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字數:5472   加入書籤

A+A-




    秦筠要是知道她有那麽大的個人魅力,再怎麽懷疑趙鄴邀她賞月的目的, 也不會跑到趙鄴這兒來爭風吃醋。

    嚴姝被秦筠擠兌的憋屈, 倔勁上來也不哭了,口齒伶俐的開始向趙鄴說清事情的始末。

    “臣女因為有事要詢問晉王殿下, 中途遇見了周公公,因為覺得順便, 便替周公公傳了口諭,晉王陛下生氣教訓臣女後, 臣女已經知錯向晉王殿下道歉,若是晉王殿下不滿意臣女任憑陛下處置。”

    “你得罪了本王,隻用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難不成不該由本王處置。”

    “臣女是宮中尚宮,主子是陛下, 犯了錯自然該由陛下處置。”

    秦筠不高興地瞪她:“皇兄你看,她剛剛對我也是那麽一副態度,我一個親王竟然還要受宮女的氣。”

    “臣女不是宮女。”嚴姝委屈地看向趙鄴, 她這些日子雖然針對了秦筠,但都是小打小鬧, 秦筠皮骨半點沒傷,竟然記恨她至此, 處處譏諷想害她。

    “你想如何?”趙鄴對處理這種事沒有經驗, 幹脆朝咄咄逼人的秦筠問道。

    “自然是教訓她一頓, 把她扔出宮。”秦筠得意洋洋地掃了嚴姝一眼, “皇兄你要是不給她點教訓, 臣弟就成了她口中的笑話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臣女愚鈍說不過晉王,不知道陛下恩準臣女的不用行大禮在晉王眼中就變成了無禮,臣女任陛下處置。”

    “說不過還話裏藏針,本王看你就是裝模作樣騙取皇兄的同情。”

    “臣女才沒有,臣女隻是陳述事實。”

    “你說的事實都是有利與你的,沒有半點真。”

    “晉王殿下你少血口噴人……”

    秦筠一直等著趙鄴不耐煩的發火,按理說這種小事,他就是再變性子也不能覺得有趣,但偏偏趙鄴遲遲沒有個表示,讓秦筠本來鐵定的心也變得忐忑起來。

    “皇兄,你給個準話,這件事你是幫我還是幫她!”

    秦筠鼓起腮幫子,一副老子最大的態度讓趙鄴做個決斷。

    “自然是幫你。”趙鄴狹長的鳳眼透著淡淡的笑意,“你是我弟弟,朕若是不幫你,還有誰能幫你。”

    秦筠一怔,她是過了十六就開始迅速衰老還是如何,要不然怎麽經常產生幻聽。

    嚴姝直接呆愣到了當場,啞了聲,她心中鐵麵無私,公正嚴明的陛下怎麽會那麽輕易相信秦筠這個奸佞小人,明君形象就那麽瞬間崩塌了。

    “所以皇兄你打算打嚴尚宮一頓板子,把她扔出宮門。”

    趙鄴翹起嘴角:“若是你願意繼續替朕料理後宮,嚴尚宮自然可以送出宮。”

    她當然不願意。

    “那板子?”

    看到嚴姝咬著唇滿臉蒼白,秦筠覺得有些可憐,但做戲總得做到底,才能知道真正的結果。

    “你想打她多少板子?”趙鄴再次把選擇權交給了秦筠。

    “一百……會打死人,那就二十板吧,本王也不是與女子斤斤計較的人。”

    秦筠不相信趙鄴如此重視嚴家的人會真的打嚴姝的板子,但趙鄴偏偏就是打了,她說完,趙鄴就叫了常德,吩咐他把嚴姝帶下去打二十板子。

    秦筠沉默地看著嚴姝被押走,這場景就像她似乎真的是來爭風吃醋的,而且還爭贏了。趙鄴到底是什麽時候多了那麽多耐性,她自己都覺得跟嚴姝吵這些雞毛蒜皮無聊透頂,他沒有半點生氣。

    “皇兄器重嚴則,就不怕打了他的妹子,被他怨懟?”

    “總不能讓你受委屈。”趙鄴笑著朝她招了招手,“到朕這兒來。”

    秦筠步子完全就移不動,前路的盡頭盤坐了一頭等著把她拆骨入腹的老虎,讓她怎麽敢往前走。

    “皇兄對臣弟那麽好,估計臣弟又要招人非議了。”

    “所以你想如何,想要拖下去打板子的是你?”趙鄴本就猜到了秦筠是為了什麽目的鬧得這一出,現在見她垂頭喪氣,臉上雖然還有笑意,但渾身的冷冽卻顯露了出來。

    “臣弟不是那個意思,臣弟自然高興不尊重臣弟的人受到了懲罰。”秦筠擠出了一個笑臉,“既然這事了了,臣弟就不打擾皇兄,先回春暉宮了。”

    “既然來了,就等到晚上一齊賞月。”

