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啪嗒。

    軍靴踩在略有些潮濕的石頭上，發出有節奏的腳步聲，周岩一步一步走向變異人。

    變異人灰白色的眸子瞪著周岩，它的胸腹之間被一萬大卡的熱量射中，灼出焦糊的洞，不過因為傷口被灼燒，並沒有流出血液。

    “啊！你是誰，賤人！”變異人嘶吼，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啪嗒！

    卻被周岩伸腳給踩了回去，還在它的傷口上，狠狠地碾壓：“人渣，豬狗不如，你不配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啊！”

    變異人慘叫，聲音尖銳，如果有玻璃瓶在這裏，足以將玻璃瓶震碎：“你是誰，我要殺了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啊！”

    “你也配！”

    砰咚，一腳將變異人踹起來，狠狠撞到岩石柱上，聽得哢嚓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麽骨頭被撞斷。

    掉在地上，變異人七竅流血，嘴裏兀自尖叫：“你找死，你找死，我要殺了你，賤人！”

    周岩怒氣未消，再度踩在它的傷口上，狠狠踩踏碾壓，將傷口碾壓出血，血液都快濺射起來。

    不管變異人如何鬼叫，他隻是在不停的暴力折磨變異人，一直折騰了有五分鍾，將變異人渾身的骨骼都碾斷，依然沒有把變異人弄死。對方的生命簡直比蟑螂還要強大無數倍，怎麽都死不掉。

    當然，周岩並未爆頭，他可不想這麽便宜了變異人。

    說為那些病化人和喪屍討回公道有些虛偽，更多是為了發泄自己心頭積攢的怒火。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不管怎麽說，周岩都不願意看到人類被那樣對待——盡管他自己的做法，也是一種暴虐。

    但那又如何，這是它們罪有應得，它們已經不是人。

    “你會死的，你會被我殺死的，我發誓，你會死的，哈哈哈哈，賤人！”變異人奄奄一息，嘴巴裏卻依然尖叫，還發出刺耳的笑聲。

    “你是說它？”周岩猛然往後伸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掐住偷襲自己的另一名變異人脖子。

    這個變異人傷在肋部，兩分鍾前就已經恢複行動，趁著周岩正在虐待它的同伴，悄悄爬上了洞頂，準備偷襲周岩。

    可惜它們不吃教訓，周岩的視野，那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脖子被掐住，周岩又猛地拽著變異人的脖子，將它狠狠摜在地上，再提起來，向另一邊狠狠地摜。

    就像《複仇者聯盟》裏麵，綠巨人是如何對付洛基的。

    嘭嘭嘭嘭！

    偷襲的變異人根本無力掙紮，被周岩摜著摜著屎尿屁全出來。頭部的血液也隨著五官飆射，灑了周岩一手。

    等感覺偷襲變異人氣息衰弱了，這才住手，看著地上躺著的變異人，冷笑問道：“這就是你覺得能殺死我的理由？”

    “你不是人！”變異人終於露出驚恐的神色，“你不是人，人類沒有你這麽強大，你是魔鬼！你不是人，賤人，你是魔鬼！”

    “你會後悔，自己活著，還說了這麽多話。”周岩看著它，冷冷一笑，轉身離開。

    不理會驚恐喧囂的變異人，他徑自走向被鐵鏈拴著的那名女病化人。她已經被折磨的快不行了，雙眼在漆黑環境裏，根本看不到任何景象，隻是聽到一聲一聲的慘叫，以及周岩和變異人的對話。

    “你……”嗓子沙啞的可怕，幾乎都要說不出話來。

    周岩真不忍心看她，赤果的身子上，處處是瘀傷，被毆打、虐待的痕跡，已經不是一天兩天造成，沙啞的嗓子恐怕也是硬生生喊出來的……甚至於，她周圍的女喪屍，恐怕原本也是病化人，隻是被虐待致死。

    身上的傷痕，太多太多。

    “你獲救了。”周岩盡量平複自己的怒意與語氣，略顯溫和的說。

    女病化人雙目虛焦，沙啞問道：“我……還……能……活……嗎？”

    周岩沉默三秒鍾，才道：“可以。”

    “你……會……救……我……嗎？”

    “我、是警察。”

    “嗚……”女病化人顫抖著啜泣起來，沒有眼淚，沒有聲音，隻有一抽一抽的肩膀，昭示著她此刻激動的情緒。

    嘩啦。

    周岩將鐵鏈硬生生扯斷，放女病化人自由：“你還能走路嗎，我送你出去。”

    “我……不……知……道……”

    “我背你吧。”周岩將女病化人扶起來，背在背上，女病化人每動一次，就十分痛苦，身上都是汙穢，散發出濃烈的惡臭。

    周岩背著女病化人，快速爬上洞穴，花費時間，走出了這一方惡毒的異域。

    當洞口出現光亮時，女病化人的眼睛終於有所感應，刺痛的流出了早已經幹涸許久的淚水，卻用力睜大，想要看一看光明。

    “小心適應。”

    “嗯……”

    過了好一會，給女病化人充足的時間適應光明，周岩才走出洞穴，來到外麵。女病化人扶著大樹站起來，眺望南京城，陽光照在她的臉上，恢複些許神采。

    “那……是……我……家……”她顫抖著伸出手，指著遠處的小區，緊挨著鳳凰山公園，“我……爸……帶……我……他……怪……物……吃……了……我……沒……親……人……”

    說完，忽然抓住周岩的手臂：“警……察……叔……幫……我……解……脫……我……怕……”

    周岩戴著口罩，她看不到周岩的臉。

    轉過頭，看著已經不成人樣的女病化人，周岩足足沉默三十秒鍾，才開口：“你確定嗎，我可以帶你回避難所，那裏也許能找到辦法，治好你的病。”

    “不……用……了……”女病化人堅持，渾濁的目光中有絲絲不舍，更多是釋然的解脫。

    俄而。

    砰！

    ……

    周岩從車裏拿出許多繩子，再一次回到洞穴中。

    兩個變異人都沒死，又都恢複了一些元氣，在那裏咒罵著周岩，它們的身體很強，遠超強化者，絕對是新型的變異類型。

    “賤人！”

    “賤人！”

    整個地下異域都響徹它們的尖銳吼叫。

    周岩不聞不問，隻是攀爬到洞頂，鑿進去一個掛鉤，吊下來一根繩子，快要垂到地麵。然後走到廢話最多的變異人麵前，拿出開山刀，冷漠的看著它。

    “你想幹什麽，賤人！”變異人尖叫。

    周岩用腳將它踩住，直接剁掉它的兩隻手，再將它的兩條腿綁住，拖著它的腿，向繩子走去。

    “啊！賤人！你想幹什麽！”

    幾秒鍾後，它就知道周岩要幹什麽了，周岩把它倒拴在繩子上，差一點點就拖在地上。然後又走到那些女喪屍地方，將鐵鏈子掙開，牽著女喪屍來到變異人麵前，鬆開鏈子。

    “啊！賤人！”

    “走開！”

    “賤人走開！”

    變異人尖叫，很快淹沒在女喪屍之間，血肉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