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才好，興許就是因為那些原因，蔣潔婷對社會不滿，處處充滿抱怨，這才自甘墮落，索性當了一隻徹頭徹底的雞吧。。

    哭了幾分鍾，蔣潔婷擦幹眼淚，強顏歡笑說：“好了，我是來安慰你，別讓你想不開，結果我自己哭起來了。”

    我歎了口氣，詢問昨天我來醫院之後，夜總會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其實我多麽希望蔣潔婷過來是宋雅雯安排的，起碼那證明我這條小狗，在某些人眼裏，還有一點價值。可蔣潔婷搖頭後，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扯淡。

    沒有，現在他們鬥得都白熱化了，除了你個愣頭青，誰還敢闖進去瞎折騰啊。”微微一笑，她又麵帶狐疑，腦袋頂個大問好：“是莉莉跟我說你到這個診所的，我說，你該不會是喜歡上宋經理了吧？被她利用幾次你都沒點怨氣。”

    我苦笑著搖搖頭，說自己除非是腦袋秀逗了，就算心裏有點不軌，撒泡尿一照鏡子就沒那想法了。

    蔣潔婷半信不信地點點頭：“那樣最好，咱們跟宋經理不是一路人，夜總會裏都傳宋經理是咱們大老板王總的情婦，不然憑什麽她一個外來的女人能當家做主，光王牛暗地裏都可以陰死她。”

    我心莫地一沉，宋雅雯真跟大老板王總有一腿的話，那她和王牛還是個親戚了。

    人家親戚鬧不愉快，我他媽一個外人怪積極，真活脫脫是一個二等智障。

    蔣潔婷走後，老禿男過來給我要錢，說輸液帶打針，還有床位費，一共二百七十塊，我氣得從病床上跳起來，把手上插得輸液管拔下來砸過去，跟老禿男大戰二十多個回合後，我給他付了九十塊錢辦理出院手續。

    這也不算個工傷，一毛錢我都得掰成兩毛錢去花。

    說到這，我得分享一個絕招一塊錢變成兩塊花的能力。

    想必都坐過自動投幣的公交車，把一塊錢從中間撕成兩半，其中的一半對折兩次，卷起來，投幣的時候扔進去，哪怕老司機也得鋪開才能發現問題，而司機又不能打開投幣箱檢查，何況一般都發現不了問題。

    不過這個情況有點損，比騎小黃車時剛解開密碼鎖就報修還要卑鄙，不建議直男癌和臉皮薄的人使用。

    離開黑診所，我打算去皇城壹號辭職，管他娘的什麽複雜關係，反正老子不幹了，愛咋咋地。

    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掏糞男孩的聲音響起來，我拿出手機，見尾號是4個8的陌生電話，我狐疑地接開電話。

    豆斌啊，身體要不要緊，你現在在哪個醫院呢，姐姐開車去看看你。”是吳婉如打來的，聲音不似作假，確實摻雜著關心。

    心中一暖，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現在我感覺婊。子戲子比皇城壹號那幾個道貌岸然的強太多了。

    我欣慰地說：“是吳姐啊，謝謝你了，我現在已經好了，沒什麽大礙。”

    你怎麽還喊我吳姐？不是都跟你說了，沒人的情況下，你叫我婉如，我叫你豆斌，不能顯得那麽生疏。”

    我一陣苦笑。

    那你出院了現在在哪裏呢，姐過去看看你，這幾天事情忙，都沒來得及找你。”

    我把地址發給吳婉如的微信後，大致過了十分鍾，她的紅色奧迪TT帶著轟隆隆的發動機聲音駛了過來。

    瞧見我胳膊綁著繃帶，腦袋貼著創可貼，吳婉如十分心疼的摸了摸：“還疼嗎？”

    一觸碰到傷口，我“斯”吸了口涼氣，把我吳婉如嚇了一跳。

    都怪姐姐，對不起你別生氣啊，我小心點。”

    我一陣苦笑，吳婉如能來看我，我祖墳都不知燒了都是高香，高興都來不及，除非顯得蛋疼才敢生氣。

    關切地跟我聊一會，吳婉如說中午請我吃飯，好好補一頓。

    坐上風。騷的跑車，帶我來了一家市裏麵特別有名的歌樂苑。

    裏麵裝修、口味、還有價格，都是別具一格，小小一籠包子我鼻孔裏都能塞倆肉餡的，就這七十塊錢！

    長得老苦楚的涼調黑木耳，一百三一份！美名其曰，特色！

    到了包間點完菜，我心疼地勸吳婉如少花點錢，她也沒生氣，笑著點點頭，說錢是王八島蛋，沒了再去賺，沒必要因為錢的事節衣縮食。

    當然了，為了表示對我意見的尊重，吳婉如摸著我的臉，輕輕說能不浪費就盡量節約，至於是不是真的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了，反正花的既不是我的錢，我也不是包養她的男人，反之，她包養的我，我又有什麽資格去管她？

