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不觸碰女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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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心虛了就要走?”她冷笑著。
劉品岩也有些怒了,“讓開。”
雲薇本就是個刁蠻的性子,被劉品岩一恐嚇,更加不爽,她似乎與這家飯店的老總有後門,不一會,跑進來很多個保安圍堵著我們。
昨天我並沒有詢問何煜與雲薇的事情,看來雲薇真的把我當成了情敵。
她應該是知道我們肯定能脫身,叫來保安無非是想要拖住我,不讓我去醫院,腿上的疼撩撥著我的神經,我發現大腿處的肉皮已經開始潰爛了。
我疼的流淚,雲薇卻越發得意。
雲薇,你到底想怎樣?”我咬著牙問。
她雙手環著胸,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不怎麽樣,我隻是看不慣你,憑什麽霸占何煜,又給他戴綠帽?”
這不是我男朋友。”我看了眼劉品岩,解釋著。
其實我根本沒必要與雲薇周旋,但還是怕她會去何煜麵前說三道四,所以我極力想撇清我與劉品岩的關係。
雲薇自然不依不饒,她突然拿手機對著我拍了照片。
她搖晃著手機,眼中透著精光:“嘿嘿,我已經發給何煜了,你在這裏偷情被我現場抓到!”
我氣的當時就想從劉品岩懷中跳下去,劉品岩卻按住了我胳膊:“先去醫院。”
他聲音很冷,想必也沒受過這份侮辱吧,是我連累了他。
雲薇這會也肯放行了,她對那幾個保安使了個眼色,劉品岩沉著眸子帶我離開。
醫生在對我傷口進行處理時,我疼的撕心裂肺喊叫,醫生說,這裏恐怕要留下疤痕了。
我真的很氣,心裏憋著一團火,被雲薇這樣欺辱又踐踏尊嚴,隻因為我的身份卑賤,可我究竟做錯了什麽!
坐在床上沒骨氣的哭了出來,劉品岩推門而入,他的聲音突然傳來:“這就是窮人與富人的差距。”
我仰頭看他,劉品岩眼中帶著自嘲。
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從盒中掏出一支煙點燃,煙霧繚繞,他悠悠說道:“知道嗎,我過去受過的侮辱遠比你想的要痛苦幾十倍。”
他陷入回憶中,我停止了哭泣,認真的聽他講著,忽然覺得,他確實比我可憐。
劉品岩曾經是香港知名大學的學子,但迫於經濟,還是輟學了,後來在各種打零工時,因為他性子沉悶,又不愛服軟,討好上司,於是就受到各種欺負。
有一次,他在KTV工作時,一個他負責的包間內,客人丟失了一塊很名貴的表,所有人都冤枉是他偷的,劉品岩不願意解釋,於是就被那個客人帶走了。
將他關在一間屋子中,逼迫他交出來手表,劉品岩很倔強,就是不肯服軟,也不願意認慫,那名客人也算是混社會的,手段狠,當時就把劉品岩的小拇指給切了。
他說到這裏時,更伸出了手,我這才發現,他左手的小拇指是斷的,我心驚,對香港產生了更大的恐懼。
不過後來,我終於一步步爬上來了。”他語氣輕鬆,一句話不知道涵蓋了多少辛酸。
隨後他緊盯著我道:“所以說,隻有自己強大起來,才能不受別人的威脅。”
可我感覺香港不適合我……”我如實的說著心中想法。
他冷笑了下:“都沒去嚐試,你怎麽知道不適合?還是你覺得在廣東,在格魅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就僅僅是做個小姐,或者爬到媽咪的位置?”
說實話,媽咪這個職位我從來沒想過,我想的無非是找到一個心儀的人,不需要多麽有
錢,隻需要有平平淡淡的生活,有一個正常的工作,既能賺錢養家,也能體驗花前月下,可以在一起享受歲月靜好,這就是最美好的生活了,不過似乎很難實現了。
這種平淡的生活想必很多人都挺不屑的,誰都想要過有錢有勢,無憂無慮的日子。
我,我在想想。”我逃避了,本來打算在醫院歇息下,我腿上這樣,估計暫時沒法去四川了,劉品岩卻直接帶我去了酒店。
我本來還擔心害怕劉品岩難道也要跟我去酒店,但令我驚訝的是,他開了兩個房間,也就是說,他並不想跟我同房。
就我正在遲疑的時候,劉品岩叫住我說:“飛機票我已經買好了,今天下午的,你腿上我問過醫生了,帶著藥,勤換著點就好。”
我還沒來得及說好,電梯已經開門了,他接著說:“你等下別沾水,直接睡吧,下午我敲門喊你。”
這個男人讓我有些看不透,他還真的是一副‘禁欲’麵孔,劉品岩見我默認,便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當時還有些不適應,似乎有很久沒有經曆過這種待遇了,他是個懂得尊重人的人。所以我一直覺得劉品岩應該是有女朋友或者心儀的人,才會對其他女人視而不見。
在床上輾轉反側到快天亮到時候,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但是還沒過多久,便被敲門聲驚醒了。
我匆忙拉了拉睡衣,便爬起來開門,敲門的是服務員,推著推車送餐來的。
我愣住:“我並沒有點餐啊,你是不是送錯了?”