    山不就我,我就去山。趙鄴把秦筠牽到了榻上坐下,手沒有放開的打算,拿著她的手把玩。

    秦筠不止長得女相,手指也生的小小巧巧不像個男子,手指白嫩猶如青蔥,冰涼軟綿握在手中十分舒服。

    “長公主還有一天便到京城,你說她進京的第一件事會不會就是進宮把你給帶出去。”

    “皇兄不放人,姑姑總不可能跟皇兄對著幹。”

    趙鄴讚同:“說的也是。”

    趙鄴握著秦筠的手覺得柔軟無骨,把玩舒服,但是秦筠的手被趙鄴揉來捏去,可不覺得有多舒服。

    “皇兄再捏,臣弟的骨頭恐怕都要碎了。”秦筠抗議道,“皇兄怎麽那麽喜歡摸人的手。”

    “自然是因為不能摸別處。”說著,趙鄴手背在秦筠臉上一滑而過。

    秦筠身上雞皮疙瘩驟起,立刻用手搭住了趙鄴的手背,還是摸手的好,反正摸一摸捏一捏也不會掉一層皮。

    “對了,幾天未見臣弟送給皇兄的那頭豬崽了,臣弟能不能見見它。”

    豬長得飛快,以前的味道趙鄴尚且能忍,現在便覺得厭惡,聞言便道:“想看就去,回來的時候記得沐浴。”

    秦筠想了想,繞回春暉宮沐浴的可能性,和跟趙鄴同處一室趙鄴耍流氓的可能性,點了點頭:“皇兄放心,臣弟一定洗的幹幹淨淨的再回來。”

    ……

    說來也巧,秦筠這番出去正好碰到了挨過板子的嚴姝。

    見到秦筠,嚴姝還以為她是故意來看她笑話,眼裏的怨恨要是能化形成刀片都能把秦筠千刀萬剮了。

    “你別得意,不過是以色事人,陛下不會被你一直被你蒙蔽下去的。”

    秦筠無辜地摸了摸臉:“沒想到在嚴尚宮的眼裏,本王容貌如此出色。”

    不理會連以色事人都不討喜的嚴姝,秦筠跑去了豬崽的屋子看了一圈,宮人把小豬的屋子打掃的挺幹淨,還熏了香。

    不過秦筠看了幾眼,留下了一句“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嫌棄小豬喂的太好身體不粉了,就溜回了春暉宮。

    趙鄴也沒管她,等到了天黑才喚人去叫她。

    秦筠踩著一雙木屐,散漫而來,身上的配飾嫌累贅取了個精光,微濕的頭發拿了布條散散的束起,風一吹便落下了幾縷,身上雌雄莫辨的美在月色中讓人無法忽視。

    看了眼天上滾圓的月亮,又看了一眼換上玄色常服不怒自威的趙鄴,他的模樣拿大弓射月還比較符合。

    趙鄴的目光太灼熱,秦筠不自在的在離他幾步遠的地方請安:“皇兄。”

    “朕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霽月光如練,盈庭複滿池。

    凝視著月光下肌膚晶瑩如玉的人兒,趙鄴微眯了眯眼,低沉的嗓音微啞:“你明天就可以出宮。”

    秦筠一愣,木屐與地麵相觸的聲音猛地連續響了幾次,本該坐在凳椅上的趙鄴扶住了因為他靠近不斷後退的秦筠。

    手臂緊緊握著了秦筠的腰肢,將人抵在了水榭的圓柱,盯著她殷紅的唇瓣,俯身做了他一直想做的動作。

    第一下趙鄴沒對準,親到了她的唇角,但趙鄴不在意的吮吸的描繪,尋找她柔軟的唇瓣,啃咬研磨,舌尖占有味十足的撬開了秦筠唇縫鑽了進去……

    開始是秦筠愣住了,但清醒過了怎麽可能再讓趙鄴繼續,感覺到濕滑的東西鑽入了她的口腔,毫不猶豫的咬了下去。

    趙鄴雖然情迷,但卻一直防著她突然發力,舌尖退出隻是稍稍擦破了皮。

    “趙鄴,你言而無信!”

    見秦筠嘴裏也染上了紅色,趙鄴舔了舔上顎,血鏽的味道讓他點燃了他藏在心中的興奮:“你給王家送信。”

    因為她與外頭人接觸,趙鄴一直沒說什麽,她才會給王家送那一封信,但是信上隻有感謝的意思。

    “我可以讓外祖把信送回來,信函中沒有一句是我要裏應外合往外逃。”

    趙鄴單手握住了秦筠的兩隻手臂壓在了柱上,捏住了她的下頜,否定了她證明自己清白的計劃:“既然提前放你出宮,約定自然也到此結束。”

    趙鄴的聲音不大,微啞的聲音在夜色中旖旎的讓秦筠膽顫,容不得她再次開口,趙鄴便俯頭繼續剛剛沒做完的事。

    因為製住了秦筠的下頜,更方便了他探索親吻這個動作,舌尖舔舐著她口腔裏每一寸領土,卷著她的小舌口中用力吸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