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有一種愛叫糾纏至死10
字數:3592 加入書籤
小姐,小姐,快醒醒。”一道渾厚的男聲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
我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對上了出租車出租車大叔一張憨厚的臉,那雙細小的單眼皮掩不住的擔憂,我這才後知後覺地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冰涼一片,抬手一抹,原來自己早已淚流滿麵。
我有些自嘲地的想,自己怎麽這麽犯賤,陸應凜大概一點都不想看到我吧,可是我除了這裏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我付了錢下了車,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不敢上樓,我窩在電梯旁邊的牆角,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膝蓋,在雪地裏走了那麽多的路,身體早就麻痹的失去了所有了直覺,又冷又餓,筋疲力盡。
我隻能伏在膝蓋上,讓自己稍微的暖一些,腦袋一片的混混沌沌,快要睡著的時候,忽然有些搖了搖我的身體,著急地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陳小姐,陳小姐,你沒事吧?”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踉踉蹌蹌的扶著牆壁睜開了眼睛,才看到保安那張熟悉的臉,扯著嘴角,虛弱的回答:“謝謝您,我沒事,隻是喝醉了,休息了一下就好了。”
估計是我身上穿的衣服太單薄了,再加上臉上蒼白,所以那保安看我的樣子還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的說:“陳小姐是不是沒有帶鑰匙,陸先生已經上去了,前二十分鍾的時候我看著他上去了。”
我感激地衝著保安點了點頭,小腿有些發抖,虛扶的走近了電梯,“謝謝您。”
我站在電梯裏,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映入我眼簾的是保安那張皺著眉頭擔憂地樣子,心底一股悲涼緩緩的升起,就算是一個陌生的人也會覺得我很可憐,為什麽陸應凜沒有可憐我一點點呢?
我用額頭抵在電梯鐵壁上,疲憊的閉上了眼睛,心底是漫起的絕望。
累了嗎?為什麽還不累?陸應凜從來都沒有愛過我,時時刻刻地想要我離開而已。
我在心裏反問我自己,回答我的卻是死一般地沉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了,我緩慢地走出了電梯,看著熟悉的公寓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很緩慢地打開了公寓的門,即使我很小心地打開門,關門的時候,還是不可避免地發出一聲聲音。
我沒有開燈,也沒有心思去看他到底在不在家,隻是很疲憊的脫下自己的高跟鞋,脫下鞋子的時候撕拉著腳後跟地皮膚,後腳跟明明還在流血,我卻沒有一點感覺,原來痛到了一個極點,是真的會麻木的啊,就像是我的心髒一般,早就千瘡百孔,所以現在不管陸應凜對我做出多麽過分的事情,我都不會有感覺了。
我輕手輕腳的地往客廳走了兩步,陸應凜低沉磁性的嗓音就響了起來,我一下子僵硬在原地,原來他還沒有睡覺。
為什麽還要回來?”
地板上鋪了厚厚的地毯,我踏上去幾乎沒有發出一丁點地聲音,房子裏沒有開燈,陸應凜在黑暗中很沒有安全感,我很討厭黑暗,討厭這種無處可逃的感覺。
我問你的話,你為什麽又回來了?”他的聲音很平靜,嗓音低沉醇厚,難得的有了一點點的耐心。
我卻不知道怎麽回答,下意識的攥緊了自己的手,想了一會,才說:“我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從決定陪在他的身邊的那一天開始,我便沒有給自己留下任何一條後路。
他忽然諷刺的笑了笑,沒有說話,黑暗中,他起身熟悉的往房間裏走,合上房門的一瞬間,他輕描淡溪的一句話在空氣中淡化成了一把利劍。
有時候,我真的希望,你走了就不要回來了。”
話說的很傷人,可是我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我已經麻木了不是麽?這麽多年以來這樣的話我已經聽了無數遍了,早就修煉的刀槍不入了。
隻是即使他無數次的讓我滾,卻沒有真正的把門關上,阻止我進去。
我有時候會想,這樣就夠了,也許他對我還是有一點的不忍心的,也沒有帶任何的情愫,隻是本能而已,不過,這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洗漱完畢之後,我小心翼翼地爬上了大床,像往常一樣,我蜷縮在床的角落裏,盡量讓自己不占位置,床很大,我蜷縮在角落裏就不會和他太靠近了,我知道他不喜歡我的觸碰。
隻不過,迷迷糊糊之間,仿佛做夢一般,我的背後忽然貼上了一具溫暖的身體,那麽的溫暖,我的冰涼的四肢一下子就被溫暖了。我不敢動,也不敢睜開眼睛,更不敢哭,我怕這一切隻是一個夢,我怕一動就醒了。
他的胸膛是溫厚而堅毅的,仿佛溫暖了我卑微的心髒,驅趕著我心裏的彌漫的絕望悲哀。
他的呼吸聲平穩而綿長,他睡著了,也許是他又夢見了趙琳,像是多年的本能一樣,他抱著我,嘴巴裏卻喃喃的喊著趙琳的聲音。
可是我還是沉迷了,那麽萬劫不複的跌入這萬劫深淵,一次又一次的腦海裏浮現他的溫柔。
那時候他是那樣的青澀,可是他對待我像是這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一般。
隻不過下一秒,腦子裏不能控製的想起那一夜,同樣的夜,同樣糾纏的一個晚上,可是卻是千差萬別的對待。
窗外雷聲大作,大雨瓢潑而下,我最害怕這樣的夜晚,空氣像是被蒙了一層紗布一樣,讓人悶悶地提不起勁頭來,我蜷縮在大床的角落裏,即使害怕我也不敢靠近他。
隻是身子弓著,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忽然翻身將我壓在身下,他是那樣的重,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黑暗中,我看不見他的臉色,卻隱隱約約覺得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了。
房間裏那麽黑,他身體的重量幾乎讓我不能呼吸過來,幾乎來不及反應什麽,身上的睡衣就被他撕掉。
不是脫,而是撕裂,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布料破碎的聲音比外麵的雷聲更加的觸目驚心,他的嘴唇在我的每一分暴露在外麵的皮膚上啃咬。他的手所到之處,我都感覺到痛楚,我沒有了任何的反擊能力,隻緊緊地咬著嘴唇,艱難地阻止自己發出聲音。
他似乎也隻是讓我痛苦,每一下又狠又深,隻是讓我痛苦。
這樣的痛苦造成的結果就是身體出血,隻是身體出血也不能阻止他的行動。
即使身體痛的到了極限,我還是緊緊的咬著嘴唇,無力的承受著他的動作。
忽然,他直接用力的捏著我的下巴,冷笑一聲,刻薄的諷刺道:“你不是喜歡我麽?怎麽叫都不叫一聲,怎麽了?你在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