是你旁邊那位先生點的。”這個服務員看著才十七八歲,是個小男孩,很是機靈的模樣,小男孩笑著說:“姐姐,那位大哥對你真好,他剛才還特意說,讓我們去德興齋買這幾份糕點,說你愛吃。”
我紅了臉,尷尬的笑著,劉品岩真的是個細膩的人,我們剛才就是在德興齋吃的早點,我當時說過他點的那幾樣我也愛吃,沒想到他真的記住了。
後來我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中迷迷糊糊醒來,一看表,居然已經下午一點,劉品岩幫我拉著行李,我們趕到了機場。
還好飛機晚點,不然我們倆定要誤機了。
他找我討要身份證過安檢,我翻遍了兜和包,卻都沒找到,剛才開的房似乎是他早已經準備好的,並未要身份證。
劉品岩的眉頭蹙了起來:“我不是叫你收拾好東西麽?”
我著急走,就沒注意。”我有點心虛。
看他樣子似乎還想說些什麽,我手機這時候響了,來電顯示打電話的人竟然是趙天海,我心中有些不安,故意向旁邊挪了挪,離劉品岩有段距離後,這才接了電話。
不過在聽到趙天海說到‘身份證’的時候,我整個人差點跳起來,他這個電話真如同是雪中送炭啊,太及時了。
但當趙天海過來後,他與劉品岩皆是一愣。
趙天海皺了下眉頭:“你怎麽在這裏?”
我沒想到他們會認識,趙天海突然攬住了我的肩,我不解的望他,他卻盯著劉品岩,似乎在賭氣。
你不好好待在你的香港,來廣東做什麽?”
劉品岩說話依舊很冷:“辦事。”
哦,小然,你怎麽認識他的?”趙天海話鋒一轉,將問題拋向我。
我一時不知道怎麽回答,幸好劉品岩幫我解圍,他道:“我與她沒關係,這次一起四川辦點事而已,你別多想。”
我總覺得他們兩個神情很奇怪,但又不好意思去問,隻好尷尬的杵在他們中間。
劉品岩閃身去到了一邊,隻留下我與趙天海獨處,我這才問了聲:“趙總,你和劉顧問有仇嗎?”
趙天海恍惚了下,似乎有難言之隱,他隻是道:“以前有打過交道,不過他一直在香港生活工作,後來沒聯係了,你們這是要去哪?”
本來還要閑聊,機場工作人員傳來要登機的信息,劉品岩沉著臉走近:“該登機了。”
趙天海突然將我抱在懷中,我們姿勢可以說是很曖昧吧,但我好像看到了劉品岩的一臉怨念,他再次喚了我聲,趙天海小聲在我耳邊低語,看在別人眼中,我們應該像是要即將分別的情侶一般吧。
直到坐上飛機,一直隱忍著的劉品岩終於爆發。
我這時候才逐漸明白,劉品岩為何昨晚會開兩個房間,而且對於那天在包間時艾麗的挑戲謔充耳不聞的原因了,他是個同性……
不僅如此,他似乎與趙天海有著一段不可描述的感情往事,實在是震驚。
不過這些並不是他告訴我的,而是我猜的,他隻對我說:“你以後離趙天海遠一點。”
我一直追問他理由,他這才咬牙道:“我好不容易盼到他離婚,你還想讓我說的再清楚一些?”
其實我對同性並不排斥,至少蘇壯與劉飛這一對我是很早就知道的,也覺得他們確實很般配。
但是劉品岩與趙天海,確實令人匪夷所思了,一方麵是年齡的差距,另一方麵是地方,一個常年在香港,一個在廣東,應該也算是異地戀吧。
在我們落地時,已經是傍晚了,闊別兩年半,我又回到了四川老家,心情肯定有激動,但更多的是陌生。
出了機場後,我竟完全忘記了去弟弟高中的那條路,還記得兩年半前來的時候,那時候很窮,我不舍得打出租,是靠著記憶力直接走到他們學校的。
我與劉品岩待在馬路邊,他問我:“地址在哪。”
我一時窘迫:“我,我也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