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丹揚還沒表態，我也不急著催她。“我們要參加的迎賓訓練要求可能會比較高，不對，應該說肯定會很高，此外還有向客人介紹各種品種的菊花特點等等都需要背住到時候能夠說出來。”這項任務的要求非常高，而且似乎除了在眾人當中突出一些之外沒有什麽立竿見影的實際的好處。

    我必須說清楚，確定她們沒有意見願意當迎賓。“投資謀發展嗎？”劉丹揚笑著說，卻是一語中的。實際上這就是一項投資謀發展的任務。舍棄培訓時間內的利益，換取花展期間脫穎而出的機會。我不敢保證主子會高看我選中的這些姑娘一眼，但是她們做得出色被陳哥和媽咪看在眼裏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樣說也沒錯。”我微笑著看向劉丹揚，態度柔和，沒有一點催促她作出決定的意思。“既然你已經找我，那我義不容辭嘛。”劉丹揚沉默以後說道，語氣輕鬆，像是一早就有了打算。

    “我希望你可以接這個任務，因為我覺得你有這樣的能力。但是還是需要根據你自己的一員來，因為一旦決定要參加就不能再退出。”剩下的培訓時間不算很長，隻能說還算寬裕，如果迎賓裏麵有人退出會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

    “不退出，我決定了，這是有價值的投入。”劉丹揚含著笑意的口吻當中含著認真的意味。我知道她心裏有自己的判斷和計較。“確定嗎？”我問她的神情是認真的。沒有一點點玩笑的意味，因為我需要在今天將這些事情都確定下來。

    “放心好了，我確定。”劉丹揚告訴我。我的目光又轉向蘇梓默，她認真地點了點頭：“我確定。”看來這個女孩子是下決心要為主子辦事了。

    “有其他事情我會電話通知或者去你們的房間找你們，明天一起見培訓老師，具體時間我會約好老師以後再通知你們。”確定她們兩個沒有問題之後話題就變得輕鬆起來。一頓飯的時間都在說些閑碎的話，討論這次的花展會。

    “喂，宋姿，我是周慕。”宋姿隨身帶手機，聯係起來比較方便，“你現在在忙嗎？下午有工作上麵的事情找你說。”因為我和宋姿之間相約大多是聊天或者出去玩，所以我特地強調這次找她是因為工作。

    “我在辦公室呢，有事情就過來吧。”宋姿告訴我。這個時間點還在辦公室：“你吃飯了沒？”我問她，她應該也是在忙花展會的事情，先前宋姿對我說過陳哥交了一部分任務給她。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你不說我都忘了。”“我幫你帶一份過來，你想吃什麽？”跟蘇梓默、劉丹揚分別之後我留在四樓還沒有下去。現在我的辦公室裏麵連辦公桌椅都沒有了，不知道未來它還是不是屬於我，與其敲門進主子辦公室不如在外麵把事情都做完。

    “隨便你帶什麽。”宋姿沒跟我客氣。“那我帶一份牛肉飯套餐。”抬頭剛好看見蘇梓默午餐吃的那家招牌下麵的菜單上第一個就是牛柳飯。“好。”宋姿雖然在那你但是跟我說話的語氣一直平靜不急躁。

    “嗯，那事情等我去你的辦公室再跟你說。”口頭約定好以後我掛斷電話。

    “要一份牛柳飯，打包。”點好餐我找了個不顯眼的空位置坐下，prr裏麵人來人往的，有客人有侍者有姑娘，認識的人相互熱情甚至曖昧地打招呼、在一起說話。不認識的陌路者冷麵而過，保留各自故事。

    宋姿這麽忙不知道她有沒有時間來接這份任務。打完電話之後我變得不確定起來。原本想的好好的，我們這邊選兩個再加上我，陳哥那邊宋姿帶上另外一名姑娘。這樣子看起來我和宋姿分別代表一方，另外的人數不均等也不會太起眼，但倘若宋姿做迎賓那麽別人看起來五個人裏麵我是領隊，天平完全偏向媽咪帶領的隊伍。

    如果宋姿沒有陳哥交給她的任務那麽肯定是願意和我一起做迎賓的，但是有任務的情況下也不能勉強，無論是我這個任務還是陳哥交給她做的任務都將就不得。

    牛柳飯十分鍾左右就取到了，取到之後我走進電梯裏麵下到三樓。“咚咚咚”我敲響宋姿辦公室的門。

    敲這扇門的時候總讓我有些恍惚感，早前都是別人敲門找我，而我直接用鑰匙開關它。搬去主子隔壁以後並沒有經常呆在裏麵，除了蘇梓默那件事情之外也沒什麽進去找過我，所以對新辦公室的映像一直都沒有這間老辦公室深。