    閑聊沒幾分鍾，宋雅雯踩著高跟鞋“噠噠”進了包間。

    高挑的美腿透露著不輸吳婉如的性感，哪怕穿著一襲青色的亞麻衣，也能看出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感覺。

    我愣了愣，看來她倆都是提前約好在這裏見麵的，否則沒那麽巧的事。看著宋雅雯憔悴的麵頰，很難想象著兩天她都承擔了多大的壓力。

    一進包間，宋雅雯坐到吳婉如的旁邊，拆開筷子夾了兩口菜。

    你也吃，別愣著。”吳婉如給我夾了一根驢鞭，說讓我多吃，吃啥補啥。

    我笑著把驢鞭含在嘴裏，給吳婉如和宋雅雯夾了兩片木耳。看她們兩口就把木耳嚼碎咽肚子裏，我直接把整盤都端在她麵前。

    心懷鬼胎吃著也不舒服，我想開口說兩句，可三個人中，她倆地位誰高點我不清楚，反正我排倒數第一就對了。

    豆斌，前兩天的事，不好意思了。”聲音冷冰冰的，宋雅雯沒敢看我。

    在她臉上捕捉到一絲慌張，不知為何，我心裏的怨氣靜安因為這麽草草的一個道歉就煙消雲散了，或許是我賤把。

    吳婉如“噗嗤”一笑，趕忙打趣說：“雅雯她也是心有苦衷，那種地方如果她不擺出高高在上的模樣，要不了幾天就會讓人踩下來。”

    輕輕一笑，宋雅雯沒有否認。

    我發現自己真的很賤，竟然因為一個不關我死活的女人而心醉了。

    豆斌，你的情況我跟蔣潔婷都了解了，剛來咱們夜總會身上也沒什麽錢，我這裏有兩千塊錢，權當是那天你挺身而出的感謝把。”把錢從包裏掏出塞給發愣的我：“現在思想還能有你那麽簡單的男人不多了，好好幹，姐看好你。”

    我這人一見錢比見爹媽都親，渾然忘記當初是怎麽挨打怎麽嚼舌根罵人的場景了。

    於是，我也沒故作清高，把錢塞口袋後，不按照劇本套路開口說：“這錢的確是我該拿的，所以我也不說謝了。另外宋經理，這兩天我也思考了很久，我想提出辭職。”

    此話一出，兩女皆是目瞪狗呆。

    吳婉如用她性感的腿在桌子下輕輕碰了碰我，讓我住嘴別胡說八道。

    我卻管不了那麽多，當著她的麵，說：“出來工作說不是為了賺錢那是假的，吳姐也是你給我介紹的客人，我心裏感謝，而你宋經理遇到麻煩，我也挺身而出，我確實恨那天挨打你沒幫忙，但我更擔心的事是自己沒有辦法好好走下去。”

    原本還有一肚子原因想跟我說，宋雅雯沉默了。

    豆斌，今天你剛從醫院出來，就算想離職也挑個日子，來，咱先吃飯。”吳婉如給我和宋雅雯都夾了幾口菜，打破尷尬的氛圍。

    豆斌，姐知道你心裏有怨氣，來得路上我也思考很多想跟你解釋，但是……”

    我打斷宋雅雯，跟站起給她敬了一杯酒：“宋經理，這個事就別說了，我已經決定好了，準備繼續跑滴滴司機去。”

    忽然，宋雅雯一皺眉頭：“跑滴滴司機？那才能掙幾個辛苦錢。”

    我想說，辛苦錢，也比賣B賣屌高尚，但吳婉如不讓我倆在爭下去，說我還小，剛從學校出來，社會上的一些規則都沒摸明白，在夜總會那種地上上班總會吃虧的。

    何況我隻是現在不幹了，又沒說以後永遠都不從事娛樂行業。饒是如此，心高氣傲的宋雅雯把筷子一放，說了一句“我吃飽了”，便開著自己的甲殼蟲先走了。

    我真是去年買了個表，老子不想當鴨要從良，你還有意見了？挨打那會怎麽沒幫我呢。

    跟吳婉如比起來，她還是火候小了點。

    你呀你呀。”早都識破我得口是心非，吳婉如搖頭歎氣：“雅雯妹妹隻是心裏處處都想勝人一籌，其實她骨子裏對人還是很關心的。”

    你出事後，就是雅雯給我打電話說的，今天來約你其實也是她的主意，想趁機給你道個歉，然後表示一下愧疚，誰知道弟弟你這麽不領情。

    自顧自地喝著湯，這點倒是猜出來了，不過既然都已經辭職過了，我也懶得去想那些東西。

    宋雅雯走了，我倆也吃不好。

    突然，吳婉如摸著我的手，含情脈脈的目光，恨不得將我融化掉。

    關係越熟，我膽子越大，朝著她豐滿性感的翹臀就是響亮的一巴掌：“才兩天不見都饑渴成這個樣子。”

    跪下，張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