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艾麗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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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我不懂玉器,但單看成色,這鐲子晶瑩透亮,表麵光滑,手感極佳,摸上去帶著絲絲涼意。

    我低著頭應聲,“好,我知道了郭總。”

    郭鑫詠將一個麥遞給我,他隨即道,“來首《恭喜發財》吧。”

    每每涉及到錢,我都發現他的眼神裏透著光,艾麗說錢對於他來說等同與紙,看來是錯的,他這才是掉到了錢眼裏。

    這首歌本來是首很歡快很喜慶的歌,但被我演繹出來,卻生生變了味,我有些尷尬,畢竟這種歌我還是第一次唱,況且原唱的聲調很低,我唱出來,有種很滑稽的感覺。

    郭鑫詠倒是不介意我的跑調,很是配合的坐在沙發上為我打著節拍,看他年齡在三十到四十之間,說話間冒著一點傻氣,用地主家的傻兒子來形容他很恰當。

    一曲唱罷,我嗓子都有些幹啞,我正咳著,他突然怒了,“不要咳嗽!”

    他的一聲吼嚇的我硬生生將喘出的氣給憋了回去,我滿臉通紅,嗓子很癢,忍的十分難受。

    隨後他解釋說,“你剛唱完一首能助我發財的歌,你要是咳嗽,等於把我的財氣都咳出去了。”

    如果他不是我的客人的話,我一定會認為這人腦子有病,而且是想錢想瘋了的病。

    甚至我都有點懷疑艾麗的話,郭鑫詠的樣子、談吐與舉止哪裏像是個大土豪,簡直是沒見過錢的土鱉!

    桌子上擺放著一排酒,他看了半晌後,抽出第四瓶和第八瓶,遞給我一瓶,他示意我打開,接著他道,“這是一瓶發財酒,現在你和我的財運已經聯係在一起,你要一口將這瓶酒喝完,保證一滴不落下。”

    我拿著酒瓶的手都有些許顫抖,一瓶500ML,一口氣喝完,要命啊。

    我哀求道,“郭總,我酒量真的不好。”

    他卻很堅決,“不行,必須喝掉!”

    他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我,我有點害怕,怕他會對我做出更變態的事,隻好強捏著鼻子一飲而盡。

    酒水灌到口腔中,我不敢倒太快,生怕從嘴角流出來,又冰又苦的酒水進入我的喉嚨,我的胃中,我當時差點沒忍住反湧出來。

    那天我都沒吃晚飯,胃裏本來就空蕩蕩,再加上一下子灌進一瓶酒,沒多會,胃部開始抽痛,他摟著我的腰正在對著麥克風盡情嘶吼,我後背都被冷汗浸濕。

    他每次唱完,還都要我鼓掌歡呼,並舉起雙手站起來為他喊話,對於這種和傻子一般的行為我很是排斥,但寄人籬下,我不得不做。

    將近三個小時的精神折磨,他終於放下了麥克風,說真的,郭鑫詠唱歌,很難聽,因為他聲音低沉,而且滄桑,所以唱歌時自帶一種哀樂的感覺,簡直是折磨雙耳。

    因我的護士服領口很低,他很喜歡讓我蹲在地上與他說話交流,從他的角度向下看,正好能將我的兩隻小白鴿全部窺探,還有隱約可見的溝壑,我覺得很恥辱,他卻樂在其中。

    我蹲著很疲累,腿都感覺麻木了,我說,“郭總,我可以坐下來嗎?”

    難得他開恩,點了點頭,我剛扶著沙發坐上去,郭鑫詠的身子隨即貼了過來,他騎在我身上,對我深情凝望,沙發很窄,我雙腿在地上,隻有屁股挨著沙發,我恐慌的看著他,他卻俯下身子對著我吻了下來,我措不及防,唇瓣被他含住,他嘴中帶著絲絲酒氣,也一道傳入我口中。

    他輕聲說,“你真美。”

    我羞著臉,隻能感謝他的讚美,我們在包間待了一整晚,但是什麽都沒做,他除了親吻我,甚至都沒有摸我,臨走時,他在我衣領口處塞了500塊小費,他湊近我說,“小寶貝等我,下次來找你的時候我們再玩點刺激的。”

    我略愣神,他喃喃道,“今天黃曆上寫著不宜房事,隻能忍忍了。”

    直到包間門被“嘭”的關上,我才找回思緒,五張紅鈔和手腕上的玉鐲都是實打實的,我卻寧願昨晚的一切是個夢,我要是沒有答應艾麗該多好。

    從包間出來時,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早上,客人都散的差不多了,保潔人員正在清掃大廳,我疲憊的捋了下碎發,向吧台望去時,發現馮嬈是趴在桌子上發呆。

    我記仇,她昨晚的話在我心中揮之不去,我本想直接回宿舍,她卻突然喊住我,“王然!來陪我喝一杯吧。”

    她知道我的名字並不稀奇,隨便打聽就好,隻是她明知道我是做小姐,聽她昨晚的口氣也對小姐這職業嗤之以鼻,不知道幹嘛非要纏著我。

    我冷冷回拒,“不想喝,我要回去睡覺了。”

    她道,“出來混的,這麽不給麵子嗎?”

