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原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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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的抱緊他的脖頸,他的唇灑落在我身體的各處,一下下的撩撥著我的每一寸神經。
我身子微微顫著,還帶著剛才的抽泣。
我抱著他,抱得很緊,生怕他會就此離開,我說:“何煜,我好愛你。”
這可能是我第一次對他深情表白吧,他眼神有些迷離,我感覺到小腹前被一方硬物頂著,他輕聲道:“小然,我想要。”
這一次他並沒有顧及我的月事,我也是心甘情願,幹柴撞烈火,愛上了真的身不由己。
有時候我真的好想時間就此停住,賺錢、生活、弟弟我甚至都自私的不想再去管,我真的好累,如果不是怕疼,我估計早已經去自殺了吧。
我配合著他,我第一次發現,與喜歡的人做這種事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感覺,過去與我接觸的那些客人們,簡直是折磨。
一番纏綿過後,外麵已經快深夜,我們在酒店竟然待了這麽久。
我不舍得離開他,他起身要去浴室,我從後麵抱住他,我說:“何煜,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他疑惑的看我,我想了又想,終於開口:“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要對我隱瞞,再苦再難我都願意和你一起分擔。”
我目光緊盯他,其實還是希望從他眼中看到一絲動容或者感動,或者其他情緒變化,但是沒有。
我失望的低下頭,“何煜,你是不是從沒愛過我?”
他抬起我的下巴,輕笑了下:“怎麽會,我很愛你。”
我一時沒忍住,哭了起來,可能是對他這句話所感動,我真的感覺自己現在好缺愛,好想找個依靠,找個家。
怎麽老是哭鼻子,小然,現在的我還沒有實力可以帶你離開格魅,也沒法承諾給你好的生活,所以隻能委屈你了。”他一字一句說著,很是真誠,對於他的話我一直都是深信不疑。
他接著道:“但你相信我,我已經在為我們的未來努力了,有一天,等我賺夠錢,一定帶你離開這裏!”
我哭著應聲,委屈與激動交雜在一起,其實我更想說,我不需要你有錢啊,隻要你真的對我好,愛我,我可以和你一起努力。
但是話到嘴邊,我看著他眸子中的神光,突然沒勇氣去說這番話。
何煜他要的,遠比我想的更多!
每次看你坐台,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難過麽?”我們在廁所衝洗身子時,他突然扳過我身體。
浴室裏熱氣升騰,他的臉上掛著水珠,額前的碎發也貼在額頭上,當時我就看傻了,這是我第一次與他洗鴛鴦浴。
剛開始洗的時候,我一直都是背對著他的,畢竟還是有些害羞。
他冷不丁的讓我與他麵對麵,我尷尬的低下頭,可低頭的瞬間,我臉‘唰’的紅了。
他壞笑著:“好看嗎?”
我捂著臉,沒有說話,跑到一側的浴缸旁跳了進去,將身子淹沒,至始至終都不敢撒開手去看他。
浴池中突然水花四濺,他居然也跳了進來。
你要幹什麽?”我大驚。
何煜嘴角勾著笑,眼巴巴的盯著我瞧。
幫你洗身子。”他道,語氣裏透著曖昧。
我一直在向後退,直到背部貼到浴缸上才停止,“不,不用了,我自己就好。”
他並不打算放過我,一點點的靠近,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從中午在廁所被郭鑫詠強行做了那個事情後,小腹就一直很痛,我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沒吃避孕藥。
不過郭鑫詠的話還在耳邊繚繞,他想要一個孩子。
可能是我想的太過出神,何煜拍了我一下我才回神,他眉頭微皺著:“你在想什麽?”
我有點局促,說話都不利索起來。
何煜的眼神我一直不敢去看,總怕他會發現什麽,我在想的是如果我與別人有了孩子的話,何煜會不會不要我。
但郭鑫詠開出的條件真的很誘人,我有點心動了。
錢,都是因為錢,胡正的三萬,弟弟的生活費、學費,真的很頭疼。
我怕何煜會看出端倪來,隻好轉移話題,我道:“應該是痛經了,小腹一陣陣的抽痛。”
他這才緊張起來:“用不用帶你去醫院?”
