楠幸福地把臉埋在張清揚的肩頭，這種動作令她心馳神往。</p>

    我的好姐姐……”張清揚心裏也湧起一絲溫暖。</p>

    小雅的假期結束了，張清揚帶著兒子把她和劉武一同送去了機場。回來的路，涵涵突然很認真地對張清揚說：“爸爸，等我放假的時候，你能不能對媽媽說，讓我去她的軍營生活？”</p>

    為什麽？”張清揚微笑著問道。</p>

    我想體驗下部隊的生活，想看看媽媽生活在什麽樣的一個環境裏。”</p>

    張清揚心想這其實是一個不錯的主意，涵涵從小養尊處優，應該多些曆練。但是他又有些擔心，便笑道：“媽媽工作那麽忙，你不怕她冷落你？”</p>

    我都習慣了。”涵涵歪著頭回答。</p>

    張清揚心一酸，摸了摸兒子的頭，說道：“好吧，我和媽媽說。不過……兒子，說實話，媽媽那麽冷漠，你怪她嗎？”</p>

    涵涵搖搖頭，很靦腆地一笑：“媽媽對誰都是這個樣子吧？這是她的性格，我怎麽會怪呢，總之我知道媽媽很疼我。”</p>

    你真的知道？”</p>

    嗯，”涵涵點點頭，紅臉道：“爸爸，我和媽媽有個秘密，我對你講了，你千萬不要對媽媽說啊……”</p>

    秘密？”張清揚一臉好。</p>

    你還記得我次在學校被打嗎？從那之後，媽媽有空教我功夫，她說讓我防身不挨欺負。你說，媽媽如果不疼我，幹嘛這麽對我？不過……她說不讓我告訴你，怕你怪她。”</p>

    張清揚哭笑不得，哈哈大笑，拍著兒子的頭說道：“行啊，爸爸假裝不知道，好吧？”</p>

    嗯，謝謝爸爸。”涵涵老氣橫秋地說道。</p>

    張清揚回到劉家老宅，發現張麗正在給父親收拾出行的衣物，便問道：“劉部長又要出差了？”</p>

    去各省走走。”劉遠山從樓走下來說道。</p>

    去哪？”</p>

    東北，華東，還有江南等地……”劉遠山回答道。</p>

    張清揚心猛地一跳，問道：“考察幹部？”</p>

    對，考察幹部，我不妨給你透個底，我向央建議南方和北方的幹部來一次調整，麵批準了，我親自下去考察。”</p>

    應該有標準吧？”</p>

    有一個整體的計劃，但還沒有成形，細節需要回來後再說了。”劉遠山說道。</p>

    張清揚坐在父親對麵，低頭想了想，問道：“也是說雙林省長一職會在這次解決？”</p>

    是的，既然是全國大調整，那麽阻力相對小一點，這需要考慮各個地區的政治平衡啊！明年是換屆年，央也想趁這次的機會，提前完成布局。”</p>

    張清揚有點明白了，父親的眼界已經超越了派係利益的思維，他以組部長的身份放眼全國。他現在不會完全為了劉係謀得好處，考慮更多的是符合央的意圖，相對公正地平衡華夏大地的各股政治勢力，從做好整體化分，為了明年的大換屆，使劉係在層建築取得更多的支持。其實這是一個如何切蛋糕的技巧，劉遠山是那個拿刀的人，所有人都望著他手的刀。</p>

    父親的想法沒有錯，可張清揚更加憂心琿水的農業改革。按照父親的意思，新任的雙林省長肯定不會是根正苗紅的劉係幹部，雖然會選擇親近劉係，或者相對立的人，但那樣有可能導致琿水的農業改革進度放緩。</p>

    那農業改革……”張清揚看向父親。</p>

    清揚啊，你的眼裏不能總想著農業改革，你要想得更多更遠！”</p>

    張清揚沒有說話，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麽。他的思維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這是入仕以來又一次艱難的決擇。</p>

    雙林省委記的辦公室內，秦朝勇正在低聲匯報著琿水案件的進展。隨著延春州委秘長和常務副州長被雙規，雙林省琿水縣國有土地流失一案即將畫句號。最近半個月，省委記馬華看似不太在意此事，但他的神經卻一直緊繃著。特別是接到組部的件之後，他越發擔憂起來。</p>

    今天聽到秦朝勇說準備結案，由延春地方級法院進行宣判後，馬華才稍微安心。看來秦朝勇對自己還是沒有二心的。當初馬華把這個案件的處理權交給秦朝勇，一是向張清揚示好，二來也是考驗秦朝勇。張清揚把那些材料交給秦朝勇一事，始終令馬華難以釋懷。如果秦朝勇手握大權後遲遲不結案，而是擴大案件的調查方向，那麽說明他一定與張清揚還有其它目的！但是現在聽到秦朝勇說為必免對延春、琿水的經濟工作造成不利影響，盡快結案時，馬華才對他微微放心。</p>

    這次案件，涉案幹部有三十幾人。聽著秦朝勇的匯報，馬華漸漸失去了興趣，思維又轉移到了組部早發來的件麵。</p>

    朝勇，”馬華打斷了秦朝勇的匯報：“案子你看著辦吧，我相信你。這裏……有一份件，你看一下。”</p>

    秦朝勇一愣，連忙合筆記本，接過件一瞧，滿頭霧水地抬頭道：“劉部長要到雙林調研經濟工作？”</p>

    馬華點點頭：“如果隻是調研經濟工作還好說，我是擔心他……你說琿水的案子，會不會？”</p>

    秦朝勇明白馬華擔心什麽，皺了下眉頭，微微一笑道：“劉部長現在在遼東調研，瞧他這次的目的，東北三省都要來啊，應該是例行的工作吧，不會是針對這個案子。”</p>

    那如果問起來，我們……怎麽辦？”</p>

    秦朝勇心想馬華平時很有魄力的一個人，但最近一但涉及劉係的關係，他不免有些過分的緊張。可能自知對金淑貞壓製得有些過分，同時雙林省的經濟工作這兩年增漲緩慢，所以心裏有些緊張吧。他笑道：“馬記，這件案子媒體也有報導，但麵一直沒有追究，這說明我們控製得很好。劉部長過來調研經濟工作，那我們不妨主動匯報，采取主動嘛！”</p>

    馬華微微一笑：“看來……也隻有這樣了！那我們準備好接待工作吧！”</p>

    記，劉部長這次不單是為了經濟工作吧？”秦朝勇試探性地問道。</p>

    馬華若有所思地晃了下頭，遲疑道：“淑貞省長暫時是不能回來工作了，我想頭也應該有所考慮了吧！劉部長這次調研全東北，也許是在選擇！”</p>

    希望盡快定下來，我現在可是累啊！”秦朝勇苦笑。</p>

    朝勇啊，我倒真希望你能提來，嗬嗬……”馬華笑了笑。</p>

    多謝馬記信任。”秦朝勇不願再談，起身告辭。</p>

    我看我們幾個常委碰碰吧，商議下接待事宜，還有琿水的情況也是時候通報一下了！”馬華提議道。</p>

    我看行，這次把瑞傑同誌叫來吧，他現在的壓力很大。”秦朝勇附和道。</p>

    嗯，”馬華讚許的點頭：“不管怎麽說，瑞傑同誌這次是要背處分了！琿水的問題和他有一定的關係，再說陳濤又是他的老部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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