    宋姿很快就打開了門讓我進去。“你的飯。”一開門我就先遞上了她的午餐。

    “謝謝。”宋姿把牛柳飯接過去，等我走進了辦公室裏麵又關上了她的門。她把牛柳飯放在桌子上麵打開來：“你在四樓買的？”宋姿抬起頭看著我。

    一樓員工餐廳的飯菜和四樓飯菜的賣相不同，口味也不同。“很香。”她嗅了飯菜香氣還沒有動筷子。“快吃吧，我已經吃完午飯了。”我催她，也不是著急那種催促。

    “嗯，你找我是什麽事情？”宋姿把一次性筷子外麵的塑料紙丟進垃圾桶裏，把筷子插進打包盒的飯裏麵並齊，然後開動。她一邊吃一邊聽我說話。

    “這個任務也是跟菊色舞秋花展會有關的，就是負責花展期間接待客人，引導他們觀賞花。包括我在內總共要出五個人，我們那邊已經確定有兩個要參加，我想問問你跟不跟我一起。”我沒有跟宋姿講這是主子直接交給我的任務，也沒有說我希望她能參加之類的話。這個決定還是要宋姿自己做，我不想給她太多壓力和外界幹擾。

    “什麽時候？”宋姿把嘴裏那口飯咽下之後才跟我說話。嘴巴裏麵含著飯跟別人講話是不太禮貌的。

    “陪客人倒是安排在花展期間輪流來做，隻是前期需要打量培訓，這兩天就要開始，一直持續有十天左右。”除了培訓時間之外還要自己用功背那些菊花相關的知識。

    除了賞花還有品菊花茶，我和宋姿都學過茶藝，泡花茶是不在話下的。

    “時間上麵我可能不太來得及。”果然還是時間問題，我也猜到她會協調不過來。

    “那你有沒有什麽推薦的人選？需要兩名，靠譜的、出挑的。”在四樓的時候我就開始想如果宋姿沒時間我要怎麽做，但是想到現在也沒有答案，隻好排除她另選旁人。

    宋姿吃飯的速度慢下來，認真地想了一會兒仿佛在把自己大腦裏麵所有知道的姑娘都拿出來“審視”了一遍，最後給了我兩個名字。

    “你這裏有沒有她們的聯係方式或者房間號？”我幹脆一股腦都從宋姿這裏打聽，反正剛開始決定選宋姿的時候也是想要將她們隊伍另外一個名額全權交給她負責。不去惹陳哥眼下成了我做事的又一條潛在準則。

    “電話我還真沒有。”宋姿沒有像媽咪那樣反手抽出一本萬能聯係簿，回憶了一會兒說出來兩個房間號。她跟我一樣都是“新人小白”狀態，還沒有媽咪那種“元老級”的秘密武器。

    我從包裏麵拿出便條記好這兩個名字和房間號又塞回去。“謝謝你咯。”我笑著向宋姿道謝。“說什麽謝，我也想幫你但是沒時間。”宋姿的語氣當中透出一絲無奈。

    “陳哥也是重視你才把這些任務都交給你的，別人求還求不來呢。”我跟她開玩笑，“陳哥最近可是一直把我當成敵對分子，嚇得我都不敢靠近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惹他生氣。”我說得誇張，熟不知陳哥剛好走到宋姿辦公室門外。

    “咚咚咚”，繼我之後宋姿的辦公室門再次被敲響。宋姿站起來走過去打開門，站在門框外的陳哥用銳利的目光把她上下掃了一遍隨即又看向辦公室裏麵的我。

    我一臉尷尬。剛才的玩笑聲不大不也不知道陳哥在門外聽見多少。

    宋姿請陳哥進來，偷偷瞄了我一眼，一臉苦笑的表情。陳哥聽見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麽是好事，剛才我吐槽全過程中她並沒有阻止我，也沒有為陳哥辯解什麽。甚至之前的時候宋姿還向我埋怨過陳哥給的壓力太大。

    “你怎麽在這裏？”陳哥走進辦公室第一句話不是跟宋姿說而是以冷淡的態度問我，“宋姿最近工作很忙。”陳哥說，隱含在話中的意思就是讓我不要過來找她。

    我沒想到陳哥會把“不歡迎”這種事情表現得這麽不加掩飾。這是情商的問題還是男女處事方式不同？

    “陳哥，周慕找我也是工作上麵的事情。”我還沒有說話，宋姿就用不經意的態度替我辯解了一句。“什麽工作？”陳哥幾乎是接著宋姿的話音問的，不是問宋姿，而是看著我。這護短的性格，我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