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結婚現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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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開門走了出去。
我轉身看向了夏鳶淺,“你們認識了多久了?”
五天吧。”
才五天他就這麽了解你了?”我有些驚訝。
這有什麽。”夏鳶淺風輕雲淡的說,“我還知道他家裏情況呢。”
我瞪大了眼睛,“你認真了?”
夏鳶淺頓了一下,轉過身直直看著我,挑眉,“我什麽時候給你我是抱著玩玩的態度了?”
一直。”
……”
門鈴聲適時的響起,我站起身去開了門,李簡提著兩大袋的零食。
怎麽這麽慢?”夏鳶淺抱怨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路上碰到熟人,耽擱了一會。”李簡提著兩袋零食進來,將零食放在茶幾上。
我關了門走了過去,看著茶幾上兩大包的零食,忍不住問,“怎麽買這麽多?”
李簡抬頭看了我一眼,“這裏也有陳小姐喜歡吃的。”
夏鳶淺迫不及待的打開了包,從裏麵拿出了辣條,又從裏麵掏出了薯片遞給我,“諾,這個是你喜歡吃的。”
我正準備接過,“哢嚓”一聲房門被打開,霍司揉著太陽穴走了出來,目光不經意的落在了我手裏,又瞥了一眼李簡和夏鳶淺,眸光一閃。
家裏來客人了。”
霍司此刻的形象實在是一言難盡,頭發淩亂,連衣服也敞開著,如果是外人大概會誤會。
我看著他,忍不住說,“你要不要先回房間把衣服整理一下?”
不用。”霍司直接揉著頭發坐在沙發上,拿起了茶幾上的零食拆開了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學長。”李簡忽然開口。
霍辰淡然的瞥了他一眼,冷淡的“嗯”
了一下,算是回應了。
我愣住,沒想到兩個人竟然認識,夏鳶淺和我的反應差不多。
夏鳶淺拉了拉李簡,“你怎麽認識霍家二少爺?還叫他學長,你們什麽時候讀過同一個大學了?”
大一的時候。”李簡說著看向了一旁的霍司,“我記得當年學長的名聲可是轟動了整個學校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李簡說這話語氣帶著絲絲的冷意。
霍司臉上沒有多大的表情波動,放下了零食,身子往後懶懶的一靠,嘴角勾了勾,“學弟記性挺好的啊,那麽久遠的事情都記得。”
李簡笑了笑,“當然記得。”
明明是簡單的對話,我卻聞出了火藥味。
之後兩個人聊了一些大學的事情,霍司始終漫不經心的回應著。李簡也看出了他的敷衍,便沒有繼續聊下去,站起身客氣的說:“我還有點事,今天先離開了。”
夏鳶淺見他要離開,也跟著要走。
夏鳶淺和李簡離開後,我把廚房熬好的生薑湯端在了霍司的麵前。
把這個喝了吧。”
霍司瞥了一眼,端起來一口氣灌了下去。
生薑湯本來就刺激腸胃,他這麽一口喝下去,然後就劇烈咳嗽了起來,“剛才還不怎麽難受,現在喝了你的生薑湯怎麽反而更難受了。”
早知道就熬的濃一點了,讓你記得教訓,下次就不去喝酒了。”
嗬。”霍司輕笑了一聲,“下次不會了,免得受你的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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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應凜的請帖有些突如其來,下班回家,被小區門衛叫住。
陳小姐,這裏有你的快遞。”
我接過門衛遞過來的快遞,看著上麵的寄件人名字上寫著陸應凜三個字,心微微一動。
恍惚的走到家裏,把快遞放在桌子上,我卻不敢拆開看。
呆呆的做飯,吃完了飯洗碗,洗完澡便爬上了床,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睡覺。
快遞放在桌子上好幾天,我從來都沒有去碰過,仿佛那個東西不存在一般。
