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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購買章節字數不足文章50%, 需要等待72小時防盜時間 趙鄴鳩占鵲巢, 秦筠吩咐完常薈,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裏走,還是雪鬆提醒,問她要不要去廂房休息, 秦筠才回過了神。
“王爺, 陛下怎麽會來五台山?”雪鬆滿肚子的疑問, 見著主子滿臉凝重的模樣, 突然想起來前幾日常薈送到別院的那個男人, 急的跳了跳,“要不要讓常薈公公把那人移出去,要是被聖上發現可糟了。”
“那人要是那麽蠢, 讓這一切能那麽簡單的結束也算是好事一件了。”
王家人走後, 那家人覺得時機似乎成熟了, 就把安排好的男人送上了山,常薈雖然不敢壓著她跟人苟.合生子,但卻一直在創造機會, 躲得她連院門都懶得出。
……
……
廂房雖然經常有人打掃,畢竟沒人住, 秦筠進屋便聞到了一股木頭放置久了的味道,為此更想念她熏了香的屋子,想到趙鄴現在很可能躺在她每日休息的床上, 蓋著她柔軟的被衾, 秦筠就忍不住心塞。
小時候她喜歡纏著他, 基本上剛靠近就會被他推開,溜到他宮殿玩,隻能坐在最靠大門的凳椅上,別說躺趙鄴的床了,她連他的床長什麽樣都不知道。
趙鄴倒是好,幾年未見,一來就霸占了她的床。
看主子越來越愁眉苦臉,雪鬆猜想她是怕被趙鄴發現身體的秘密,寬慰道:“奴婢東西都是放的好好的,陛下就是掘地三尺也不一定能發現那些東西。”
“我不擔心哪個。”
“那王爺是不高興陛下用了臥房?”雖然清楚的知道自個主子是個姑娘,但是到了最後雪鬆才想男女有別這碼子事。
貼身的下人那麽大大咧咧,自然是主子慣的,現實秦筠並不介意趙鄴用她的臥室,當了那麽多年兄弟她不會這一點度量都沒有。
她在想的是三年前,他醉酒叫她脫衣服,像是要把她撕碎吞掉眼神她現在都記憶猶新,原先她是想趙鄴十多歲,正是需要開葷的時候,她爹一直拘著他,當年的事在她看來,就是趙鄴被憋壞了,加上醉意,腦子壞掉才對她有了畸戀。
他們關係雖然不算親近,但趙鄴畢竟是看著她長大的,當了十幾年兄弟,她又是個“男的”,她就是相信王家沒有造反的心,也不願意相信趙鄴如此變態。
但再見麵他這幅舉動,總讓她有些忐忑。
“你確認陛下夜夜禦女?”秦筠皺眉道。
雖然不知道主子怎麽突然問起了這個,雪鬆臉色緋紅地點了點頭:“宮中有咱們埋下的暗線,陛下雖然沒招幸過誰,但私下的確沒少寵幸宮人。寵幸的痕跡瞞不了人,浣衣局那邊打了保票,陛下身邊的確是有人的。”
“憑借那些痕跡能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嗎?”
秦筠問完見沒聽到雪鬆回答,抬眸便見她臉色通紅:“怎麽了?”
雪鬆猛地搖了搖頭,盡量讓自己跟上主子的節奏:“從前朝開始男風就被文人墨客批了又批,也有明確的條例規定下至平頭百姓,上達王孫貴胄都不許後院蓄養男妾,陛下應該不會……”
察覺主子似乎對這個答案不夠滿意,雪鬆突然想起一件事,眼睛亮了亮,話轉了一個彎:“王爺忘了,以前便有內侍見過陛下盯著宮女胸脯移不開眼的模樣,男人的胸可都是平的,怕討不了陛下的喜歡。”
秦筠也想起了這樁事,心中的大石一鬆,趙鄴這次霸占她的臥室,估計是在氣三次派人也未能把她叫回京城,來試她的底線,她可不能往遠處想,自亂了陣腳。
大石落下,秦筠順道低頭看了一眼胸前的平坦,不由慶幸上次做的那個夢預警,這些日子她天天不忘纏著布條,估計過段時日肉又能往回長了。
秦筠在廂房坐了一會,常薈便過來了,因為前些日子他把讓她下崽的工具帶上山,兩人本有些間隙,如今趙鄴不請自來,秦筠也不打算繼續晾著他。
“奴才給王爺請安。”
常薈與一般宦人沒什麽不同,皮膚細白,聲音尖利調子上揚,身材倒因為早年練武比缺斤少兩的太監看起來壯實許多。
再壯實也是個快五十的老人了,當年她爹剛把常薈派給她的時候,她看到他眯著眼說話就心裏沒底,現在她卻是注意起他眼角的細紋,曾經的懼意也慢慢的消散了。
“你來的正好,快些收拾行李,陛下看來是微服私訪,不能離京太久,明日估計咱們就得走。”
“王爺這是打算回京?”