    馮嬈這女孩確實很狂妄,也很自大,明明是求我喝酒,卻搞的她是大爺一般,她的語氣讓我很不爽。

    出來混的,你不應該收斂點嗎?”我同樣反問。

    她勾唇輕笑,隨即聳了把肩膀,“好吧,昨晚是我態度不好,想不到你還挺記仇。”

    我這才將步子向吧台走去,接過她遞來的酒杯,放在唇邊淺嚐了下,她突然道,“你就不怕我下毒?”

    然而當我震驚的眺望她時,她眉眼中的笑意一點點加深,“逗你玩的。”

    我無奈,同時也很氣,摔下酒杯就要走,她道,“你真小氣,玩笑都開不起啊。”

    我與她非親非故,也就僅一麵之緣,自然不想理會她的玩笑話。

    她邊晃著麵前的酒杯,臉湊近我,我警惕的向後退,“你想做什麽?”

    她衝我擺手,“你要小心艾麗!”

    為什麽?”我很疑惑,更讓我生疑的是馮嬈怎麽會知道我與艾麗走得近。

    艾麗與馮嬈應該都是格魅的老員工了,我不想參與到她們之間的恩怨,於是我說,“我不知道你和艾麗之間有什麽矛盾,但請不要把我扯進去,我隻想安安穩穩賺錢而已。”

    馮嬈不屑道,“賺錢?恐怕是幫艾麗賺錢吧。”

    她這話讓我心頭一驚,我這時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憑艾麗的見識、長相和身材,她完全可以自己去勾上郭總,但昨晚卻偏偏讓我上,還為我將東西都準備的很齊全。

    如果真是馮嬈所說,那艾麗的心計就實在太重了。

    艾麗這是想從中坐收暴利啊,相當於間接的頂替了琴姐這個媽咪的職位,野心真大。

    包括昨晚的煤商郭總,你更要小心,別太深的接觸。圈裏人都知道,郭總雖家大業大,但那全是靠他老子,郭總他爸是河北區最大的煤礦商人,身價不可估量,但郭總太迷信,甚至迷信到腦子都有點問題,他家的家產指不定到最後他一毛都落不到,都得進了他後媽的包裏。”馮嬈為我解釋著,我聽的一頭霧水,他們之間的關係真複雜。

    我問道,“那你是說郭總就是個空殼,有名無實的富二代?”

    馮嬈搖搖頭,“也不算,畢竟他是郭家的獨苗,他老子還是會給他留點積蓄的。”

    隨後馮嬈忽然挑了下眉頭,“艾麗是不是說她家人重病,需要籌集錢,她借遍了卻借不到?”

    我如實的點頭,心裏的震驚不是一星半點。

    馮嬈冷笑,“又是這招,每逢會所裏招來新人,她都會挑幾個下手,不過她是會所的老人了,又長得漂亮,身後有不少大老板撐腰,一時半會也沒人敢去揭發舉報她。”

    艾麗騙了我?”我想要確定的答案。

    馮嬈點頭道,“我總感覺艾麗在私下做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或者買賣,反正她很需要錢,差不多一個月就要上萬的開銷。”

    我將艾麗昨天說的話一五一十告訴了馮嬈,馮嬈幫我分析著,“艾麗看人很準的,估計你這模樣確實是郭總喜歡的,所以她篤定了郭總會給你小費,或者包養你,然後你賺到的錢她以借款的名義借走,今後你要讓她還賬,她完全可以繼續演苦肉計來騙得同情。”

    我與馮嬈小喝了幾杯,加上昨晚的酒勁還未散去,頭腦更暈了,走路都有些微晃,馮嬈將我送回宿舍後,她便離開了,她說她也要休息了。

    在夜總會工作的,日夜全是顛倒的。

    不知什麽時候睡了過去,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還是被手機給震醒的。

    瑩兒,怎麽了?”我迷糊的問。

    那頭傳來聲聲啼哭,“小然姐,我爸媽離婚了。”

    我沒想到事情發生的這麽突然,當天下午我趕去了和瑩兒約好的地點,我見到她後瑩兒一直在哭,趴在我懷裏,我胸前濕了一片。

    我將她從懷中扯出,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冷靜一下。

    原來是趙悠悠的存在被趙太發現了,從一開始趙太就妒忌趙天海的前女友,如今得知還留有個女兒,當即爆發,一怒之下就起了離婚書,趙天海更是被逼淨身出戶。

    礙於李副市長的權位,趙天海不得不從,現在躋身在一家小旅館裏,名下的房產、車、公司都已經轉移到趙太的名下,趙太這次是做絕了。

    我問道,“你媽媽是如何知道趙悠悠的?”

    瑩兒哭著說,“她天天晚上跟我爸爸打電話,我媽根據手機號查到她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