也隻是仿佛,趙琳找上門打破了這一切。
陳則靈。”
趙琳站在門口,穿著黑色的長裙,腳下一雙細跟高跟鞋,一頭黑長直,襯得她清麗純美。
我把她請進了家裏,端了一杯白開水放在她麵前。
原來應凜給你寄了請帖了,我還以為他忘記了。”趙琳看向了桌子上的快遞,淡笑著說,“你和他認識了這麽多年,我想著怎麽也要請你來做客。”
她的話說的客氣,臉上也沒有譏諷的笑容,隻是風輕雲淡的說著。
我聽著卻格外的刺耳,站起身拿起一直放在桌子上的請帖,拆開。
一張很漂亮的請帖,上麵用正楷寫著。
2018年八月三十號,陸應凜男士和趙琳女士訂婚。
某某某酒店。
字跡很幹淨利落,不是打印出來的,而是親手寫的。
五髒六腑都在絞痛,擱在油鍋裏炸了一遍。
我緊緊的抓著請帖,抿了抿唇,“我一定會去的,如果有時間的話。”
趙琳喝了一口水,環顧了四周一圈,“我有一個朋友是房地產的經理,如果你需要買房子的話,我可以介紹他給你,可以給你優惠價格。”
仿佛是尋常的說著吃飯了的問題,卻如此的傷人。
言語的力量原來可以這麽大。
我緊緊的握緊了手,扯了扯嘴角,“不用了,多謝你的好意。”
你不用和我客氣,應凜眼睛瞎的時候你在他身邊照顧了他那麽多年,這麽多年是應凜虧欠了你,他補償你是應該的。”趙琳看著我,淡淡的說,“況且我這次來就是想代替他補償你。”
補償……
我不知道說什麽,心絞著的痛,好久才沙啞著嗓子問:“是他讓你來的麽?”
明知道結果,卻還是忍不住問。
趙琳頓了一下,“當然是他讓我來的。”
結果已經這麽的明了,根本不需要再說什麽。
陸應凜口中的愛也隻不過是因為愧疚而已,愧疚而已。
陳則靈,你可以完全的死心了,可以完全的放手了,可是心為什麽還是這麽痛苦?
你走吧,我不需要補償,我跟他本來就沒有什麽關係。”
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緊緊的抓著被子,四周都是黑暗空無,呼吸都難受。
腦海反反複複的出現同一個場景。
則靈,你要好好的聽爸爸的話,不要和爸爸頂嘴。”躺在潔白病床上的女人斷斷續續的說:“要按時的吃飯,按時的上學,按時的睡覺……”
爸爸握著媽媽的蒼白的手泣不成聲,那麽一個大男人跪在地上哭的那麽悲愴。
直到那隻枯栲的手垂了下來,我才意識到媽媽真的離開了。
心裏痛,腦子一個念頭反複出現,媽媽,為什麽不把我也一起帶下去呢,至少可以陪著你,你在另外一個世界也不用那麽孤獨了。
媽媽,我真的需要你。
則靈,則靈,你醒醒。”遙遠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恍惚睜開眼睛,對上了霍司放大的一張臉。
做什麽噩夢了?怎麽叫也叫不醒。”
我坐起身子,才驚覺臉上潤濕一片,奮力的用手擦幹。
直到臉上的淚水都被擦幹,扯了扯嘴角,聲音沙啞的不像是自己的,“你怎麽會在這裏?”
不放心你就過來看看你了。”
幾點了?”
八點了。”
我看向了窗簾,“八點了,怎麽外麵還是黑著的?”
霍司皺起了眉毛,“現在是晚上八點。”
我輕輕的“哦”了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慢慢的往外走去。
身後響起霍司的聲音,“則靈,要是不想去就別去了。”
請帖還在客廳的桌子上放著,那麽醒目,他大概也看見了。
老同學要結婚了,我怎麽也要參加啊。”
霍司走到我的麵前,眉毛還是緊緊的皺著,神色複雜的看著我。
你真的決定了?”
我點點頭,怎麽可以不去呢,陸應凜和趙琳都親自來送了。
霍司深深的看著我,幽幽地歎了一口氣,“那好,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我轉身去廚房。
霍司沒有再說什麽,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似乎在想著什麽出神。
我煮了兩份麵,端了一份放在他麵前。
安靜的吃完麵之後霍司自發的去洗碗,我沒有阻止。
陸應凜和趙琳的婚宴來來來很多人,都是上層社會的人,不是權貴就是富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