“不回京還能如何,之前派來的幾個大臣我能不見,難不成我還能不理陛下,他人在這個,我能說不走?”
秦筠知道常薈還想著她在這山上跟那人日日快活,好些誕下子嗣,笑著看著常薈,話像是打趣,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卻不是那個意思。
水眸冰冰涼涼的,漂亮卻讓人不敢多看。
“奴才曉得王爺的意思了,這就去收拾行禮。”
“對了,你帶回來的那個人藏好了,要是被陛下看出什麽,我落不得好,你們更是沒什麽好下場。”
“王爺放心,奴才省的。”常薈低眉順眼,麵色平靜如常,見到趙鄴來時那霎那的慌亂,就像是她眼花似的。
秦筠揮退了常薈,見雪鬆臉上的喜意,知道她在想什麽,不由道:“人怕是還要往我身邊送的,我那番話隻是想讓這上京的路走的自在些。”
“王爺……”雪鬆臉上喜意消失,“王爺你最喜歡自由自在,偏偏要麵對這些事。”
“總會有個結束的時候。”
要是她爹當年真完完全全把她當作兒子養,打算把皇位拿給她繼承,她就是再喜歡自由也會打理好這個江山,為大宋留下子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可惜她爹覺得血緣減少了一半的外孫都比親女兒好,既然這樣她就沒興趣配合了。
無論他安排的多周全,她也會撕破一條路出來,繼續當她的閑散王爺。
想到這個秦筠又想到了趙鄴,這次趙鄴的舉動太出乎意料,完全不符合他以往的性子,若是她的未來有什麽變數,怕就是因為趙鄴產生的。
就希望趙鄴看在她叫了他那麽多年大哥的份上,漏掉她這一條小魚。
苗太傅聽說晉王與他女兒同行了一段路,微微驚訝,臉上的笑真切了幾分。
王五爺掃了他一眼,晉王是與他們王家綁在一起的,晉王妃隻能是王家的女兒,竟然還有不長眼的想往晉王府送女兒。
不過這府裏的女眷也是,這次請秦筠來,有一部分就是為了培養秦筠與他那些表妹的感情,怎麽會讓苗家的姑娘搶了先。
這邊王五爺在想王家的姑娘們不夠本事,不知道王嬌淺與王嬌琴已經是使了渾身解數了。
苗容長相出挑,秦筠與她一同出現,就讓她們有了危機感,把秦筠留下來以後,兩人便你一言我一語的跟秦筠搭話,秦筠甚至都不用看台上在唱什麽戲,兩人就把這故事全部都解釋了一遍。
秦筠不勝其擾,看著這兩個心思都寫在臉上的表妹,覺得小姑娘還是內斂一些有意思,尋了一個借口就出了荷花池。
秦筠一走,兩個王家姑娘臉色就變了變,見到苗容跟其他姑娘嬌笑打鬧,像是得意的模樣,王嬌淺心中不爽,便陰陽怪氣地跟熟悉的閨秀道:“說什麽巧合碰到一起,這世上哪有那麽多巧合,怕是故意等到那。”
“再者要是正經姑娘,哪裏會跟外男走一路。”王嬌淺身邊的姑娘為了討好她應和地說道。
“可見也不是什麽正經姑娘。”
苗容本來在說話,聞言愣了愣,曉得她們是衝著她來的,眼裏便有了幾分淚意,抿了抿唇借口更衣,看似落荒而逃的羞跑了。
見狀,王嬌淺得意地笑了笑,什麽玩意竟然也敢跟她爭。
王嬌琴倒是皺了皺眉,低聲道:“你是覺得表哥與她見少了,打算讓她再去跟表哥偶遇一次?”
王嬌淺臉上笑容一僵:“她敢!”
“有什麽不敢的,你當就你一個人想當王妃,剛剛表哥都沒正眼看過你幾眼,倒是瞟了苗容好幾下。”
聞言,王嬌淺嬌俏的臉上有幾分扭曲,咬牙站起了起來,幹脆追了出去。
“王四姑娘這是要去哪?”見王嬌淺急匆匆的模樣,像是前麵有什麽大好東西在等著她似的。
“應該是去陪苗姑娘一同更衣了。”琴姐兒笑盈盈地道。
……
秦筠這廂誰都沒偶遇道,但是遇到了一群雙眼放光等著她的世家子弟。
“晉王文韜武略樣樣出眾,偏還生了一副俊美無儔的長相,簡直讓我們這些人都再無顏麵存活在世間。”
有了第一個開頭的人,其他人拍起馬屁來也順溜的許多。
“王爺何止這些,聽說王爺鋤強扶弱,見不得這世上不平事,還是十足的俠義心腸。”
見有人拿起她在佛山上住過的事來說,說她長得慈眉善目,自帶金光,秦筠怕再說下去她就要拈花一笑了,連忙叫了停。
幾句話的功夫,秦筠就明白了他們的態度怎麽有了那麽大的轉變,竟然是想透過她,多見幾個世家小姐。
秦筠覺得好笑之餘,就當作聽不懂,跟他們混在了一塊。