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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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顯然,他並沒有料想到我會這麽問,那張麵無表情的冰山臉上滑過一抹差異,繼而轉過臉,目光灼灼的看著我。

    那表情活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一樣,我有些心虛,卻強硬的揚起頭與他對視,“你開出的條件無非就是錢,可我也不差錢。”

    這大概是我生平第一次說謊說的這麽理直氣壯,我看著厲澤端的臉色愈發的陰沉,心裏莫名的一絲快感。

    “我可以幫你解決離婚問題。”他好似能看透我的內心,每一個字冰冷的像是從寒冰中浸泡過一樣。

    我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確實我可以不要錢,但是必須要離婚。

    而且這場離婚鬧劇,並沒有我想象中的簡單,薑家人實在是太無恥,單靠我一個人的力量,確實很難快速脫身。

    我正在心裏衡量著其中利害,厲澤端卻突然開口道:“難道你真想去和一個糟老頭生孩子?”

    他的話一出口,我忍不住瞪大雙眸,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他怎麽知道這件事?明明那天家裏就隻有薑父薑母,他們那種老古董,肯定家醜不外揚,不會說出去的,那厲澤端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這樣想著,我的周身一陣冰涼,那種感覺像是溺水的人,在呼吸停止前的一秒,頻臨死亡前的無謂掙紮,我突然感覺自己渾身都虛的慌,使不出來一丁點的力氣。

    我不得不接受心中的那個答案,唯一能解釋這件事的原因是他在我家裏按了攝像頭,那天發生的一切,他應該也看到了。

    “厲澤端,你變態!”我惱羞成怒,狠狠的瞪著他。

    被薑家人騙婚就算了,現在連一個陌生男人都要欺負我,心裏說不出的委屈,我死死的攥緊手心,在厲澤端未開口之前,繼續罵道:“我要告你侵犯我的**權,你這個死變態,你太過分了,怎麽能這樣!”

    對待我的抓狂,厲澤端到表現的十分淡定,不耐煩的瞥了我一眼,語氣不溫不慍的說道:“你難道不該感謝我嗎?”

    “感謝你什麽?”

    “你可以拿著這段視頻去告薑家的人,強暴脅迫你。”他慢悠悠的說道。

    我瞬間反應過來,他說的不無道理,既然薑家人敢拿果照威脅我,我也可以先發製人,告他們侵犯我。

    本來還低沉的心情瞬間變得開朗起來,隻是這一瞬間的輕鬆,我便又意識到另外一個問題。

    薑母說過法院有他們的人,而且看上去像是個狠角,我當然知道那些政府機關的內幕,有關係便是爺。

    “他們有關係,告不了的。”我挫敗的歎了一口氣。

    “關係好解決。”厲澤端漫不經心的口吻又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我抬頭看向他,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帶著很明顯的疏離。

    我竟然產生一絲錯覺,這麽冰冷的男人似乎也有那一絲可愛,隻是在這種交易的前提下,我實在對他提不起來人很多興趣。

    “你的條件是我嫁給你?”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我還是脫口問道。

    如我所想,他點了點頭,默認。

    “為什麽?”

    依照他的權勢和錢財,找任何女人都可以,哪怕是當紅影星,他也有那個資本,可為什麽偏偏要找我這個二婚女人?我實在是不明白。

    “沒有為什麽。”厲澤端矜貴的吐出這句話來,轉臉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隻要你絕對服從我,你的所有麻煩,我都能給你擺平。”

    “絕對服從的範圍是?”經過這幾年在職場的摸爬滾打和失敗的婚姻教訓,我對身邊的人和事兒開始抱有一份顧慮,再也不會傻傻的被人賣了還在給人數錢。

    “具體的協議我會囑托助理交給你。”厲澤端重新把視線轉移到手中的平板上,修長的手指在上麵有條不紊的滑動,看上去高雅而貴氣,分分鍾可以拍成一段視頻拿去做產品的宣傳片。

    突然覺得這一切發展的太過順利,我的人生從來都是荊棘叢生,從來沒有過哪件事這麽輕鬆解決。

    我繼續不死心的問道:“你怎麽會選擇我?”

    反正已經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了,我就破罐子破摔一次性問清楚了。

    “還有上次從你家醒過來,我胳膊上的那些針孔是怎麽回事兒?”

    麵對我的質問,厲澤端修長的手指微微一滯,繼而又若無其事的劃著平板。

    聲音冷清沒有一絲溫度,“對於陌生女人,我當然要查清楚底細,萬一有什麽傳染病帶到我家怎麽辦。”

    這個解釋看似無懈可擊,可我怎麽都覺得這裏麵另有隱情?

    他把我帶到別墅之前,應該就已經調查過我,不然怎麽會把我的情況了解的這麽清楚。

    可是他又說抽血是為了做檢查,做什麽檢查需要抽血呢?

    “女人,機會隻有一次,錯過就沒有了,你的時間也有限。”他冷冷的說道。

    我開始猶豫了,在心裏不停地衡量著各種利弊,最後選擇了妥協,不管他有什麽目的,總好過薑家二老的無恥吧!

    “好,我同意嫁給你,不過得請你解決薑家的事兒以及我的離婚手續。”我故裝鎮定的說道。

    厲澤端沒有再說話,好像我的答案他早就猜到了一樣,這個男人令人捉摸不透,卻心裏有一個潛在的聲音告訴我,他不會傷害我。

    隻有在後來的一段很長的時間,這個錯誤的直覺險些讓我失去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