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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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昭帝令劉利達順著劉氏之言有意引導詢問,果然劉氏又道出了當年曾作過的其他一些惡事,報出了害死過的一些人。
這其中,除了夕嬪、柔妃及柔妃腹中的孩子、九公主的生母季氏等人以外,更是牽出了當年宮中一樁要案——劉氏自己小產的真相竟是她自個所為,因為孩子已經胎死腹中,所以劉氏做局嫁禍給了當年的寧氏。
隻不過因為中途出現了一些意外,寧氏並沒有受到影響,反倒是讓另一名嬪妃成了替死鬼,並且還讓九公主的生母季氏也受到了連累,自此被孟昭帝遺忘於和鈴宮。
一切的一切,劉氏於瘋癲之中統統將自己的罪行拋了出來,一時間震驚了所有人。
等到劉氏終於瘋勁緩和清醒過來後,所有的事情卻都已經來不及。
驚嚇之中脫口而出的才是最為真實的,更何況很多東西孟昭帝曾經本就有所懷疑,隻不過並沒有任何證據罷了。
如今,劉氏自個證實了一切,當著那麽多宮妃、皇親、達官顯貴之麵,這些言辭真相就算想要掩蓋亦是不可能的事。
她的種種罪行隨便拿出一樣都是死有餘辜,孟昭帝對劉氏徹底寒了心,當下便下令宮人將劉氏囚禁於柔惠宮內,再也不準踏出半步,也不讓其他任何人進出!
這已經是最輕的處置,若非劉氏已然是貴妃之位,若非劉家如今還沒完全倒下,不然早就一杯毒酒直接賜死了。
孟昭帝甚至於連將劉氏交給宗人府查辦都直接省掉了,活活將柔惠宮圈成了一座隻有劉氏的冷宮,不到劉氏死的那一刻,再無打開那座宮門的機會。
對於孟夏而言,劉氏這樣的結局卻是她最希望的。
有的時候,死反倒是種解脫,像劉氏這樣活著才真的是生不如死!
從此後,劉氏將在那單獨屬於她的冷宮中似瘋似狂似醒似真的活著,絕望而又恐懼、煎熬而痛苦,點點滴滴無時無刻不折磨著她,每一分每一秒對其而言都得贖罪,直到她生命的最後一刻!
“劉氏怎麽會突然在宴會上發瘋?難道僅僅隻是因為這些日子受驚過度所以才會精神崩潰?”
聽完所有,孟朗卻是朝著阿夏詢問著心中的幾點疑惑。
他知道前些日子柔惠宮鬧鬼的原因是什麽,也清楚這些日子孟夏的安排對於劉氏精神上的折磨肯定大有作用。
但是,光這些應該不足以讓劉氏這般精準無誤的在宴會上失常,自個將自個所犯下的一切當眾交代而出。
若說一兩句還有可能,似這般毫無所差,清醒連貫甚至擋都擋不住卻當真難度太大。
“那隻是一部分,隻是用作今日她行為舉止失常的一個鋪墊罷了。”
孟夏自沒隱藏,如實說道:“真正讓她今晚失常的是她宴會上最後喝下的那杯酒。酒中加入了一種無色無味的藥,服後會讓人將心中所恐怖、隱藏的東西全都說道出來。”
“牽魂引!”孟朗很是驚訝,當下說道:“阿夏竟尋到了這種藥!”
“三哥果然見多識廣,連這種事情都清楚。”孟夏笑了笑道:“這種藥,我讓手下人整整尋了三年,說來也是運氣,竟真的被我尋到,是以那時我才跟你說,時機已到。”
“嗯,看來這也是命定之事,劉氏做惡太多,連老天都不會饒過她。”
孟朗點了點頭,隨後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旋即問道:“你是如何讓人在她的酒中下藥?”
這一點,孟朗著實好奇,要知道那樣的宴會,眾目睽睽之下想動手腳實在太難,更別說事前事後都會有人重新檢查。
“這事的確不容易,不過有劉公公幫忙,自然簡單得多。”
孟夏沒有掩藏什麽,劉利達的身份就算她不說,但依著三皇兄的聰慧,怕應該已經有所察覺。
“原來如此!”果然,聽到孟夏的話,孟朗並不算太過意外,反倒是再一次的對心愛之人的能力大為讚賞。
怪不得阿夏可以放心的離開那是非之地,安心的與他遊玩於宮外,有劉利達相助,自然不必擔心會出什麽意外或亂子。
而且,這麽大的事情發生之際,阿夏根本不在現場,如此一來幾乎所有人都不可能將今日之事與阿夏聯係到一塊去。
他也沒有過多詢問劉公公真正的身份,為何會幫阿夏,那些對他而言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劉公公不會對阿夏形成危險便足夠。
夜越來越深,洗漱過後,孟夏躲在榻上卻是怎麽也睡不著。
她的院子是三皇兄親手替她挑選布置的,一直這麽久今日才有機會留下來入住。
屋子裏頭的家具布局都與和鈴宮內所住的地方類似,而且還緊挨著三皇兄所住的院,處處都體現出了三皇兄的細致與上心。
可也不知道是今日之事太過讓人亢奮還是再如何也有些認床,所以翻來覆去的就是沒什麽睡意,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點都不累。
微微歎了口氣,這會彩衣與禾苗早就已經在別的屋子睡下了,外頭守夜的侍女也困意頻頻打著瞌睡,唯獨她精神百倍卻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不知過了多久,一抹身影慢慢進了屋子。孟夏頓時警覺,但很快卻又放鬆了下來。
“怎麽還沒睡?”孟朗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睡不著?”
“嗯……”孟夏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好在裏屋已經熄了燈,借著外間微弱的燈火,倒是並不容易讓人發覺。
“就猜會這樣,三哥陪你說會話可好?”孟朗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不及阿夏應聲,直接便脫了鞋鑽進了被窩。
一陣涼意頓時讓孟夏怔住,隨後三皇兄卻是三兩下便靠著她躲了下來,一雙手緊緊將她抱在了懷中。
孟夏有些窘迫,明明三皇兄的身子很冷,但被他這般一抱自個整個人卻反倒是如火一般燙得不行。
但她並沒有試圖從那個懷抱中掙脫出來,反倒是下意識的縮了縮,與之挨得更緊。(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