不用,我等下喝點熱水,休息下就好。”醫院這個地方我不敢去,對於醫生我仍有恐懼感和心理陰影。
好吧,快點洗,我抱你出去。”說罷,他真的在手上沾了沐浴露,幫我一下下的擦拭,期間,再未碰過我分毫。
後來我和他一直深聊到後半夜,我們離開酒店時,已經十二點多,今晚忘記跟琴姐告假,等我回去格魅的時候,琴姐果然很著急的在等我。
本來何煜想拉著我去吃些夜宵的,還好我沒去。
何煜對我講了他這些年的經曆,和如何走向販違禁物這條路的,聽完後我直接對他的怨念反倒消失的無影無蹤,對他隻剩下心疼和愧疚,我沒有能力去幫他。
他也答應我,等手裏的這批貨做完後,絕對金盆洗手,然後帶我離開。我一下子對未來有了憧憬,甚至在與琴姐對話時,我腦子裏都在想著與何煜的未來。
我的胳膊被琴姐拽了下,她神色略微難看。
小然,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我尷尬的說著抱歉,原來琴姐是在詢問我明日去香港的事情,我早把這件事忘到了九霄雲外。
我為難的道:“琴姐,我暫時不能去香港。”
為什麽?”她眸光瞬間冷了下來,沉聲問我。
我支吾了許久,隻好硬著頭皮說:“琴姐,我不能不照顧我弟弟,他還是個孩子,我要是走了,弟弟就一個親人都沒了。”
我其實知道琴姐的難處,她也是在為別人辦事,畢竟譚輝她惹不起。
琴姐還是對我相勸,我雖有一絲不忍,但還是毅然反絕了。
琴姐,我知道你為難,但我真的不能離開廣東,求你了,你幫我去跟楊經理和成總說說,讓他們幫忙換個人好不好。”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敲響,是服務生帶著一個人過來了,他走近了我才看清,居然是劉品岩。
我也有點微微驚訝,琴姐迎上前,麵上掛著笑,劉品岩在一定程度上比譚輝更要巴結,畢竟劉品岩是嘉華會所總部派來的人。
劉顧問,有事情要吩咐嗎?”琴姐眼角翹著,笑的生媚。
劉品岩依舊一副清冷麵相,他看了我一眼,冷聲說道:“我找她。”
哦,找小然啊,那我先出去,你們聊。”琴姐倒是大度,說罷就要走。
不必了。”劉品岩喊了聲,隨即道:“依琴,我是來幫小然請假的,明天我要帶她出去一趟。”
不僅是我驚訝,琴姐更是瞪大了眼。
劉品岩一向都惜字如金,今天卻破天荒的說了很多。
他解釋著:“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已經跟阿磊說過,他同意的,你可以去詢問他。譚總那裏,我也說好了,小然暫時不去香港,這也是嘉華總部的意見。”
隨後在琴姐詫異的目光中,劉品岩直接拉著我離開了辦公室。
我緊跟在他身後,心裏還是有些不安,“你確定都搞定了?”我小聲的詢問。
劉品岩隻是“嗯”了聲,他放開了我的手,他竟然知道我的宿舍在四樓,
你先去收拾東西,我在樓下等你。”他吩咐著。
我急忙喊住他,“我們需要這麽著急嗎?”我原本的打算是過幾天再去四川看望弟弟,現在突然要走,實在是太過倉促。
需要,我時間不多,總部那裏出了點問題,過幾天我要回香港了。”劉品岩的普通話不算特別標準,所以聽起來很生硬,總覺得他說話不帶感情。
自從第一次見劉品岩,一直都覺得他長著一張‘生人勿進’的麵孔。
阿真這個女人你盡量少接觸,你鬥不過她的。”他臨下樓前,突然對我說。
我想問他為什麽,但劉品岩並沒給我答案,隻說道:“如果以後真的去了嘉華,她將是你的勁敵。”
我其實也沒太多東西要收拾,一共就去三天而已,夏天太熱,帶上兩件換洗的衣服就好。
而且有一件東西是我肯定要帶的,是一個限量版籃球,弟弟很愛打籃球,我記得兩年前我去看他時,他與我站在操場上,他說:“姐,有一天我一定要成為一個職業的籃球運動員,掙大錢,帶你過上好日子。”
我那時候還笑話他,做個運動員能賺啥錢啊,小天卻很堅定。
一晃兩年多過去了吧,小天不知道變樣了沒,長高了多少,其實我一直覺得愧對他,在他很小的時候,讓他看到那樣肮髒的一幕。
小叔對我的蹂躪,在小天的心裏是抹不去的陰影。
我將籃球塞到行李箱中,拉上拉鏈便下樓了,走到吧台時,看到馮嬈正坐在那裏發呆,總要跟她道個別,昨天早上幸好有她來幫我解圍。
馮嬈好像喝酒了,臉上紅撲撲的,手中還端著酒杯,搖搖晃晃。
我碰了她一下:“馮嬈?”
她眼神有些迷離,後知後覺的才看清楚是我,她突然“嗚”的一聲就哭了:“小然,小然,怎麽辦。”
我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麽,將行李箱放在一邊,拉她去了一旁的角落裏,畢竟吧台這裏人群混雜,我們不太好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