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突發事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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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灘上的貝殼零零散散,大的小的都有,隻不過精致又漂亮的比較少,多的是沒有花紋普通的。
挑挑撿撿最後手裏也隻有三個,再抬頭看霍司手裏,已經是滿滿一手的,還都是好看精致的。
“就挑了這三個?”霍司挑眉。
我笑了笑,“比起數量,我更在乎好看的程度。”
“顏控。”
“彼此彼此。”我回他。
“諾,這些都是你要的,全都給你。”霍司攤開手,貝殼攤在我麵前。
我從裏麵挑出幾個別致的,“我就要這幾個,其他的都不要了。”
“行吧。”說完就要把手裏的貝殼扔掉,見狀,我急忙阻止他,“你先留著啊,這麽好看的貝殼,可以串成手鏈送人的。”
霍司頓了一下,回頭瞥了我一眼,“你串好了送給我吧。”又攤開手,把貝殼送到我跟前。
扔掉可惜,我收下來。
霍司撿的貝殼很多,串成了兩串手鏈還有多餘。
晚上,霍司來的時候,我把手鏈裝進盒子擺在他麵前。
“手鏈就做好了?”霍司驚訝的道,打開盒子看,“不虧是陳女神啊,心靈手巧啊。”
沒有平時的不正經,開玩笑也是敷衍的。
“你要是喜歡就好。”
霍司扯了扯嘴角,沒有說什麽,隻是坐在沙發上低著頭,臉上陰鬱,眼窩下有一圈淺淺的黑青。
突然這麽安靜下來我有點不適應,忍不住打破這種尷尬的寂靜。
“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幫你煮點東西?”
霍司抬起頭,靜靜地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讓我抱抱你。”
我啞然,
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手腕就被他拉到跟前,右肩狠狠的撞上了他的額頭,從腰到後背都被他手臂緊緊的環住,緊緊的,一動不能動,連喘氣都有些困難
我感受到他的不安,很濃鬱。
下意識的伸手抱住他的頭,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的道:“沒事的,沒事的。”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所以無從安慰。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放開了我,“謝謝。”
作為朋友,怎麽也應該安慰一下,雖然我不怎麽會安慰人。
我猶豫了一會,“發生了什麽?你可以和我說說。”
幫不上什麽忙,至少可以讓他心裏舒服一點。
“人心是那麽容易變的,陳則靈,你是不是也一樣?”
我啞然,愣在了原地,想起了小麗和李簡,問:“怎麽突然說這個?”
“隻是覺得有點可笑,不管曾經怎麽的信誓旦旦,最後也隻不過是泡沫。”頓了一下,“我是不是有點傻?”
說完,霍司從口袋裏拿出一疊照片出來,裏麵都是李簡和張麗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裏的兩個人很親昵,比起好朋友更像是戀人。
照片明顯是故意抓拍。
“李簡是夏鳶淺的男朋友。”我試圖澄清這件事情,“而且光照片也不能說明什麽啊。”
霍司看著我,一直沒有說話。
“你不信的話我給夏鳶淺打電話,問一問就知道情況了。”我掏出手機打算和夏鳶淺打電話,還沒來得及撥出去,手機便被他奪了去。
“不用了。”
“”
第二天,我打電話給夏鳶淺,不能刻意的問,隻能隨意的談到李簡。
隻是電話撥通,還不等我開口,電話那邊傳來夏鳶淺連環炮的抱怨。
“則靈,你知不知道,李簡居然跟醫院的那個女的混在一起了,昨天被我撞見兩個人抱到一起了,你說那兩個人是不是早就好上了啊!”
我心裏一跳,壓抑著心裏波動,安慰的問,“你有沒有問李簡?這件事情是不是有誤會?”
“誤會個屁啊,今天我質問他們之間什麽關係,李簡一臉淡然的回答我好朋友關係,我再問,他敷衍我兩句又出門了。”電話裏的夏鳶淺咬牙切齒,“你說那個女的怎麽那麽不要臉啊,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沒有男人了?居然跟我搶男人。”
“”
我始終不相信小麗真的和李簡在一起,不管怎麽樣,都不可能。
去了醫院幾次,也見到了李簡,隻是兩個人的相處雖然不像是普通朋友,卻也不像是戀人。
至少我從小麗的臉上沒有看出來。
霍司很久沒有出現了,生活中突然少了這麽一個人有些不適應,時間長了也便適應了。
隻不過恢複了一個人的生活,偶爾遇到一些事情一個人沒有辦法解決,才發現家裏多個男人的好處。
“小姐,你這水管是不是維修過一次啊,水管都破裂的厲害了。”維修鍾點工匍匐在水池下檢查,一邊檢查一遍說。
我想起上次是霍司幫忙才解決的,“上次是我的朋友幫忙修好的,怎麽了,他修的出問題了麽?”
“沒問題,你那個朋友還是挺厲害的。”
一陣噪聲過後,維修工站了起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露出憨厚的笑容,“弄好了。”
我轉身將桌子上倒好的飲料遞給他,“喝杯水吧。”
“謝謝你啊,小姐還真是好人,我給那麽多人家維修,從來沒有哪一家給我倒水喝的。”
頓了頓,目光不經意的環視了一圈,突然出聲,“哎,你那牆上的畫是不是名家著作啊!”
沒有想到他會認識何伯伯的作品,有點驚訝。
“你可以看的出來?”
男人撓了撓後腦勺,“也不是,就是覺得畫的好看,應該是名家畫的。”
原來如此,我笑了笑,“這是我的一個長輩畫的,家裏放不下了,暫時寄存在我這裏。”
“這樣啊”男人恍然點點頭。
我把維修的錢付給他,目送他離開。
“拜拜。”他衝著我擺擺手。
我笑了笑,把門關上。
夜晚睡覺的時候,迷迷糊糊之間聽見細細碎碎的聲音。
我的睡眠一向很淺,很細微的聲音就能把我吵醒。
小區的治安一向很好,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賊進來,可是客廳突然出現的聲音已經告知了這個事實。
後背冒出了冷汗,我緊緊的閉上眼睛想要裝作睡著,希望賊翻到了錢就離開。
腦子裏恍然想起客廳裏的畫,那是何伯伯贈送給我的,和爸爸唯一牽連的東西。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副畫被偷。
抱著這樣的念頭,我從床上爬了起來,不是沒有想過會出現的最糟糕的情況。
我的膽子一向很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拿著棍子和歹徒打鬥起來。
“放手啊!你給我放手!”男人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回蕩。
腰間和腿被踹了好幾次,四肢都疼的沒有感覺了。
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不能放手。
動靜聲太大,吵醒了鄰居。
門外傳來吼聲,“再吵下去信不信我報警啊!給我安靜點!”
手腕疼的厲害,大概是沒有見過我這麽不要命的人,男人罵了一句“娘”對著我狠狠的踹了過來。
眼前發黑,閉上眼睛的一瞬間聽到了門被突然踹開,“砰”的一聲。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白,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床單
疼痛從四肢蔓延開來,我本能的呲牙,耳邊立馬響起夏鳶淺的聲音。
“別動。”
我瞥了一眼床邊的夏鳶淺,兩隻眼睛腫腫的,明顯是哭過。
“畫怎麽樣了?”
我問。
即使身體痛的難受,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還是畫怎麽樣了。
夏鳶淺狠狠的瞪我,“你都這樣了,腦子裏怎麽還是那副畫,你知不知道如果再晚一點,你”
我扯了扯嘴角,隻是一扯動,口腔便蔓延一股血腥味,刺激著我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夏鳶淺急忙倒了一杯水遞給我,“你的畫沒事,我也是搞不懂了,那副畫跟你的生命比起來還要重要。我估計那小偷第一次見到這麽不要命的人。”
我稍微安心了一點,忽然想起了什麽,張了張口準備問。
還不等我問,夏鳶淺打斷了我,“那個小偷已經被抓到了,警察說是一個慣犯,總是假裝成維修人員混進人的家裏,然後進房子裏偷東西。”
我想問的並不是這個,腦海裏清晰的記得,門是被踹開的。
“後來怎麽樣了?”我接過夏鳶淺遞過來的一個蘋果,隨口一問,“是誰送我來醫院的?”
夏鳶淺愣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來。
我見她這個樣子,心裏了然,“陸應凜怎麽樣了?沒有受傷吧?”
“哼!要是受傷了就好了。”夏鳶淺憤憤道:“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你說他這次怎麽沒被那個小偷給打受傷啊!既然都去了,為什麽不去早點,這樣你不就不用受傷了嗎?”
我的心微微一抽,昏迷的時候我分明的感受到溫厚的胸懷,熟悉的氣味竄入我的鼻腔,那種味道,怎麽也不能忘記。
我忍不住問,“他在哪裏?”
“早就走了。”
心裏有點難受,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心裏落空空的。
霍司是第二天來的,一兩天不見,他又憔悴了不少,眼窩的黑青更嚴重了。
手裏提著水果籃,打量我,皺起眉頭,“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